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從來沒覺這麼丟臉過,靠近司煦,把他們的胳膊連帶手藏到了后,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窘迫。
司煦看了姜眠一眼,淡聲問周莞:“你有事?”
比起姜眠,他就顯得格外鎮定。
“沒……沒事。”
周莞滿臉慌張,恨得原地消失。
司煦臉上閃過了一不悅:“那就讓開。”
他冰冷的聲音讓周莞嚇的一抖,趕讓開了路。
司煦握住姜眠的手,拉著走出了辦公室。
只是,沒走出幾步,姜眠便站住,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司煦怕弄傷的手腕,不敢拉,臉有些難看:“你不想弄開這個手銬了?”
“我們這樣下去,我以后在公司還要不要做人了?”姜眠臉更加不好。
司煦咂了下舌,看向杵在原地的周莞:“你把外套了給我。”
“哦,好。”
周莞愣了一下,隨后趕了外套走了過去。
司煦一把搶過外套,搭在他和周莞的手上,正好遮住了手銬。
“這樣行了嗎?”
姜眠瞪著男人,渾散發著冷氣:“等公司的人都走了,我們再走。”
司煦臉一沉:“不行,我晚點還有事。”
“我管你有沒有事。”
姜眠生氣了,拉著司煦就要回辦公室里面去。
司煦自然不肯。
兩人互相拉扯。
“姜眠,你別把我惹火了。”
“你已經把我惹火了。”
“走!”
“要走你把手砍了自己走。”
一旁的周莞看著眼前左右橫移的手銬,都快要裂開了。
姜眠和司煦現在的樣子,與印象中的大相徑庭,讓大開眼界。
果然,他們能在一起是有理由的。
這場拉鋸戰最后以兩人手腕疼的不了告終。
姜眠著氣,冷眼看著男人:“反正我不想被人看見。”
司煦咬了咬牙:“行。”
他妥協了。
“我……我下去安排。”
周莞磕磕說了一句,撒朝電梯跑去。
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司總,姜經理,可以下去了。”
司煦扯了扯手銬,臉上難看:“走吧。”
姜眠抿著,抬起了腳。
下樓,出了電梯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姜眠臉稍霽。
他們這樣肯定是誰都沒法開車了,周莞著頭皮當了司機。
一路上,司煦和姜眠渾散發的冷氣差點沒把凍死。
到了姜眠家樓下,兩人忘了手銬的存在,同時開車門下車。
周莞想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眼睜睜看著司煦和姜眠被彈了回來,然后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從我這邊下。”司煦冷聲說道。
姜眠冷著臉沒反對。
直到兩人下了車,車門關上,周莞才終于松了口氣。
上樓,進了屋子,姜眠就催促道:“快點把它弄開。”
司煦偏頭看,一臉茫然:“怎麼弄開?”
姜眠臉黑了:“你不是說有辦法弄開?”
“剛才是有辦法,現在一想好像行不通。”
男人角勾起,笑容怎麼看怎麼得意。
姜眠氣笑了:“司煦,你真是混蛋。”
“應該吧。”
論沒臉沒皮,姜眠還真不是男人的對手。
深吸了口氣,閉不說話了。
司煦滿意地笑了笑,拉著去了廚房倒水喝。
他把杯子遞到姜眠面前。
姜眠撇過頭。
司煦輕笑了一聲,放下杯子握住的手。
男人掌心溫度滾燙,燙的姜眠難。
垂眸,聲音微冷地開口:“你跟言佑分手了嗎?”
司煦蹙眉,好心瞬間消散。
“好端端的提做什麼?”
姜眠抬起和司煦握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你說我提做什麼?”
“你在出軌知道嗎?”
“出軌?”司煦輕嗤一笑:“你不是說我們之間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既然如此,怎麼能算出軌?”
姜眠面一冷:“狡辯。”
司煦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拉著姜眠離開廚房,走到沙發前坐下,姜眠也只能被迫坐下。
兩人誰都不說話,氣氛稍顯沉悶。
過了好半天,司煦說話了。
“跟我回城吧。”
“把我調來南城的是你,現在又讓我跟你回城,你當我是個件可以隨意搬弄嗎?”
姜眠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怒意。
面對司煦的一再近,已經沒辦法淡然面對了。
心里到底還是對這個男人有怨氣的,如今心里的怨氣全都被他引了出來。
司煦抬起手,把額頭的頭發捋到腦頂,臉上閃過了一無奈:“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一個件。”
“那是當什麼?”
司煦張開,又閉上了。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姜眠一開始就是蓄意接近他,又狠心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在他眼里,姜眠從來沒對他過。
所以,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承認上了姜眠。
他怕承認了以后,迎來的是姜眠的嘲笑。
半天沒等到男人的回答,姜眠心里苦笑了一聲,抬起左手抓住手銬圈,竟然想生生把手拔出來。
司煦看見了,趕阻攔。
“你瘋了?”
男人大喝,怒意猶如實質,把姜眠鎮住了。
司煦深不見底的眼神注視著姜眠:“姜眠,我說過,我們注定會糾纏在一起一輩子,不管你愿還是不愿。”
話落,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曲別針,進了手銬的鎖孔里。
開這種鎖不需要任何技含量,不到兩秒鐘他就打開了。
司煦把手銬扔到茶幾上,從沙發上起:“我要回城一趟,那個工程你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我把周莞留在這里給你用。”
“不用。”
姜眠立馬拒絕。
然而,司煦就像沒聽到一樣,邁步離開了。
門關上以后,姜眠低頭苦笑了一聲。
不明白。
明明他們繼續糾纏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
姜眠在沙發上呆坐了許久。
快五點鐘的時候,出門去超市買菜。
回來看到在樓下站著的周莞,臉上出了一無奈。
走到周莞面前,帶著歉意說道:“抱歉,周書,讓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