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小兩口在陳明珠的病房里待著。
天亮的時候，終于醒了。
經過醫生檢查，確定手功，許薇懸起來的那顆心總算徹底放下。
陳明珠雖然醒來，卻還非常虛弱，不太能說話。
許薇跟大眼看小眼，半晌，兩母都雙雙落淚。
“我就說媽一定能活到九十九。”
陳明珠勾起蒼白的笑。
護士進來給陳明珠換藥換吊瓶，陳明珠很快又沉沉睡去。
白擎煜這才拉著許薇走人。
“回去好好睡一覺，我看你好幾天沒睡踏實了。”
即便是昨天因為糖過低而陷昏迷，也還是皺眉頭，里呢喃著好多話。
白擎煜沒有聽出來呢喃的什麼，卻知道這個人心里有一塊非常缺乏安全的部分。
回到公寓，洗完澡躺床，總算讓許薇找回那種安全了。
男人從浴室出來，看見大字躺在床上，頭發都沒吹干，就這麼昏昏沉沉地蓋上眼皮。
真是拿這人沒辦法。
白擎煜取吹風筒過來替吹頭發。
許薇睡得迷糊，朦朧中覺到頭頂暖乎乎的，窗外的招進來，灑在臉頰上，一瞬間淡淡的幸福油然而生。
不由得角勾起一抹淺笑。
“好喜歡……”
白擎煜替許薇吹頭發的手一頓，錯愕地看，角笑意明顯。
“喜歡什麼？”
“嗯……”
許薇的眼皮沒睜開，一副陶醉迷糊的模樣，全格外放松，像是做了什麼舒服的夢。
他心一，緩緩俯，用指尖輕輕拂過額頭的碎發，略帶蠱地引導。
“喜歡我？”
睡著了，角卻還笑著，細小地回應道：“嗯。”
“真的喜歡嗎？”
“嗯。”
“以后還會繼續喜歡嗎？”
“嗯。”
白擎煜功被取悅，用舌尖抵了抵腮，笑容得意。
放下吹風機，躺床，低頭在白皙的臉頰上親一口，疼惜地把人抱進懷里，愉悅睡。
*
許薇是中午悄悄醒過來的。
發現白擎煜還在沉睡中，胳膊摟著，即便是在睡夢中，角也掛著淺淺的弧度。
不由得讓到納悶，這男人究竟是夢到什麼了，能嘚瑟這樣，笑得好欠揍哦。
心是這麼想，手卻不自覺地環抱住他的腰，讓自己更近一些。
忽而回想到跟白擎煜領證那天。
在民政局的時候，有種看破紅塵、視死如歸的心，打從心底不相信有一天白擎煜會像現在這樣對好。
如今也才過去一個多月，兩人的關系發生了極致反轉。
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像做夢，天掉下來的餡餅。
依稀想起在那次在飛機上，白擎煜跟說的一句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好。’
他們都倔強好面子，不死不休，但在這段關系里，是他先放低了姿態。
在里先低頭的人就一定輸嗎？
許薇忽然笑了。
相之人，還比什麼比？
人生不是競技場，沒必要在每段關系里比來比去。
*
白擎煜中午才醒來，發現邊位置空了，掀被子下床，打開臥室門就看見許薇圍著圍在廚房里做飯。
聽見聲音，轉頭看見惺忪的白擎煜靠在門邊，一副錯愕的表，不覺得好笑。
“快去洗漱，午飯差不多要好了。”
白擎煜在上打量一番。
平日里嫵艷麗的人，轉頭變賢惠妻，莫名勾得他心頭漾。
忍不住上前去摟住許薇。
還以為要像平時那樣手推開他，豈料卻轉，勾著他脖子，踮起腳，在他上啄了一口。
微瞇的眼眸嫵人，角那抹弧度，猶如一條繩子牽著白擎煜的心臟。
他一時失神。
半晌，只聽見許薇笑瞇瞇地道。
“白擎煜，以后我們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