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陳嶼川站在寒風凜冽的花園里,吹了許久的冷風,前不久,他還去了冰冷刺骨的游泳池里游了幾圈。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再想寧笙。
可他還是低估了自己,腦袋不聽使喚,不停地冒著寧笙那張生明艷的臉。
“該死!”他鼓著拳頭狠狠地一拳落在柱子上,手背青筋暴起。
而這時阿諾匆匆趕來:“爺,你怎麼在這吹冷風?還穿得如此單薄。”
陳嶼川是想讓自己冷靜冷靜,可越冷靜自己越狂躁,他問:“你不必再瞞著我,說吧,我和寧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諾見爺主問起,忙不迭地說了出來。
之前寧笙“死”了,阿諾是有打算一輩子瞞著陳嶼川,畢竟不想再看到陳嶼川那麼痛苦。
而現如今寧笙還活著,為此,這些事也沒必要再瞞著陳嶼川。
原來當初阿諾找到阿索彌蠱陳嶼川時,不想陳嶼川對寧笙的執念太過深,并沒有被蠱功。
可因承不住那幾日的疲倦,加上寧笙死去對陳嶼川的打擊很大,為此陳嶼川被阿索彌蠱沒幾分鐘,就陷了昏迷。
即便如此,他手中還一直攥著那條手鏈,怎麼也不肯松手。
甚至昏睡過去時,他還不停地掉淚,里喊著寧笙的名字。
陳嶼川差不多昏迷了三四天左右。
他醒過來時,并不是白天,而是晚上。
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在大街上,不停的大著寧笙。
看到和寧笙相似背影的人,他會跑上去拉住確認寧笙是不是還活著。當自己認錯了人,他會蹲在地上暴哭,還差點被車撞死。
阿索彌為了讓阿諾幫他找巫師,不得不再次出手穩定陳嶼川的緒。
所以,再次對陳嶼川施蠱。
不想竟然功了,可陳嶼川卻也因此昏迷了半月之久。
醒來后,他確實不會再提及寧笙,可會頭痛,晚上噩夢也頻繁。直到宋時微的出現,也不知道對他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陳嶼川的狀況要比之前好了不。
也因此,倆人漸漸有了聯系。
再后來,就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寧笙。
陳嶼川問:“所以,我和寧笙真的有過一段?”
阿諾點頭。
陳嶼川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形容的表。
最后,他道:“把阿索彌給我找來。”
“他不見了。我兌現承諾,幫他找了巫師。可他妻子因中毒后,大不如從前,再多的巫師也救不好,為此他帶著妻子離開了。”
陳嶼川沒說話,陷了沉寂。
書房。
寧笙給陳嶼川繪著肖像畫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脖子酸痛得不行。
活了一下僵的四肢,發現陳嶼川并沒有回來,偌大的書房只有一人。
剛要起去找陳嶼川,不想下樓的時候,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宋時微。
外面天已經黑了,可宋時微并沒有離開。
消失的這一個月里的晚上,都是宋時微在陪陳嶼川嗎?
“宋小姐,你還沒走呢?”阿諾這時走進來,道:“爺說了,這次不會輕易饒過二小姐,你還懷著孕,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時微起:“他人呢?我有事想和他聊聊。”
阿諾不聲的看了眼寧笙,道:“太晚了,明日吧。”
“我有很急的事。”
阿諾越來越看不慣這個宋時微了!讓爺和寧小姐倆人好好在一塊不行嗎?為什麼要摻一腳進來呢?
“那上樓說吧。”這時,陳嶼川出現在大門口,他上帶著寒氣,全程沒看一眼寧笙,就徑直上了樓。
宋時微跟著陳嶼川上了樓。
“他什麼時候和宋時微這麼親近了?”寧笙疑的問阿諾。
“寧小姐你這是吃醋了嗎?”阿諾連忙解釋說:“放心吧,爺這一個月里,沒有其他人。至于和宋時微聯系上,是因你“去世”,爺太過傷心絕,宋時微搞定了他不安的緒,然后就有了集。”
寧笙:“宋時微怎麼搞定的?”
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些事,爺都不怎麼和我說。”
神神的,很是古怪。
寧笙覺得要把事搞清楚才行。
走去了書房,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
這倆人在里面干壞事啊,還需要把門反鎖?
敲了敲門,里面響起陳嶼川的聲音:“等著。”
寧笙才不等,又敲了敲,這次力氣比較大,聲音很響。
阿諾自然不敢如此放肆,陳嶼川應該猜到是,可他并沒有開口讓進來。
過了三分鐘后,宋時微開門出來了,臉上帶著抹冷意:“寧笙,就算他現如今沒完全忘記你。但你也不太過得意,因為你和他的關系,也只有止步于此。”
這是正面和開戰了?
寧笙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啊。但前提是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宋時微微抬著下,道:“我知道你不是寧建宏的兒。你就算現在瞞得了一時,可瞞不過一世。”
“你在胡說什麼?”
“別裝了。真正的寧笙會游泳,不會繪畫,甚至格和你完全相反,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便是寧建宏。”而這些,自然是宋澤銘告訴的:“對了,你還不知道其實有抑郁癥,曾有過輕生的征兆吧?”
寧笙雙手抱,似笑非笑的說:“因為遇到了陳嶼川,所以我變了。這個理由,我給的很充分吧?”
“你撒謊。”
“那你倒是說說看,如果我不是寧笙,那我是誰?”
這個問題,把宋時微難住了:“所以我才問你,你到底是誰!”
“宋時微,我知道你對陳嶼川還賊心不死。但你也看到了,你拆散不了我和他。”寧笙走到面前說:“別說你現在懷孕,是個殘花敗柳之。就算沒懷孕,陳嶼川也不會再選擇你。”
“你……”
寧笙故意說這些話刺激的:“你還想留著這條命,就安分點。不然,到時候得不償失。”
說著,推開宋時微,走進了書房。
站在門口的宋時微臉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