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脈無關，純粹是覺得漂亮，氣質好，簡歷也非常優秀。
可以說，來當個小法務，有些大材小用了。
“是的。”
劉經理一邊人先進來，一邊絞盡腦地想著怎麼安邊這位，誰知轉頭一看，人已經坐回原位去了。
不僅坐得端正，神甚至比剛剛還要嚴肅認真。
真是個怪人。
鄒言冷著臉，放在文件夾上的手微了下。
他翻過面前這張紙，下一頁顯了出來。
最上面，清晰的名字映眼簾。
姜海。
一夾雜著荒謬的笑意，突然從心底升起。
他從來沒有哪一次，像此時此刻這樣，就很想笑，非常想。
不是大腦去控制的反應，而是一種不由自主地覺。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照片，人輕地聲音傳耳中，漸漸地，他才像是大夢初醒般，明白了眼下的狀況。
這是復審。
姜海，要來應聘總公司的法務。
“……我有信心，且一定會努力，回報公司給予的厚待。”
中規中矩的場面話，但足夠了。
劉經理很想立即點頭，但旁邊那位沒表態，他不敢再多說什麼。
只是等了半天，對方始終沒反應，他不得不小聲提醒道：“二，姜小姐說完了，您……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狹長的眼抬起。
四目相對。
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劉經理滿頭霧水，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正猶豫著要不要再說點什麼，鄒言終于開了口。
“姜小姐的誠意，公司已經看到，回去等通知吧。”
姜海站起，勾了勾角：“謝謝小鄒總。”
三天后，某間小公寓。
廚房，油煙陣陣，姜海不住地嗆咳著，連忙去推開窗戶。
新鮮的空氣涌進來，卷著菜肴的香氣飄向街道。
關掉沒什麼用的油煙機，考慮著是人來修，還是干脆買一個新的。
沒想過回來的，結果國外繞了一圈，還是站在了京市的天空下。
至于待多久，依然心中沒底。
人生有時候就像開盲盒，永遠猜不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叩叩。
外面傳來敲門聲。
摘下圍，走了過去。
是國際快遞，托運的行李。
為了看到那個男人出震驚的表，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可惜，依然是一臉冷漠，就像戴著副面一樣。
如同他的心。
永遠是封閉的，看不真切。
說了兩清，結果食言。
卻又躲躲藏藏，忍。
既然如此，那就由，重新握回主導權。
“媽媽，電話。”
小林臻舉著手機，小跑了出來。
“謝謝寶寶。”
雖然聽過很多遍了，小男孩的耳朵尖兒仍然不可抑制地紅了，他想說自己馬上就要上小學，不能再被寶寶。
可最終只是瓣，轉腳步輕快地往里屋走去。
姜海笑了笑，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姜小姐對嗎？這里是鄒氏集團，很抱歉的通知您，復審沒有通過，謝您對公司的……”
“等等。”臉一變，急切追問道，“我為什麼沒有通過？請問是哪里欠缺？”
對方愣住，約傳來紙張翻的聲音。
片刻后，有些支吾地答復傳來：“那個，可能是……您的職業規劃，與公司的理念不符合……”
這純粹就是方用語了。
掛掉電話，姜海不冷笑一聲。
知道，對方應該是人事部書或者助理之類，一個單純來傳話的。
大概是看到紙上并沒有寫下拒絕的原因，所以現場編出這麼一段。
不是過于自信，而是實在沒有理由。
真正地原因，恐怕只有一個。
閉上眼，咬牙關，磨了磨。
“鄒言。”
與這樣一個男人打道，真的會被瘋。
幸好這次，早有心理準備，并且已經定好了planB。
寬敞奢華的辦公室，鄒遠良雙腳蹺在桌面上，正在跟老三通電話。
“喂，楠啊，怎麼樣，事有進展嗎？”
鄒楠嘆了口氣：“當然沒有，那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了快小半年了，還是一無所獲。”
“不是，那咱們就這樣認命了？我倆現在手上，可是連他鄒璟言的半個把柄都沒有，一旦有一天，過去的事東窗事發，怎麼辦？”
鄒三眼珠子一轉，道：“那就要看大哥你的本事了，沒陷阱，制造陷阱，這可是你拿手的啊！”
“拿手個屁，他現在躲在總公司里頭，有爺爺護著，我本沒機會下手！”
“唉，那弟弟也暫時無能為力啊，目前這個月份，正是生意最忙碌的時候，等過陣子，還要去港城接貨，事辦不好，又要挨罵……”
“行了行了，先這樣吧，有況隨時聯系！”
“沒問題。”
“三，為什麼不告訴大，咱們找到了那人的父親？”
啪！
鄒楠揚起手，一個掌甩在了說話者的臉上。
“你是蠢貨嗎？好不容易在手里的籌碼，輕易地分給別人，那還值什麼錢！鄒璟言是跟我有仇，但他鄒遠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生在鄒家，誰都不可信，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麼簡單的道理，還不懂嗎！”
鄒遠良放下手機，琢磨了會兒，又打了個電話：“安排一下，請旁系的叔伯們吃頓飯，送點好，讓他們去找老爺子聊聊。”
叩叩。
書走了進來，道：“這次總公司沒有分法務過來，聽說那邊拒了好幾個，有些不夠用。”
“怎麼回事？”
“呃，好像是二的原因，的，我們也不清楚。”
“他出面拒的？”鄒遠良饒有興趣地挑起眉，“好好好，我就喜歡他這種脾氣。”
“昨天人事部現招了幾個，您要不要過目？”
“有什麼好過目的，反正都是做做樣子。”他擺了擺手，“記得挑那種長得好，拿得出手的，最重要的是，要聽話。”
“是，老板。”
中午，公司食堂。
今天是姜海第一天上班，打好飯菜，端著托盤找位子。
找了一圈，鎖定幾個明顯在聊八卦的同事。
“你們好，我是……新來的，附近沒空位了，那邊的……不允許我過去坐，說我不是他們部門的……”
部門之爭，永遠是激發共同語言的最佳方式。
眾人一聽這話，排斥之心頓時減了許多，紛紛招呼道：“來來來，坐我們這兒，咱們部門的人啊，絕對不欺負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