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64章 你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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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直白的挑釁,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出來,赫霞公主是怎麼來清寧宮的?如果沒人從中作怪,會知道自己準備當堂“獻藝”?會莫名其妙跑來清寧宮?

只是現在去追究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虞清歡已經陷了兩難的境地——若真的去“獻藝”,那和豢養取樂的伶人有何區別?若是不去,豈非坐實了“脆弱”之名?左右都是一道針對的難題。

就在眾人都期盼虞清歡的回答時,輕輕抬眸,著眼前明麗人的赫霞公主,虞清歡抖了抖袖子:“那麼赫霞公主,你又會為兩國邦做些什麼呢?”

赫霞公主一怔,挑道:“來者皆是客,我作為大秦的客人,難道還要為主人獻藝?”

虞清歡笑了笑:“既是客人,那赫霞公主怎麼好意思開口讓主人去娛樂你們?還是公主覺得,大秦比不得你北齊,所以必須要放低姿態向北齊求好?公主和貴國使者不遠萬里到我大秦玉京,不就是為了促進兩國關系發展麼?為何公主要為難我這個親王妃呢?”

赫霞公主笑意未變,明麗的臉龐,就像茫茫草原上的藍天那樣純粹人:“都說大秦的人狡猾,一個意思能用十種方法來表達,本來我卻不以為然,但見了淇王妃后,才知什麼是牙尖利!”

太后仍舊默不作聲,皇后呵斥道:“淇王妃,不得對赫霞公主無禮!你為堂堂親王妃,張口閉口便對他國公主不敬,簡直丟盡我大秦禮儀之邦的臉面,還不向赫霞公主道歉!”

虞清歡沒有搭理皇后,對赫霞公主微微一笑:“你們齊人還真矛盾,一方面看不起大秦人,覺得我們弱狡猾,另一方面,又向往著我們建立起來的繁華與文明。其實人便和花草樹木一樣,不管是北齊的樹木,還是大秦的樹木,本質上都是樹,就像我與公主,都是一個兩只眼睛,只因生長的地方不同,造我們之間的微小差異,公主又何必以北齊人的眼來評判我這個大秦親王妃如何呢?”

皇后見虞清歡本不把放在眼里,氣得臉鐵青,靠著椅子,雙目似火燃燒,迸出熊熊火焰,就像一座臨近發的火山,已是山雨來的前兆。

太后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輕聲說道:“不是哀家偏心蕭貴妃,而是你真的不上道,一點緒都憋不住,也不怪這麼多年都被上一頭,皇后,你若是再這般不稱職,不如退位讓賢吧!”

皇后嚇了一跳,連忙低頭行禮,低聲道:“母后,臣妾知錯!”

太后收回目,繼續撥著手中的念珠,眼下準一片。

白漪初微微拉了拉琴夫子的袖子,示意看向擺在正中間的琴。

琴夫子頓時會意,就淇王妃那水平,彈琴的琴能殺人,若是讓在北齊使團面前演奏,豈非讓丟得底 都不剩?

淇王妃不怕丟人,這個夫子可丟不起人,于是開口道:“公主,想看表演,宮中有的是樂師歌姬,淇王妃懷有孕,怕是不方便獻藝。”

赫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琴夫子,最后一拍手掌:“我就說,為什麼淇王妃百般推諉,東拉西扯,原來,是不敢啊!可惜了淇王赫赫英名,不料竟娶了這樣一個王妃,還真是埋沒了他!既然如此,那赫霞便回了,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赫霞最不喜歡看跳梁小丑!”

一番話,說得眾人齊齊變了臉,無論們喜不喜歡虞清歡,但一個異國公主,竟然如此猖狂,多怒了們,連帶看赫霞公主的眼神,都著些許不善。

而虞清歡卻并未生氣,若是這點閑氣不了,那才是真正貽笑大方。

微微垂眼,思忖著赫霞公主的態度,若說赫霞公主看上長孫燾而針對,那也不盡然,畢竟長孫燾十年前擊退了北齊大軍后便回了京城,并未鎮守北疆,沒有什麼時間和機會去接赫霞公主。

然而赫霞公主卻這般直接地針對,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了誰的挑撥?

虞清歡想不通,便隨狗去,沒有再想了,抬頭,目澄澈地著赫霞公主,漫不經心地道:“赫霞公主,你真真是誤會我了,我完全是在為公主著想,若是我應公主之邀去獻藝,禮尚往來,公主必定也要當眾表演,如果公主比不上我,豈非打公主的臉?”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行麼?!”赫霞公主不悅地道。

虞清歡不不慢地回道:“確實是這麼認為,雖然北齊在馬背上得天下,但公主畢竟是皇室中人,想必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但從公主方才的表現來看,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不怪我會覺得公主是個廢,只知道說別人,自己卻是什麼都不行。”

“淇王妃,不若來比一比?!”赫霞公主登時被激得怒火滔天,“我必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好!”虞清歡不假思索地答道,“就這麼說定了!誰要是出爾反爾,誰就是小狗!”

赫霞公主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激將的人,反被激將,登時惱怒,但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小狗,只得著鼻子認了!

不過也不想便宜虞清歡,提出要求道:“既然要玩,那就玩個痛快!不如我們給對方規定應表演的容,如何?”

虞清歡挑:“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赫霞公主道:“還請淇王妃彈奏一曲。”

虞清歡道:“還請公主舞劍。”

于是表演的項目就這麼迅速地拍板決定。

琴夫子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

眾人各懷心事,但都沒有表出來。

最后,太后啟齒:“接見外國使臣本是國家大事,但既然公主誠心相邀,淇王妃,你便去吧!”吩咐靖心:“為淇王妃和赫霞公主引路。”

虞清歡昂首地轉戰陣地,把夫子后妃們盡數晾在清寧宮。

走在長長的甬道里,青石的路因寒霜而更加森冷,整個皇宮顯得恢宏磅礴,卻又毫無人味。

“赫霞公主是白漪初小姐的朋友?”忽然,虞清歡問了一句,也沒有真憑實據,一切都只是猜測,但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如果是的話,你怕麼?”赫霞公主忽然回頭,像虞清歡綻出一個絢麗奪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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