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間房子里，怎麼會有！
沒等親自沖出去解，房門被叩了兩下，然后輕輕推開。
鄒言一正裝，逆著站在門外，俊得宛如神祇。
一時間，覺得腦子里又有點糊涂了，忍不住抬手了眼睛。
畫面并沒有消失，這一剎那，過去十幾天的種種倒仿佛是南柯一夢。
“去帽間換服，洗漱完，出來吃早飯。”
男人的嗓音談不上溫，但十分平和，好像這段話已經說過上百遍了，顯得相當自然。
姜海恍恍惚惚地下了床，第一次發現落地鏡其實是扇門，推開后別有天。
里面整整齊齊掛著十幾二十套當季服，從里到外，從外套到鞋子，搭配齊全，連耳飾都考慮到了。
質致，款式各異，但調只有藍、灰、黑，這種品味，有種非常悉的覺。
想了想，取下最左邊的那套。
藍灰襯衫，口垂著領花，外套是千鳥格款，下面配了條過膝的純黑魚尾。
踩進那雙銀的高跟鞋，對著鏡子轉了一圈。
很職業化的套，又多了說不出來的味道。
剪裁絕佳，優雅與的完結合。
往外走時，鏡子里劃過一道刺目的，是外套領上一枚小小的金屬商標。
姜海瞥了眼，覺得有點眼，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客廳里，厚重的窗簾全部消失了，原來一整面都是玻璃。
樓層很高，車輛和人群仿佛螻蟻。
眺了很久，神略微恍惚。
明明應該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有種想回到那間臥室的沖。
不過明白，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中。
餐桌很長，兩人相對而坐，空氣里只有餐撞的聲音。
早餐是外面送來的，味道不錯，可惜對于某人來說，上方始終懸著把刀。
姜海堅持了會兒，當杯子里的牛見了底，終于忍不住問道：“吃完之后，你想讓我干什麼啊？”
對面沒回答，仍在專心致志地切著培。
反正已經開了口，索厚著臉皮，挪坐到距離對方最近的椅子上，眨著一雙圓眸，怯怯懦懦地再次發問：“你是同意我昨晚的請求了？”
兩分鐘后，鄒言放下刀叉，用餐巾紙掖過角，才淡淡道：“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你說。”連忙點頭。
“還喜歡我嗎？”
姜海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句話，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幾慌流轉而過，被趕住。
“不喜歡了！”站起，立誓般大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再抱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你也知道，六年前那是因為絕癥的事，我才會犯糊涂，這次我也只是想過來看看……看看有沒有可以贖罪的地方，見你過得還不錯，所以打算離開，我早就戒斷了，我真的不會再犯！”
這話義正言辭，只有自己知道，說到最后一句時，整個人都在抖，心跳聲像敲鼓一般，震著耳。
以為總算熬過去了，剛準備悄悄松口氣，卻聽那低沉的嗓音悠悠道：“那如果，我要求你繼續喜歡呢？”
“……什、什麼？”
鄒言支起手臂，十指叉，像是在談工作般，輕描淡寫地說道：“跟在我邊，追求我，向所有人展現你對我的，當然了，我永遠不會給你回應，如果能做到，我就同意。”
“……”
姜海想，如果有一天，有人對一只老鼠說，這塊芝士給你，你必須抱著它，天天帶著它，卻不能吃，只要你能做到，便可以出去玩兒。
不知道老鼠會怎麼辦，可似乎別無選擇。
是雙刃劍，顯然他想用這份來辱自己。
飲鴆止固然疼，心之人送的毒酒卻還是想喝。
“好，我能做到。”
十點，言鑫律所。
“姜、姜助理？！”
一走近，兩位前臺率先發出驚疑聲。
接下來，姜海如想象中那般，一路上收獲了無數道目。
每個人都想問出那句“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又不好意思開口。
最后還是趙律師出面，朗聲打了個招呼，說道：“歡迎歸隊，小姜。”
沒一會兒，小琴也聞訊趕來，興地一拍的肩膀：“你這姑娘，消失十幾天，一下子給我個大驚喜啊，哎喲喲，讓我瞅瞅，今兒這服不錯啊，果然是人靠裝，比之前更漂亮了！”
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有人在旁邊了聲鄒律早，姜海頓了下，連忙轉跟進了辦公室。
這反常的舉，惹得眾人面面相覷。
趙律師拍了拍手，提醒道：“好啦，都去做事吧，人家可能有特殊況，愿意說的時候，咱們自然會知道。”
辦公室，鄒言剛走到架前，兩只細白地手就了過來，幫他下大，并掛好。
他回過頭，對上黑白分明地圓眸。
人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角微微上翹，仿佛在等待贊揚。
他面無表地收回視線，開始一天的工作。
接電話，寫文書，會見當事人……
這期間，姜海便候在一旁，時不時添茶倒水，主幫忙查找文獻，整理資料，收拾桌面，忙得團團轉，殷勤得像個小蜂。
連當事人都忍不住連連側目：“鄒律師，你這助理哪里找的啊，可真是既漂亮又專業。”
鄒言輕笑一聲：“麼，自己主送上門的。”
當事人只當他在開玩笑，調侃過后，又繼續談論起案來。
姜海咬了咬，躡手躡腳地走出，打算去茶水間拿點水果和點心。
“小姜。”
拐角，有人在輕聲。
“咱們中午聚餐，街對面新開的小館子，湊一桌AA制，才一百塊，比點快餐都劃算，關鍵是，真的口味超棒的！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回頭了眼辦公室，搖搖頭：“不用了。”
對方像是一眼看穿的顧慮，嘖聲道：“鄒律那邊你不用管的，到點就吃飯啊，你等他結束，那得等到啥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