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亦步亦趨地跟著,活像一個小侍。
事實上,只有長孫燾那樣的人才是不正常的。
放眼整個大秦,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連尋常溫飽的百姓家,若是子骨允許,也是會納小妾的。
長孫翊只是這大秦蕓蕓男人的一個影,所以在自己方才撞見他與黃瑛瑛的好事時,他雖然有些不自在,但卻并不覺得愧,在他心里,只怕也覺得東睡一個人,西睡一個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虞清歡痛恨這種男人,覺得不忠是難以饒恕的一件事,盡管知道這種想法實在駭人聽聞,但并不打算為了任何人放棄自己的原則。
如果有一天,可以干干凈凈明正大的站在長孫燾面前,若是誰膽敢和搶,必定毫不讓,但若是長孫燾打著新歡舊左右逢源主意,必定會及時止損,從這種稽可笑的事中離。
但愿沒有那麼一天,如果有,希自己可以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虞清歡對自己所關心的事心里大概有個底后,回府便安安心心地睡下了。
翌日清晨,天將破曉,東方的天際稍微出一小道魚肚白,阿六便已經準備好,在門口不停催促。
學男人不可以進去,所以虞清歡打發薛巍去私下聯系白黎搞那幾藥丸生意去了,只帶著綠猗和小茜,還有的小明珠,而阿六則負責護送學。
長孫燾沒有來送,倒是謝韞來了。
虞清歡捋了捋胡子,把手搭在謝韞的肩頭:“謝大哥,好生照顧王爺,若是王爺磕了了傷了,我就把你在浴桶里‘滿大漢’的事和別人說,想必京城里不水靈靈的姑娘,看上你這公子世無雙的品貌,若是們知道你空有一副玉人般的皮囊,卻有一顆……嘿嘿嘿,想想就十分的激。”
阿六從謝韞邊走過時,意味深長地加重語氣,把那“滿大漢”四個字清晰地重復一遍。
風有些大了,謝韞高挑瘦的子,在這西風中有些凌,他擰眉思索了一下,忽然將手中的折扇猛地擲向阿六,可惜阿六早已駕著馬車逃之夭夭。
謝韞氣得咬牙切齒,吩咐管家每日給虞清歡準備的飯食中多加一些人參鹿茸靈芝雪蓮,不把虞清歡補得大出,他就不姓謝。
管家還以為謝韞為王妃肚子里的小王爺著想,欣而慈藹地笑了。
這邊,虞清歡乘著馬車來到了位于東城一座小山包上的學時,有在學里做事的媽子把們主仆三人引進去,那媽子長得虎背熊腰,看起來力大無敵,若是妄圖逃跑,只怕這小胳膊小便會立即被媽子擰斷。
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哪怕一男裝,滿臉的大胡子,媽媽們也不曾挑一下眉頭,這讓虞清歡對這個學又好奇了幾分,敬畏了幾分。
正此時,前頭傳來呵斥聲,到得近一些看,原來是珍璃郡主左右手各抓著一把葉子,正對引路媽子們傻笑。
“珍璃郡主怎會在此?”虞清歡問道。
媽子目不斜視,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樣。
綠猗遞了鼓 鼓的一袋子銀子到媽子手中,誰知媽子們都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世外高人,直接把銀子給推了回去。
虞清歡也沒有再問,目放到珍璃上。幾日不見,珍璃郡主瘦了許多,上依舊穿著平日里穿的裳,但那裳不再整齊干凈,而是凌的,松垮的搭在上,有種乞丐穿新的覺。
還有那明麗的小臉,那水汪汪星子般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笑的時候依舊麗,只是靈氣全無。
著兩撮葉子上躥下跳,的丫鬟們追在后,但都被健壯的媽子開,那些媽子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主,一邊喊著郡主慢著,但卻在追上珍璃郡主的時候,趁機狠狠地了一把珍璃郡主的手臂。
珍璃郡主痛得吱哇,越發跑得更起勁。
正此時,一個媽子拿了竹枝過來,那竹枝去了葉子,甩在皮之上,鉆心的,火 辣 辣的,刻骨銘心的痛。比大子打下來還要疼。
跳到珍璃郡主面前,毫不留地就要甩下去。
此時虞清歡們已來到距離珍璃郡主不遠的地方,見那個媽子就要甩下竹枝,虞清歡“哎吆”一聲,在捂著肚子出痛苦的表之時,趁旁的媽媽不注意,把那個媽媽給推了出去。
于是竹枝,便直接甩在了那媽媽 的臉上,瞬間起了幾條明顯的棱子。
被打的媽媽捂著臉哇哇嚎,在庭院里轉圈圈。
珍璃郡主蹲在假山上,一邊拍手,一邊指著那媽子呵呵地笑。
綠猗眼疾手快,手去扶那媽媽,讓媽媽站好后,登時大聲道:“你這媽媽怎麼回事?王妃懷著孕,你也不仔細著著,竟然往王妃上摔去。若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麼?!”
拿著竹枝的媽子冷哼一聲,臉上的橫抖了抖,不以為然地道:“進了學,便都只是學生,來到這里,不管是王妃還是郡主,份都要放一放,權勢那一套在這里不頂用!”
綠猗捂著笑了:“喲,媽媽好大的口氣,既然學那麼厲害,那我們也甭扯這些有的沒的,奴婢也不愿跟您多費口舌,奴婢只有一句話,若是王妃的胎有個萬一,奴婢也不敢再怪媽媽們,不過等太后問起的時候,希媽媽們還有這個膽量和氣魄,在太后面前說出這番話!”
小茜有樣學樣,走上前叉腰怒罵:“歹貨!我們王爺說了,王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掀了你們這學!”
綠猗接道:“說得沒錯,這種靠威脅恐嚇教學生的地方,的確該掀了!有本事就兵不刃地把人教好,日只會打罵有什麼用,進來的可是學生,又不是什麼畜生!”
幾個媽媽應當是首次被懟,頓時氣得臉鐵青,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