寧笙見到了寧建宏,他雖然醒來了,可狀態并不是很好,但說話還是像之前一樣凌厲:“廢,陳嶼川這麼對我和容奇,你竟然還跟了他!”
“不跟他,難道讓他殺死我嗎?不跟他,你覺得你還能活下來嗎?”
“你……”寧建宏被氣得滿臉通紅:“就算死了,你也不能被他侮辱!之后,你別再和陳嶼川有瓜葛,腦袋里的芯片,我會幫你解決。”
寧笙聞言,問:“有什麼辦法解決?”
“腦袋的芯片一旦放進去就不能再取出來。但我有辦法改變指令,讓陳嶼川對你的指令無效。”
寧建宏果然厲害,一代芯片雖然不穩定,可他卻掌握得很徹。
“那陳嶼川腦袋里的芯片呢?有辦法可以改變嗎?”寧笙小聲問。
似乎到了寧建宏的痛,他死死的咬著牙,一聲不吭。
寧笙見他的模樣就猜到了結果,長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上陳嶼川了?”寧建宏忽然警惕地問了這麼一句話:“我和陳嶼川在你心中,陳嶼川重要還是我?”
寧笙哆嗦了一下:“自然是父親重要的,我怎麼會上他呢。”
“是嗎?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全謹記于心。現在,你變了很多。”
寧笙后背發涼的厲害,“父親,你怎麼會這麼想。”
“但愿是我想多了。”想起陳滄靳和自己聊的那些事,寧建宏又仔細的端倪了一番,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寧笙,你長得像我,但大了后子卻越來越像你母親。之前我還怕你會跟了我的子來,現如今,我覺得你還不如跟我的子來。”
“人大了,心境不一樣,自然會變。”
寧建宏沒從臉上看出破綻,又問:“我聽陳滄靳說,你會繪畫?”
“是、是的。”寧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個該死的陳滄靳,沒完了是吧?
懷疑不是真正的寧笙是嗎?反正咬死,他也查不到線索。
“這件事,你連我這個做父親的瞞,做得還真是天無啊。”這句話,有傷心和失落摻雜在里頭。
寧笙覺得再聊下去,自己會出馬腳,轉移話題問:“父親是想讓我留在陳滄靳這,不再回陳嶼川旁了?”
“怎麼,你還想和陳嶼川藕斷連?”
“不是。”寧笙覺得有必要搬出的好大兒了:“我懷了孩子,可能和陳嶼川……”
啪!
話還沒有說完,寧建宏怒不可遏地一掌甩在寧笙臉上:“孩子不能留!給我打掉!”
寧笙腦袋發懵,臉被扇的一陣麻。
許久,也很是生氣的甩了一掌給寧建宏,無比憤怒的質問著:“你憑什麼打我?你雖然是我父親,可你有做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嗎?寧建宏,你要認清,如果不是我們那麼對陳嶼川,陳嶼川也不可能報復到我們上。這一切,全都是我們自己咎由自取!”
寧建宏痛心疾首:“寧笙,我看你是瘋了,你不陳嶼川,卻憐憫的要留下他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道。
“孩子無辜的,那你呢?你是有罪的嗎?要承擔這一切?你都已經被陳嶼川折磨這樣了,還要再生下孩子,讓孩子來為你贖罪嗎?”
寧笙聽著寧建宏的話,忽然有點兒怔松。
如果回了二十一世紀,讓原主回到了里,原主是會留下孩子,還是打掉?
答案無可厚非,孩子定然是留不住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主隨了寧建宏,只會覺得孩子是個累贅和負擔,以及侮辱自己的證據。
寧笙和寧建宏倆人狀態都不對勁,不容談下去,寧笙出來了。
站在外廊窗前的陳滄靳雙手兜,眺遠方,不知在想什麼,表有些凝重。直到聽到后開門的靜,他才將視線過去。
看到寧笙臉上的掌印時,他眼底劃過一抹痕跡,立馬讓醫生給理臉上的掌印。
說實話,寧建宏這一掌,打醒了寧笙。
如果要是回了二十一世紀,孩子定然留不下來。
那是等到把孩子生下來后,再離開嗎?可孩子是上掉下來的一塊啊,有了羈絆,真的會舍得丟下孩子,離開這里嗎?
陳滄靳見眼眶發紅,眼淚搖搖墜著,似乎要掉下來,他道:“別哭。”
生生的忍住了眼淚:“人都是自私的,我是人,所以我也是自私的。”
他不解為什麼忽然說這番話,但看的模樣,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只聽到再次開口說了一句:“我可以見一面索索嗎?”
“你見他干什麼?”的狀態很不對勁,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寧笙腦袋很,可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清醒:“我想讓他幫忙蠱下寧建宏。”
“為什麼?”
“他沒有和我說實話。”
陳滄靳不知父倆聊了什麼,但可以看出來,談很不友好。
“你是說,他瞞了芯片的事?”
沒有回答,而是問:“可以讓我見索索嗎?”
他對上那雙滿是淚水的雙眸,最后點了點頭:“可以。”
陳滄靳讓人將索索帶進來了,不過兩天不見,寧笙發現索索好像又老了不,甚至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瘦弱枯黃。
“我想和索索單獨聊聊。”
陳滄靳離開了,不過走時,深邃的目落在了臉上。
安靜的室,寧笙開了口:“你狀態好像不太好,是陳滄靳欺負了你嗎?”
“沒有,主對我很好。”索索連忙解釋:“是上次蠱你,支了太多的力和,為此我才變了這樣。”
如果說之前的索索看上去像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人,那麼現在的他,像一個快步六十歲的中年老男人。
寧笙了:“這種況,是第一次發生嗎?”
“是。”
寧笙怔了怔,又問:“如果讓你再次蠱我功的話,是不是就會死掉?”
“差不多。小姐,你想再次讓我蠱你嗎?”
寧笙咬著,左邊的天使和右邊的惡魔在打架,最后,一咬牙,問:“是,但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