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這是腦瘤的后癥。
霍昀洲面容冷峻，不作任何表，卻帶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強大迫。
“你真的不記得了？”
蘇棠棠左看看，右看看，搖搖頭，“不記得了。”
突然起挽住霍昀洲的胳膊，笑臉如花，“我想起來了，昀洲哥哥是不是來陪我吃晚飯的啊？昀洲哥哥，我們走吧！”
霍昀洲看了眼手機，深更半夜的，吃什麼晚飯。
看來蘇棠棠的記憶又回到了幾個小時以前。
他不咸不淡，出自己的手。
“你先休息吧。”
“昀洲哥哥，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霍昀洲暫時選擇不將蘇鳴遠在搶救的事告訴蘇棠棠。
有時候記憶丟失也是一種好事。
那些不想回首的，也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霍昀洲，“嗯。”
蘇棠棠高興地出笑，“我就知道昀洲哥哥不會不管我的。”
霍昀洲沒說話，起關了病房的燈，自己去了沙發那邊。
“你睡吧，我在這兒看著你。”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留下來，如果蘇鳴遠搶救沒功，他還能留下來第一時間理后事。
“好的！”蘇棠棠高興地躺下。
病床上很快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
院長過來的時候，霍昀洲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他輕輕敲了下門，霍昀洲起走出去。
“霍總，蘇鳴遠已經離危險了。”
霍昀洲，“嗯，他傷得重嗎？”
院長點點頭，“左骨折，斷了四肋骨，部有破損。”
霍昀洲聽著聽著便蹙起了眉，沒想到蘇鳴遠的傷這麼嚴重。
“他現在清醒嗎？”
院長答：“清醒著呢，就在胳膊病房，霍總要去看看嗎？”
霍昀洲來到蘇鳴遠的病房，被包木乃伊的蘇鳴遠一看見他就激地想要坐起來。
“霍總......”
“不用起來了。”霍昀洲拎了把椅子在他床邊坐下。
“你為什麼去工地上班？”
蘇鳴遠哎了一聲，苦笑，“我想也不能老實靠你的接濟，我跟棠棠早點獨立，也就能早點給你減輕負擔。”
霍昀洲薄輕啟，“我從來都沒覺得你跟棠棠是負擔。你們的父母都已經沒法照顧你們，我也有義務照顧你們。”
蘇鳴遠眼睛通紅，“霍總，但我們也不能一輩子都靠您啊！”
“怎麼不能？”霍昀洲反問。
如果在此之前，他對蘇鳴遠有幾分不滿，但現在這種不滿已經徹底可以忽略了。
蘇鳴遠雖然平時不太靠譜，但有這份心總歸是好的。
霍昀洲當即給了他一張百萬的支票，“近三年你不需要再出去打工，你的任務就是照顧棠棠，也照顧好你自己。”
蘇鳴遠激涕零，連支票都差點被他的淚水打。
霍昀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哥哥。”
“霍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將來就算我死了，我也有臉去面對我爸和我大哥了！”
提到這兩個人，霍昀洲心里猛一疼。
他收回手，“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也謝謝您來看我。”
霍昀洲心里記著沈念安，凌晨三點，匆匆開車趕回去。
可臥室沒有傳來，他知道沈念安應該是睡了。
掃興是真的。
但他也累了。
王媽聽見靜，披著外套出來查看，“先生，怎麼還不睡？”
霍昀洲擺擺手，改變方向，去了書房。
王媽看了眼主臥閉的房門，搖搖頭，嘟囔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翌日，沈念安起床。
王媽端來早餐，“先生昨天半夜回來了。”
沈念安一愣，“他真的回來了？”
以前被蘇棠棠走的晚上，沒有一次霍昀洲是回來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王媽點點頭，“真的。但先生看您睡了就去書房休息了，今天一大早又急著去公司開會。”
沈念安逐漸心不在焉，甚至產生了一點小愧疚。
王媽則小心打量著沈念安的表，“太太不用自責，先生休息不足也是他自己活該。”
“嗯，我知道。”
沈念安說這話時，心里的自責反而更深了。
“對了，太太，先生走之前讓您中午繼續給他送飯。您要是忙的話，那就還是讓我去吧？”
沈念安心里過意不去，明明昨天答應等他，但是早早睡下。
心里不愿欠霍昀洲的，于是認命般的嘆了口氣。
“算了，還是讓我來吧。”
“好的。”
中午，來到霍氏，這次前臺接待的小姐姐認識了，不僅認識，還對刮目相看。
昨天特意計了時，沈念安在上面待了整整兩小時，直接破紀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