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序住笑意，輕輕嘆息著“唉”了一聲。
看上去真有苦衷。
“我倒是想給皎皎買禮，但是工資全部上了，口袋空空……這次給爸媽買東西都是借朋友的錢，實在是沒有更多的了。”
“啊？”姜西檸沒料到星星已經是個窮蛋了，信以為真，呆呆地睜著個大眼睛。
那模樣看著可極了。
傅淮序笑道，“下次，我吃些，省點錢給皎皎買禮好不好？”
是聽著，姜西檸都愧疚極了，的錢花都花不完，星星卻連買點東西都要找別人借。
“星星，我不要禮，你別死了……不省錢，我有錢給你用！”姜西檸決定，回去就給他轉多多的錢。
星星要是省錢死了，可怎麼辦？
聽到這話，傅淮序半無奈，半哭笑不得。
怎麼這麼好騙，說什麼都信。
“逗乖寶的，怎麼可能不給你買禮。”
終于是良心發現，傅淮序從懷里拿出被溫煨熱的盒子，將里面的鐲子給帶上，溫道，“其實，我還有一筆私房錢，暫時不死。”
皓腕凝霜，白若雪。傅淮序覺得，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他輕輕挲著那截手腕，“喜歡嗎？”
姜西檸了清無比的鐲子，滋滋地點點頭，“好看，我喜歡！”
只是心里仍在犯小嘀咕。
這個看著就貴，星星的私房錢也沒多，還是給他轉點。
堅決不能讓星星死！
……
說是送給姜父姜母的，其實家里人人有份。
不管貴重與否，收到禮自然開心，姜老夫人更是心花怒放，決定過兩天就戴出去秀給那群老閨看。
讓們知道這可是孫婿送的，不得羨慕死。
姜辛筠則是拿著照片，細細端詳。
“你這兒存貨還多。”
傅淮序微笑著，“留著以后犯錯，好賄賂筠姐。”
“就這點小恩小惠，可完全不夠。”姜辛筠將照片收好，倒沒說別的什麼。
回到房間，傅淮序沒在床上看到悉的人，“皎皎？”
喚了兩聲，房間里面的那個帽間才冒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星星，我在這兒……”
“乖寶找什麼呢？”
姜西檸，有些做賊心虛，眼神飄，“我……我找明天穿的服。”
傅淮序走進去，十分自然地幫挑選搭配，“乖寶明天要出門逛街？”
“不逛街。”姜西檸捂著腮幫子，可憐兮兮道，“星星，我牙齒又不舒服了，明天……你陪我去醫院好不好？”
“怎麼不早說。”傅淮序臉微變。
“是發炎了，還是又化膿了？張開我看看……”
過了發炎那陣，姜西檸其實早就沒覺了，這次完全是為了把他騙去醫院看心理醫生，所以怎麼嚴重怎麼來。
“就是不舒服……我覺得那個牙齒不聽話，在頂我的……”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真的被牙齒折磨著。
傅淮序打著手電筒仔細觀察了半天，雖然沒看到紅腫跡象，但他也不敢有毫放松。
皎皎本來就沒有痛覺，這次能察覺到不舒服，肯定是相當嚴重了。
“皎皎別怕，明天我帶你去看醫生，拔了就好了。”
聽到要拔牙，姜西檸差點都忘了要偽裝，呆住了，“能不能不拔，我覺得吃點藥會好的……”
其實姜西檸怕看牙醫。
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就是一種生理上的恐懼，不喜歡躺上那個椅子。
牙醫比什麼醫生都可怕！
“不行。”傅淮序嚴肅道，“如果不拔，經常就會發炎，要是腐爛或者蛀牙了，會更加嚴重。”
姜西檸沒有辦法，只好先應下，“好吧……”
大不了就拔了，為了星星不跳樓自殺，明天算是豁出去了。
……
次日，醫院。
姜西檸呼呼給自己打著氣，一定要裝作很淡定，千萬不能餡。
但的異樣，傅淮序如何看不出來，一路上聲哄著，“乖寶放輕松，會打麻藥的，閉上眼睛就拔出來了。”
姜西檸攥傅淮序的手，神繃，“星星先別說話，你一說話，我就張了。”
“好，不說。”
口腔科在五樓，進了電梯，姜西檸卻突然把傅淮序的眼睛蒙住，按了三樓的按鈕。
傅淮序對沒有防備，輕輕笑了，“皎皎蒙著我干什麼？”
姜西檸道，“你聽話，跟著我。”
怕傅淮序提前看，補充道，“先別問我，星星也不準睜眼。”
雖然不知道這賣的關子是驚喜還是驚嚇，但傅淮序還是依言照做了。
等到再次睜眼，看著門口的“神科-心理門診（專家室）”，傅淮序眸底微暗，面上卻不聲，略挑了挑眉。
“皎皎走錯了，這里可拔不了牙……”
“沒走錯。”姜西檸握住傅淮序的手，模樣嚴肅認真，“星星，我知道你在國外過得不好，心里很難過，我不能幫你，但是看醫生就好了。”
“我在手機上和蘇醫生說好了，星星進去就行。”
電話聯系-線上掛號-填就診人信息，不算復雜的流程，對姜西檸的笨腦瓜而言，著實是個巨大的挑戰。
好在努力研究，又找人請教，終于是完全弄好了。
蘇醫生可難約了！幸好今天有空，給他們額外開了通道，說直接過來就行。
“皎皎覺得我有病？”傅淮序語氣沒有起伏地問了一句。
尋常人可能會想個說辭委婉地糊弄過去，避免刺激患者，但姜西檸卻分外篤定地點點頭。
“嗯，星星病了。”
“那……皎皎是害怕我失控，也用刀子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