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千金？”
見兒子反應還大，文雪目轉向他，“你認識？”
他回避母親的視線，“姜家兩個兒，我哪知道你們說的哪個…”
文雪嫁給陸書白后，與陸書白并不住老宅，堅持結了婚不與公婆同住一個屋檐下，陸書白滿足了。
雖然兩人當初相，但因為丈夫經常出差，調崗位，兩人有了陸景年后更是聚多離，早已經消磨沒了。
但在外人面前他們還是相敬如賓的夫妻，而兩人是在陸景年年后才私下協商離婚。
所以陸晏舟結婚的事，是不知的。
李伯踏病房，候在一側，“老夫人，那位姜家千金來了。”
姜箐跟在李伯后，進了病房，特地穿得樸素了些，樣子很乖。沒料到陸景年也在，表略微僵，但還是跟他打了招呼。
陸景年沒搭理。
文老太太打量，“你是救了我的孩兒？”
姜箐知道文家小姐見過姜綰，所以這次早想好了應付的對策，“其實救您的是我姐姐，只不過有事就不來了，所以托我來看看您。”
文老太太臉上雖有些失落，但好歹是救命恩人的姐妹，態度也親和，“原來如此，你姐姐什麼名字？改天我上門拜訪。”
“這…”姜箐故作顯得為難，“老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告訴您，是姐姐說過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文雪與文老太太對視一眼，倒也只以為救人者并不看重名利跟報酬，眼底倒也是欣賞起來。
姜箐覆下眼皮，匿藏著冷意。
在文家面前把姜綰捧得越高越好，只有這樣，才能摔得更慘。
…
陸公館。
窗外夜幕漸濃。
姜綰洗完澡出來，手機收到了收租提示短信，百寶閣年租金到期了…
陳管家端著晚餐到主臥，敲門，“夫人，該用晚餐了。”
遲遲沒聽到回復。
陳管家這才將門推開，空的臥室，空無一人。
倒是臺的落地窗，敞開著，風一吹，窗紗晃…
帝都南郊區燈紅酒綠，魚龍混雜。
姜綰換了套男士休閑服，戴著一頂棒球帽，直穿過一條酒吧巷子。
停在酒吧外一輛商務車，黑男人站在車門旁煙，目倏然落在不遠的人影兒。
他敲車窗，“高哥，是那小子！”
高也落下車窗，視線投向一家洗浴店門外的年。
三爺讓他暗中盯著姓安的，那姓安的也是來了洗浴中心，就沒出現過。
他派人進去做了個項目，順便從中打聽到了。
這家洗浴中心通往地下集市，也就是古文玩圈口中說的“黑市”。
與錦園不同的是，錦園所有東西路份清晰，明碼標價。
而黑市里的東西來源不明，魚龍混雜，價格不明，連看場子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混混，管轄混。
關鍵地下集市不是他們的地盤，若是闖，興許會有些麻煩。
可現在他也顧不上麻煩了。
畢竟大魚出現了。
他給三爺發了條短信，推門下車，喊上兩個人，“你們跟我一起，其他人在外守著。”
此刻，姜綰搭乘了洗浴中心的貨梯抵達負一層。
別有天。
類屬于一座復古的小鎮集貌，兩道全都是商鋪，攤販。
人也很多。
天花板的星空頂設計，使得地下集市猶如天。
姜綰路過一家攤鋪，忽然停下，攤鋪上雜擺放的一些古董之中，有一串相當不起眼的銅錢。
方孔緒元寶十文。
走過到攤鋪前，攤鋪老板坐在搖椅上刷視頻，瞧見有客人來了，他笑臉相迎，“小兄弟，看上什麼了？”
“銅錢怎麼賣？”
攤鋪老板臉上的笑逐漸褪去，方才的熱也都沒了。
看上什麼不好，看上最便宜的！
看來就是個窮鬼！
他躺回去刷視頻，隨便開了個價，“五百塊，買不買！”
見姜綰果斷買了，攤鋪老板嘖嘖暗道，“竟然還真有五百塊買一串破銅錢的，人傻錢多。”
“前面的小伙子，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