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空隙，拿出手機，刷了刷國的最新熱點。
不出意外地，那個人的名字被高高掛在了首頁。
指尖蜷了蜷，輕輕點開，一條視頻跳了出來。
姜海嚇了一跳，趕按下靜音鍵。
好在周圍人都在小聲的頭接耳，沒人注意到這邊。
視頻開始播放，彈幕也漸漸飄了過來。
一條接著一條，麻麻，很快占據了整個屏幕。
【這位二可以啊，居然直接另辟賽道！】
【搞得我也想買臺恒航的手機來玩玩了，砸核桃也好啊，支持國貨！】
【難道沒人覺得，鄒家二很帥嗎？】
【臉都沒，就一個背影，姐妹你從哪里看出來帥的？】
【不是，單單這個背影，秒殺很多男明星了好吧！】
【確實，瞧那寬肩窄腰大長，比例可真……嘶溜……】
【喂喂喂，這里是財經頻道！你們別搞錯重點！】
姜海關掉彈幕，將視頻拉到開始的地方，然后戴上耳機，重新看了一遍。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不小的。
兩名材和氣質不分伯仲的男人走進講堂，其中一人抬了下手指，跟左右的保鏢們面面相覷一瞬，快步退至門口，墻站立著。
那人又轉過，沖著眾人比了個噓的手勢。
大家低聲嬉笑一陣，漸漸地平靜下來。
而這一切，姜海都沒有發現。
直到主講人現，才收起耳機，攤開筆記本，準備開始聽課。
維爾教授雖然是名學者，但在他上依然能看到不貴族風范。
一燕尾服加黑手杖，站在這華麗的講堂里，令人一秒鐘仿佛回到了上世紀。
他神肅穆，講述的容卻十分生風趣，并不是那種單純的學觀點。
姜海聽得迷，手中的筆幾乎來不及寫。
中場休息的時候，見前排的孩在擺弄錄音筆，想到那一張張期盼的面孔，于是走過去，很客氣地詢問能不能借來補個筆記。
“當然可以。”
“謝謝。”
激地出手，結果一抬眼，余掃到一道悉地背影。
有些人，或許永遠都無法忘記，但長時間不見，某種外在的形象，總歸會變得模糊。
但如果，一個多小時之前，同樣的角度，剛剛見過呢？
那般拔的脊背，修得整齊的黑短發，后下頜的弧度清晰分明，就連搭在膝蓋上的那只手……
“你好？”
姜海恍恍惚惚地收回視線，對上一雙充滿疑的眼睛，回過神，勉強扯了扯角：“抱、抱歉……”
接過錄音筆，僵地走回位子。
戴上耳機，強迫自己開始筆。
沒兩行，筆尖突然破了紙張。
深吸口氣，快速調整好心，繼續寫。
磕磕，斷斷續續，終于趕在下半場開始之前，整理完畢。
姜海手忙腳地合上本子，又立刻起，急匆匆地歸還了錄音筆。
當維爾渾厚地嗓音再次響起，終于將目，再次投向最前排的沙發座。
是錯覺。
肯定是錯覺。
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可越看，越覺得……
就是他。
但怎麼可能呢？
他剛簽下一筆大單子，向商界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按理說，現在正是最忙碌的時期。
就算想口氣，也應該去休閑，去度假，去做一些他該做的事，而不是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
真的……很難不多加聯想。
渾渾噩噩地下半場結束，姜海隨著人流起往外走，來到院長事先告知的集合點。
“Pearl，這邊！”
有認識的人舉高手臂，沖著揮了揮。
等走近了，被一把拉住，拽進了剛立的小團里。
幾個姑娘聚在一起，沖著不遠的人群竊竊私語起來。
“咱們運氣可真好，不僅能聽到這麼彩的講座，還能沾老院長的，邀去城堡里用餐！”
“院長好厲害，連奧斯汀家族的繼承人都認識！”
“何止認識，看樣子關系不錯呢……”
“這麼近看，麥爾更英俊了，特別是他那頭長發，像銀河一樣漂亮，聽說，他的生母是挪國數一數二的大人。”
“可我卻覺得，旁邊那位更加英俊，你們看他的五，多致啊，跟從畫兒里走出來似的，就是表冷淡，有些不好相。”
“能和麥爾站在一起，還擺出這種臉的，肯定也是個大人，哎，他是不是華國人啊，Pearl，你認識嗎？”
“Pearl？”
面對一雙雙好奇地眼睛，姜海咽了咽，表復雜。
其實發問者也就是隨口一說，見似乎在為難，便打算扯開話題，誰知下一秒，人果斷點頭道：“認識。”
“能有幸與維爾先生一同用餐，孩子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后，一定會更加高興的。”
“老院長不用謝我，其實是我這位合作伙伴的提議，他也是學法律出，說起來，與維爾叔叔還有著幾分相似的地方呢……”
“哦？”老人雙眼一亮，看向鄒言，“不知這位先生……”
“我姓鄒。”
“鄒先生。”一道平靜地嗓音在后響起。
他轉過頭，著走近的人群。
被推在最前方的人，一簡單的休閑裝，長發束起，肩上背著雙肩包，懷里還抱著幾本書。
畫了淡妝，神氣兒很好，站在一眾人當中，宛如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被那雙黑白分明的圓眸直視著，鄒言的心口莫名地多跳了一拍。
像是心慌，又像是膽怯。
可他依舊控制得很好，沒出分毫。
看在姜海眼中，就是一副全然陌生地淡漠表。
幾不可聞地笑了下，落落大方道：“鄒先生您好，沒想到會在這里到您，我有幾位朋友，想與您合個影，不知道可不可以？”
鄒言沒在意那幾道雀躍的目，也沒正視人的面容。
他的視線，微微下垂，似思索了一會兒，淡聲道：“抱歉，由于一些原因，不太方便。”
男人的態度并不傲慢，幾個孩雖然非常失，但也紛紛表示能夠理解。
可就在們打算退回去時，卻聽對方忽然道：“全部拒絕，有失禮貌，可以破一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