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考慮了很久,終是起走到柜前。
挑挑揀揀,換上一條非常漂亮的、某奢侈品牌的子。
這是之前陳穎芝送的,說是品牌方每個月的孝敬,而當季的新款剛好合適。
但如此亮眼的服,平時哪有機會穿。
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姜海站在鏡子前,左右看了看。
致的濃妝,長發卷波浪狀披在后,刻意拉長的眼線,為清澈的雙眼增添不魅,徹底了貓系圓眸。
再搭配上的肩小洋裝,終于擺清純惹人憐的長相,活為一名拜金。
隔著門板敲了敲,告訴兒子自己要出去一趟,讓他鎖好門先睡。
然后蹬上高跟鞋,推門離開了。
小林臻挪開一條門,只來得及捕捉到自家母親一點艷麗的側影。
他不知想到什麼,出凝重的表,隨即搖搖頭,輕嘆口氣,聽話地將房門反鎖上了。
午夜玫瑰是高級會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好在姜海早有準備,頂著這打扮,門口那些眼尖的工作人員本不敢攔下來詢問什麼,只當是哪位大人的枕邊人,特意過來玩的。
其中一個人還好心提醒道:“A館的話,在三樓,您從西邊的電梯坐上去,可以直達。”
“好,謝謝。”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定位是裝在鄒言車里的。
以對方目前的家,按理說,出行必定是豪車,而且每次應該都不一樣。
可發現,對方只要過來,開的都還是以往那輛沃爾沃。
于是某天,了一個小小的手腳。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那麼,問題來了。
會所這麼大,定位又不在那人上,要怎麼找?
但不管怎麼樣,姜海決定先去A館看看。
既然剛剛那名服務生這麼說,說明份地位比較高的人過來,都是去三樓。
叮。
電梯門敞開,姜海傻眼了。
居然到都是鏡子,跟迷宮似的。
墻上倒是有指示牌,卻只是一些奇怪的圖案和數字。
索著往里走,耳邊能依稀聽見人說笑的聲音,卻看不見半個人。
漸漸地,到了一點門路,大概也猜到了這麼設計的原因。
這三層不止一個包廂,如果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不希出了門就到面。
客才懂的路標,更是增加了私。
換句話說,如果不幸被人舉報,當警方掃上來的時候,這些鏡子還能拖延不時間,從而幫助那些大人從另一條路,輕松困。
想到這里,姜海不暗暗慨。
不愧是京市數一數二的銷金窟,果然是考慮周全,為尊貴的客人們著想啊。
所以,里面到底在做些什麼,需要如此防備呢?
不愿再繼續想下去了,咬了咬下,加快了腳步。
眼見為實。
這次,一定要親眼看見。
按照推算出的規律,繞繞彎彎,兩分鐘后,姜海總算看到了一塊空地,以及盡頭的一扇門。
過道里,蹲著三四個男人,正在吞云吐霧。
“老姜,這幾個月,你神出鬼沒的,經常不見人影,在搞什麼啊你,再這樣下去,兄弟們可也幫不了你了啊……”
其中一人側過臉,頓時瞪大了雙眼。
“別啊,我這不是在給大家想出路麼,難道你們甘心一輩子就這樣過?”姜榮生笑嘻嘻地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包華子,給每個人塞了一包。
眾人雖然仍有些不高興,但臉總歸好轉了幾分,一個個唉聲嘆氣道:“哪有什麼出路啊,像我們這種人,還能正大明的走在街上,混頓飽飯,已經不錯了。”
“就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不就是出去賭了嘛,賭贏又怎樣?你現在手上就算有一千萬,你也不敢跑啊!”
姜榮生咬著煙,暗暗咒罵了聲。
的確是這樣。
那姓曾的,可謂是只手遮天,勢力網非常廣。
曾經有個弟兄,和一名富商的兒好上了,以為給錢能,誰知道沒兩天就莫名其妙地暴斃。
他們知道姓曾的太多,這輩子,都不可能恢復自由。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抑,大家悶聲煙,過道里一下子變得煙霧彌漫起來。
姜海捂住自己的口鼻,拼命忍住嗆咳的覺,往角落退了退。
莫名地,有種預,想要找的人,想窺探的一部分真相,就在那扇門后面。
但是怎麼進去,了一個大問題。
正絞盡腦著,其中一個人開口道:“行啦,別聚這兒了,不然回頭誰出來,看到這麼濃的煙,又要罵咱們!”
“你打算進去?呸,我才不去!”姜榮生啐了口,“那幫子人在里面,那肯定是喝洋酒玩人,咱們在旁邊干看著?鬧不鬧心!”
“進去什麼呀,剛剛你還沒來的時候,陶先生就叮囑過,只準在門外守著,沒聽到,不允許進去。”
“據說今晚來了個很重要的貴客,神神的。”
“那更好了!”姜榮生一揮手,“走走,我請大家樓下喝兩杯去!”
起初,眾人還有些不敢,推三阻四的,后來說著勸著,都心了。
守門口和守樓下,又有多大的區別呢,反正里面那些人一時間半會兒也不會結束,他們喝兩杯就上來,不會有誰發現的。
于是,在姜榮生的帶領下,幾個人浩浩地去了樓下。
姜海著墻角,探出半張臉,等鏡子里攢的人影完全消失,立刻跑了出來,溜到大門邊。
按把手,嘗試著拉開一點。
想象中的沒有出來,有些疑,出手了,到絨的覺。
原來,還有一層厚重的帷幕。
挑開一角,一道人影突然在面前一晃而過。
嚇了一跳,剛想收回手,轉而發現,是名服務生。
并且,對方來去匆匆,本沒注意到自己。
姜海醞釀片刻,再度往里看。
這次,進去了小半副子。
昏暗的環境,迷離的燈,三三兩兩的服務生,有男有,穿著都很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