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崢沒有松開,而是低垂著眼簾看,“寧寧,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溫寧原本因為夢到父母就緒不佳,因為他這句話,瞬間眼睛發酸,同時越發憤怒。
抬手一掌到霍崢的臉上,在他怔愣的時候,用力回自己的手。
“孩子都死了,都沒了,你的抱歉有什麼用!你與其在這里假惺惺的,不如離我遠點,我也落得清凈。”溫寧說過,孩子的事,會恨他一輩子。
霍崢生平第一次被打。
他爸媽都沒敢打他的臉。
溫寧真是好樣的。
他雙眸冷森森的,沾染著幾分戾氣。
溫寧恨意冷卻,被他這麼一看,心中慢慢涌出膽怯和害怕。
霍崢是天之驕子,父母都溺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是被人簇擁著的存在,誰敢他的臉?
不自覺后退兩步。
眼見霍崢抬手,嚇得抬起手,做出擋臉的姿勢來。
霍崢的手放在的臉頰上,咬牙切齒地說,“我老子都沒打過我的臉,你膽子了,打我臉?”
說完,住臉上的,用力。
溫寧痛得偏頭,手打他的手,“你松開……啊,痛!”
“你也知道痛?”霍崢語氣里帶著怒意,但不是那種被人惹惱的怒,而是略顯幾分無奈的意味。
溫寧下意識看了一下他的臉。
就算在燈昏暗下,也能看到他臉頰上清晰的掌印。
心虛地垂下眼眸,但還是推了一下霍崢的手。
霍崢撒開手,用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臉,他冷笑兩聲,“明天我還要上班,頂著一個掌印去公司?”
溫寧知道,他這是要求自己把這個印子消了。
“你先跟我進來吧。”溫寧低聲說了一句,便轉往屋里走。
霍崢跟在的后。
進到玄關,燈一打開,屋頓時亮堂。
溫寧下外出的鞋子,穿上拖鞋。沒注意到,的拖鞋旁邊,擺著男士的皮鞋。
霍崢雙眸死死盯著男人的皮鞋,聲音幽冷地問,“你跟誰同居?”
溫寧看向他,發現他關注著地上裴聞羨的皮鞋,開口道,“沒同居,他只是偶爾過來。”
“剛才的男人,還是裴聞羨,抑或是,謝明禮?”霍崢把按在柜子上,擋著的去路。
“霍崢,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溫寧很不想跟他重復自己說過的廢話,跟任何男人同居,都跟他這個前夫沒關系。
“哪個男人?不說我自己去查。”霍崢盯著,“查到了,那人死定了,就算是謝明禮,我也不會放過他!”
溫寧看他是認真的,滿肚子生氣的話,卡在嚨里。
霍崢著的下,繼續追問,“是誰?!”
“我說了,他不在這里住,有時候過來就是幫我準備食材。”溫寧開口解釋。
霍崢以為說的是生活老師,頓時消了氣,下自己的鞋,他著腳往屋里走,“你跳舞這麼忙,確實需要一個生活老師。”
他視線最先看到客廳里的冰箱,快步走過去,他打開了冰箱,看到里面擺滿了保鮮盒,他開口道,“你這生活老師會省事的。”
溫寧知道他誤會了,沒有解釋,只是開口道,“人家準備這些也很花時間,比不得你。”
麗灣公館每天的食材都是新鮮的,別說放這麼久了,放一夜,他都嫌棄。
當然,這是霍崢這種有錢人,才會擁有的生活。
裴聞羨用保鮮盒放食材,再放在這接近十萬的冰箱里,已經是普通人也做不到的。
霍崢打開了下面的保鮮層,看到里面擺滿了保鮮盒,類,各種水果,全都擺得整整齊齊,他語氣帶著幾分懷疑地說,“你這生活老師還耐心,打哪找的?”
溫寧正在醫藥箱里找消腫祛瘀的藥,聞言,語氣冷漠地說,“忘記了。”
霍崢把冰箱門關上。
看了一眼開放式廚房,里面的餐只有一個人份的。
他回到沙發邊,不自覺看了一眼樓上,“就你一個人住?”
“藥。”溫寧不回答他,忍著怒氣說道。
霍崢視線落回的上,凝視著的眼睛說,“我明天臉沒好,你得負責到底。”
溫寧還沒說話,就聽見他接著道,“上次你踩我一腳,我還沒找你算賬。”
“那也是你先欺負我。”溫寧說著,將膏藥到他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
霍崢不再說話,而是閉著眼睛,著給自己涂藥。
溫寧溫熱的手指按在他的皮上,輕輕打著轉。
差不多的時候,收了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霍崢睜開眼睛,雙眸深邃,盯著,然而上卻玩味地笑道,“這麼著急趕我走干什麼?”
“因為我想休息。”溫寧板著臉回答。
霍崢靠在沙發上,眉宇間也帶著疲倦地說,“我也困了,不回去可以麼?”
“那你在這里住著吧,我出去找旅館。”溫寧懶得趕他,直接轉就走。
“脾氣真大。”霍崢猛地站起來,“以前在我面前都是裝的?”
“你管我裝不裝,不了就來。”溫寧一臉不悅地回答。
“說你脾氣差,你看,馬上就發作了。”霍崢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走了。”
溫寧沒有理會他,而是盯著他到了門口,看著他穿好鞋子走出屋子,反手把門關上。
霍崢都沒來得及跟說下次見,就被一堵門給隔絕了。
他都氣笑了。
溫寧反鎖后,直接上了二樓,回頭跟裴聞羨說一聲,讓他換個碼。
剛回到房間坐下來,就收到了霍崢的信息。
【把我號碼從黑名單里拉出來,還有微信里的。】
溫寧看了一眼,直接沒理會。
打算去洗澡,不一會兒,霍崢就用他現在這個號,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溫寧不接也不行,忍著怒火,按下接聽鍵,生氣地問,“干嘛?!”
“跟你說話,后面要給你發舞蹈的配樂Demo,把我拉出來比較方便。”霍崢耐著子跟說。
溫寧想要拒絕,就聽見霍崢接著說,“我不想轉來轉去,如果泄了,我還得多出錢讓人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