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個,跟父親的關系特別好,經常來家里吃飯。
一個頭格外大,而另一個……
“是不是還有個,瘦瘦高高,像被人拉長的,我他橡皮人叔叔?”
“是啊。”中年人扯了扯角,“可惜啊,他命短,沒扛得住,三四年前就死了。”
“既然是我爸的朋友,你們為什麼……”陳穎芝突然想起什麼,瞪大雙眼,“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難道我爸不是出車禍意外死亡嗎?”
“人生,哪有那麼多意外,看來,這些年,林倩玲把你們兄妹倆保護得很好啊,這麼重要的事,都沒過?呵呵呵……是怕你們知道了,會想方設法地報仇嗎?”
中年人自言自語著,得知這個消息后,似乎很是高興,充滿惡意的笑容使得那張臉沒有半點彌勒相,倒像個十足十地惡鬼。
“想盡早見到家人,知道事的真相,就趕拍照報個平安吧。”
吊足胃口后,他使了個眼神,然后拄著手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陳穎芝本不愿意配合,被子連了好幾下后,不得不走到院子里,站在布置好的假景前方,抬手比劃了個耶。
“行了,送回去吧。”
被推進土胚房,一陣哐啷聲,門板又被鎖上了。
踉踉蹌蹌撲到窗邊,看著中年人在訓斥那群雇的手下,末了轉看向正在搗鼓手機的男人,用中文問道:“家里人那邊,有什麼反應嗎?”
“一切正常,的母親和哥哥,甚至不知道不在公司了,哦對了,還有個繼父,幾乎不聯系,只在昨天發來一條消息,說圣誕節的時候,會帶上媽媽一起去看,我就回了個好字。”
“繼父?呵,當年陳衛海那麼他老婆,要是知道自己一死,連公司帶人都歸了別的男人,不知道在地下會不會氣瘋了,你說說,他當時要是識相點,不拒絕我的提議,一起發財,不也就沒有后面的事了嗎,所以說啊,這都怪他自己……”
小頭目面目表地聽完絮叨,繼續道:“目前也就那個閨比較麻煩,我查看過們之前的聊天記錄,確實是幾乎天天說上幾句,隔三差五的拍風景,發自拍,而且對方應該是名律師,您如果想穩住,今天這張照片,是必須要發出去的。”
“嗯。”中年人點點頭,“干得不錯,再堅持一個晚上,等明天進了山,就不用回了,我不想放人,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準備了這麼久,我的計劃終于可以正式開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次,我要拿到所有,把陳家,徹底地掏空!”
過小小的眼,著那張野心、面目猙獰的臉,恍恍惚惚,雙一,歪坐在了地上。
發了很久的呆,終于弄明白了兩件事。
父親當年,是被人害死的。
疑似害死父親的兇手,打算用來籌碼。
的確不是普通的綁架,對方不想要贖金,而是要整個陳家!
“等明天進了山,就不用回了……”
陳穎芝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遍生寒。
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今晚過后,就會為真正地俎上。
陳大小姐不是象牙塔里的傻白甜,能夠想象得到,這件事的發展。
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母親和哥哥肯定會一邊尋找一邊傾盡所有的給予。
如果真如那個大頭中年人所說,進了山神仙都難找,那麼,等陳家被掏空的那天,估計也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不相信,這種窮兇極惡的人,還會好心送自己回家。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縷縷淡淡的銀白從小里傾斜出來,灑在自己上,陳穎芝才慢慢地回過神。
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這麼認命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沒去做。
如果自己死了,媽咪和哥哥怎麼辦?
還有那個人……
可真壞啊,都這種時候了,還惦記著不該惦記的人。
不過想想,幸好有殷遲舟在,否則自己真的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媽咪會扛不住的。
他們可以想辦法再生個小姑娘,和和過完這輩子。
希他能忘記那晚,強吻的事。
如果還有機會,想當面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
喀嚓,喀嚓。
忽然,有什麼聲音約傳來。
雖然很小,但在這寂靜的夜晚,還是顯得突兀。
像是土撥鼠或者蜥蜴之類的野生小。
這一認知傳到腦子里,陳大小姐渾的寒立刻豎了起來。
爬起,循著聲音去。
黑暗中,土墻一角似乎在松。
終于,噗地一下,兩塊磚頭掉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只斯文白凈的手了進來,握住周圍的磚塊,繼續撬。
沒一會兒,那手就變得黑乎乎的。
陳穎芝這才反應過來,有人!
但是敵是友,尚不清楚,沒有傻傻地覺得,闖進來就會是來搭救自己的。
最關鍵地是,聽那些綁匪的對話,還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失蹤,所以本談不上營救……
咚!
又幾塊磚掉下來了,口越來越大,足以容納一個年人。
陳穎芝有些張地吞了吞口水,手邊沒有利,只能抓起一把土握在手心。
一道影鉆了進來,看形是個男人。
對方顧不上撣去灰塵,啪地按下防風打火機。
一小簇藍的火苗燃起,照亮了一雙悉的眼睛。
“殷……殷遲舟?!”
“噓。”
殷遲舟撲過來,抬手捂住孩的,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不干凈,又遲疑著松開,小聲道:“是我。”
“……”
陳穎芝完全傻掉了。
剛剛腦子里流轉過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料到這個人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想了想,突然張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嘶……”
痛,真的好痛。
“你做什麼啊?”殷遲舟想阻止卻沒來得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疼得齜牙咧的。
試圖去安,可傷口是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