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對這個人戒備心很重，只當他沒話找話在瞎說。
“神經病。”
罵完了轉頭要走，但被金建輝拉住，“昭昭，有點事要告訴你，借一步說話。”
金建輝收起剛才那邪氣表，一秒變得嚴肅。
再加上昭昭看人很多，拉拉扯扯也不像話。
倒也沒跟他走多遠，就在餐廳外面的臺。
“要說什麼趕說。”
昭昭對他什麼耐心，站在那里，面對著里面餐廳，過玻璃能看見里面觥籌錯的人影。
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尤其在面對金建輝這種人的時候，時刻都保持警惕。
“看看。”
金建輝翻開手機里的聊天記錄，是他和上頭領導的對話。
上次他鬧出那件事之后，原本領導是通知了他走人的，好歹算是給集團鬧了丑聞，為了集團聲譽，留不得他。
結果沒過幾天，領導又重新通知他留下。
當時金建輝都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赫海市了，一聽說可以留在蔣氏繼續工作，并且依舊擔任的是原有職務。
雖高興，但好奇。
通過幾方打聽，終于知道是蔣孝禮安排的。
蔣孝賢現在雖然還掛著蔣氏董事長的名，實際上部大多數人都已經朝蔣孝禮倒戈，就等著開新一屆的東大會重新選董事長。
“你猜，蔣孝禮怎麼會有這樣的底氣，他憑什麼在這個關頭得到那麼多人的支持？就單單只是因為蔣孝賢犯了錯？”
金建輝冷笑，在昭昭一臉茫然的表中，一字一句告訴：“我找人查過了，蔣孝禮現在控蔣氏百分之52.97，你猜，這些份他是怎麼來的？”
昭昭背脊冰冷，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幾乎站不穩，手扶了墻，強裝鎮定：“你到底想說什麼！”
金建輝得逞一般再次靠近，“昭昭，接現實，對周凜安而言，你遠沒有利益重要。”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昭昭難得一次失控，但是從蒼白的臉，金建輝看出已經相信了，只不過還在掙扎。
金建輝說：“信不信都沒關系，你說一萬次不相信，也改變不了已經存在的事實。”
“神經病！”
昭昭最后一次罵完他，推開門就走。
心里波瀾壯闊，走路不穩，差點撞上服務生的托盤。
白曄接完電話回來，找了半天不知道上哪去了，正要給打電話，就看見從外頭進來了。
“你去外面做什麼？”
白曄話落，剛好金建輝也推門進來，白曄眉頭一皺，說昭昭：“你跟他單獨呆一塊兒？你是不是傻……”
“小白。”
沒等話說話，昭昭突然平靜地喊，喊得白曄一愣：“嗯？怎麼了？”
“我想問你，如果你位高權重，左手邊放著利益，右手邊放著，”
說到這，昭昭停了下。
白曄等半天沒等到后面的話，“你說啊，然后呢。”
昭昭蹙著眉，沉默許久，才抬眸和對視，“算了，沒什麼。”
人已經轉了，看起來幾分落寞，朝著大門外邊去了。
白曄跟了過去。
昭昭到底是沒有勇氣問出口的。
怕白曄回答，位高權重的人更應該顧全大局，兒之屬于小，而在周凜安的后，還有幾萬名的恒盛集團員工。
剛才在臺上，轉的時候金建輝興致盎然告訴：“知道周凜安為什麼不讓我走嗎？因為他要收購蔣氏藥業，在沒找到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的人之前，哪怕明知道留下我會對你造傷害，他也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留下我，昭昭，你覺得他是真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