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辦事很快,不過兩三分鐘,門被再次敲響。
鄒言接過手提袋,轉走到里面。
大床邊,姜海坐在那里,正在整理頭發和服。
拉起落的肩帶,長手臂,小心翼翼地避開發飾和耳環,去勾后背的拉鏈。
試了兩次沒到,剛準備站起,溫涼的指頭了過來。
也不拒絕,任由對方服務。
拉鏈到頂,又往上提了提。
姜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懷疑這人是打算拉到脖子上,直接把勒死算了。
但這還沒完,禮品袋輕輕擱在的膝頭上,鄒言冷聲道:“披上這個。”
不愧是眾所周知的國際品牌,隨便一拿,都是好看又大氣的款式。
姜海著披肩上的黑白針織花紋,抬起眼,微微一笑:“怎麼,擔心船上的風太大,我會冷?”
“你可以這麼理解。”
雙眼一亮,飛快地披上,快步追上男人,挽住他的手臂:“鄒先生這是,允許我同行了?”
鄒言沒說話,手拉開了休息室的門。
“二,下午好啊,又見面了。”
“歐總,沒想到歐總會親自過來接機,耽誤了這麼久,實在抱歉。”
歐震掃過姜海那張清純漂亮的臉,沒錯過耳垂下方的紅痕,笑了起來:“不要,能夠理解,是我打擾到二了,游的房間更大更舒服,二位,先請上車吧。”
寬敞的商務車沿著港口大橋一路行駛,遠,夕漸漸落下海平線,四周的線越來越昏暗。
等到抵達時,天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了。
下了車,咸的海風迎面撲來,姜海裹了裹披肩,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用。
巨大的游停泊在海面上,燈五彩絢麗,船龐大。
甲板上,各異的賓客們舉著香檳,談笑風生,觥籌錯。
遠遠著,都能到那紙醉金迷的氛圍。
岸邊離船還有一段距離,姜海以為需要走過去,結果又來了一輛小車,載上他們,直接駛進了艙。
說是艙,和傳統意義上的船艙卻不太一樣。
無論部空間還是裝修布置,和五星級酒店,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有兩到三個酒店,那麼大。
歐震說看見幾個老朋友,先去打個招呼。
他們便來到船艙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下。
這里視覺很好,上下十幾層,相當通。
吹著維港的晚風,耳邊是悠揚的薩克斯,姜海瞥了眼邊的男人,忽然有種在度假的錯覺。
住服務生,給自己點了杯果,然后把裝著礦泉水的威士忌杯子,放在了鄒言的手邊。
“我有他們加冰。”
鄒言垂眼一看,果然,有一只圓滾滾的冰球,在里面沉浮。
“需要我喂你喝嗎?”姜海偎依過去,挑起眉。
下一秒,后腰被掐住,輕輕一提,整個人按坐在了修長有力的大上。
“想喂就別離那麼遠,這樣喂。”大手上后頸,緩緩挲,他的眼神看似散漫,只有姜海知道,自己好像有點玩過頭了。
連忙拿起那杯冰水,送到他邊,了下,小聲道:“降降溫,歐震就在二樓,正看著你呢。”
“你不就是為了給他看的麼。”
“我只是想來問你,除了扮菟花,我還能做些什麼。”
他低頭,喝了口冰水,扯了扯角:“把我看好了,別給其他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既然你親口這麼說了,那我一定做到。”
姜海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正要再說點什麼,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渾厚的長鳴。
“船要開了。”
“走,去甲板上看看吧。”
周圍的一小部分賓客笑談著,起離開大廳。
微微皺起眉:“這船,會開到哪里去?是要出海嗎?”
“當然不會出海。”一道聲音了進來。
姜海偏頭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震走到了他們后,旁邊還有幾位神各異的人,看上去都不是普通角。
其中一位笑著道:“帝王號,從維港出發,先后經過西洲海岸,穹州海岸,繞過雙峽口,從海返程,歷時兩天三夜,期間有好幾個停靠點,能下船游玩,當然了,如果不想下去,待在船上也是非常有意思的,這里的娛樂項目,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玩不到的。”
“那真是太好了。”姜海立刻揚起驚喜的笑容。
鄒言放下水杯,拉起肩頭的披風,又攏了一些:“你先去餐廳坐著,我過會兒就到。”
“好。”
人窈窕的影遠去,幾個人收回目。
歐震上前一步,介紹道:“這位,就是鄒氏的二公子,這次能請到他和他的伴,整個帝王號都因此而生輝了不呢,哈哈哈……”
“原來是鄒二,怪不得氣質這麼出眾!”
“家主的還好吧?這一年好像很見到他老人家了……”
都是些無關要的閑聊,鄒言時不時應付幾句,差不多到晚餐時間,便起離開了。
在他背后,歐震喝了口香檳,目落在桌上的威士忌酒杯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游上的餐點真的很好吃。
一不留神,姜海就吃撐了。
于是到甲板上散步消食,轉了兩圈,才稍微好轉一些。
此刻的夜已經很深,遠的海面一無際,頭頂星辰點點。
站在船尾,不用回頭,也知道高大的影一直跟著。
但沒人說話。
了,又覺得這不是個好時機,最后輕嘆口氣,道:“我困了,回去吧。”
推開厚重的大門,環顧一圈:“是套房?”
鄒言走到柜前,掉外套,換上一件稍微休閑一點的款式,邊往門口走,邊代道:“隨意挑一間喜歡的,鎖好門,有況打給我……”
腳步頓住,他轉補上一句:“記得,先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姜海:“……”
是真忘了。
再說了,反正有沒有聯系方式,對于他們這種相模式來說,區別也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