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初八開始上班,周凜安和昭昭于初六下午搭上了回國的飛機。
在澳洲這一個多星期時間,也算一段值得昭昭回憶的經歷。
聽說大表姐出院后沒多久,就帶了律師去監獄和唐志榮談了離婚,唐志榮沒再推托。
Frank定期看心理醫生,積極配合治療,格也開朗不。
周凜安和昭昭離開那天,frank還和大姨大姨父一起去機場送他們呢,給昭昭送了一個袋鼠公仔,說是補給昭昭的見面禮。
昭昭特別。
飛機上,昭昭問周凜安:“如果你是唐志榮,你現在在干嘛?”
當時周凜安在看雜志,聞言認真想了想,說:“唐志榮只是家庭不好,但本人很有能力,他是原生家庭給他留下的年創傷導致年之后無法治愈,這樣的人自己過得不好,他邊人也就不會過得好——我不一樣,我的家庭還算幸福滿,屬于年可以治愈一生的那類人,跟我一起生活的人,不會有什麼心理影。”
昭昭點點頭,“是哦,媽媽好溫,我第一次見,就喜歡。”
還有他的兄弟姐妹,他們家所有人的都很好,以至于昭昭和他在一起,從一些日常細節就能到意。
“我們的孩子,也不會和frank一樣。”
突然,周凜安握住昭昭的手,昭昭抬頭和他對視,他又說:“他一定是的,積極自信的,會在的包圍里長大。”
昭昭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久久沒有說話。
其實很久都沒有吃避孕藥了,偶爾拿出來看一眼,最后都沒有吃。
之前會糾結孩子來得會不會不是時候,仔細想想,他和都是自己的孩子的,什麼時候來,都不會不是時候。
回到家里,昭昭一樣一樣把東西從箱子里拿出來。
周凜安在旁邊坐著,講電話。
偶爾過去幫昭昭搭一下手,昭昭便抬起頭對他笑一笑。
等他講完電話,昭昭說:“沒有和媽媽一起過年,等會兒我要去一下哦。”
周凜安手臂上還掛著木頭,頗有些無奈:“只能讓鄭琦開車先送你過去了,稍后我要回公司開個會。”
昭昭輕輕搖一搖他胳膊上繃帶:“這個樣子,不能再放幾天假?”
周凜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一直都這樣,即便天上下刀子,該辦的事還是得去辦。”
那語氣頗有幾分委屈,昭昭忍不住捧著他的臉墊腳親他的,“我也沒什麼可以幫你的,那就……加油!”
周凜安笑出聲來。
.
下午五點,昭昭到了景明山道蔣家。
蔣孝禮出去應酬了,家中只有喬素心和瑞瑞,昭昭帶上了從澳洲帶回來的禮,以及周凜安的問候。
好多天沒見著姐姐,瑞瑞可不高興了,坐在昭昭上抱著,“以后出門,不要去那麼久了,你讓我怎麼辦嘛,我和蔣叔,又聊不起來,而且他每天要和媽媽睡,我就要自己睡,還不如周凜安,周凜安有時候,也要我們三個一起睡嘛。”
小小年紀諸多抱怨,跟個小老太太似的,都給昭昭逗笑了。
昭昭刮他鼻子:“好了好了,話這麼多,看圖寫話怎麼不見你多寫幾句?”
瑞瑞抿著,不吱聲了。
“你看見袋鼠了沒?”瑞瑞睜著一對兒大眼睛,又重新起了個話題。
“當然啦,我們從機場出去,一路上都是袋鼠。還有其他很多小。”
“啊!有什麼?快說快說嘛!”
“有考拉,鴨,鴕鳥……其他的我也不認識了。”
“哦。那下次,也帶我去吧?”
之前周凜安是要帶小孩一同前往的,正好帶過去和frank一起玩,結果臨行前瑞瑞重冒,有氣無力的,還有點拉肚子。喬素心怕他沿途給兩人添麻煩,就沒讓帶走。
不過瑞瑞也乖,沒去也沒鬧。
反正就算這次沒去,下次姐姐和周凜安也一定會帶他去的。
他現在和周凜安關系可好了,周凜安一個眼神,他就能張開雙臂撲他懷里的那種好。
“這是什麼?”
瑞瑞拿著一個玻璃罐子瞧了又瞧:“果醬嗎?”
“對啊,車厘子醬,給你涂面包的。”
“太好啦,謝謝姐姐。”
瑞瑞從姐姐上下去,自己把車厘子醬拿去廚房,傭人過來要幫忙,他擺擺手說不用,打開冰箱,把罐子塞進去擺放得整整齊齊。
昭昭發現,瑞瑞長大了。
喬素心說:“這段時間我觀察瑞瑞,這孩子獨立很強,也不知道是住院期間養的,還是天生就這樣。不像你和你姐姐小時候,可懶惰了,啥事不干,瑞瑞就很勤快。”
昭昭:“好歹我還是會煮方便面的。”
喬素心:“……這也是值得夸獎的。”
昭昭:“當然。”
喬素心白一眼,昭昭又笑嘻嘻地去抱。
“昭昭,等清明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一看你爸爸。”
這幾年清明,喬素心自己去看了時俊寧。
那時候昭昭討厭,看見放在那的花束,不喜歡,換了自己買的。
現在想起來,真是臉紅。
其實媽媽從來沒有不爸爸,沒有忘記爸爸,他們一家四口從來沒有分開過。
“姐姐姐姐!”
瑞瑞放好了車厘子醬,拿了魚網過來找昭昭,“嘿嘿,蔣叔也養魚啦,我們去網魚吧!”
昭昭起迎上去,“好啊,走!”
喬素心看著那一大一小兩道背影站在水族箱前,邊浮起欣的笑意。
手機叮的一聲,有消息進來。
拿起來一看,依舊是之前那個陌生號碼:【蔣太太,上次我給你發的消息,你是不是刪掉了?昭昭現在回國了,你真的不考慮把我告訴你的事告訴?你不讓知道凜安人面心,又如何讓替你丈夫報仇?等給你們真正的仇人生兒育的時候你才相信我,恐怕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