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商量好了，季總，不然我們就把合同簽了吧。”張程說道。
“好。”季盛堯沒有異議。
季盛堯仔細看過合同，沒有發現缺便大手一揮簽了字。
張程滿意地收起了合同，又問道：“季總，那陸經理大概什麼時候職季氏？我這邊也好安排接任工作的人。”
季盛堯看向陸惜晚，語氣平和：“陸經理怎麼說？”
陸惜晚推辭道：“我自然是聽季總的。”
“可我現在想知道陸經理的想法，”季盛堯眼眸沉靜，說話卻含槍夾棒，“畢竟我可不想落下一個給下屬穿小鞋的名聲。”
這是在回敬之前陸惜晚他的話。
這人，怎麼年紀越大還越稚了。
陸惜晚神毫未變，邊漾起淺淺的笑意：“我自然是想盡快職季氏的，不過一切還是得看季總什麼時候能把智聘的份轉給我了。”
季盛堯瞥一眼，角藏著一抹譏笑：“陸經理不必總是提醒，該給你的，我不會忘記的。”
張程說道：“是，惜晚你要有點耐心，份需要走程序，時間比較長。”
“有了季總和張總的話我就放心了，真是慚愧，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季總別介意。”陸惜晚輕飄飄地說道。
季盛堯自然不會和多計較，不然反而落了下乘。
送走了季盛堯和周甜甜，張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癱在陸惜晚辦公室的沙發上，舒了一口氣：“可算是把這尊大佛送走了。惜晚，你幫我倒杯水來唄？”
陸惜晚無語地倒了杯水過來，吐槽道：“你那個助理休婚假都休了三個月了，還不回來嗎？不然就重新招一個吧，你看看，來個客人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
張程大口地喝完了水，說道：“他為了公司三年沒有休一天的假，休三個月婚假也是應該的。至于招人，不合適。等人家銷假回來，你是讓新來的助理繼續待著還是讓人調崗啊，反正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不然你招個書得了，先暫代助理職責，之后出席宴會飯局什麼的你也好有個伴，省的此次都抓我當壯丁。”陸惜晚建議道。
想到之后會跳槽到季氏，之后讓當伴就不是很合適了，張程說道：“再說吧，我會考慮的。”
“對了，為什麼你會帶著季盛堯到我辦公室啊，也不提前給我通個氣兒，搞得多尷尬啊！”陸惜晚抱怨道。
聞言，張程不自覺地瞥向辦公桌上艷盛放的玫瑰，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你這里這麼大陣仗啊！”
陸惜晚乜了他一眼，對他嘲笑氣得牙。
怕真給人惹了，張程輕咳一聲，說道：“我當時是想打電話讓你過來我辦公室的，但季盛堯說既然是要邀請你加季氏，還是親自上門才有誠意。”
陸惜晚：……他那不親自上門，突然襲擊！
的臉上寫滿了無語，張程又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又有些傷，“唉，以后我們之間就只有單純的朋友關系了，再也不能仗著上司的份使喚你了。”
陸惜晚：“……回你的辦公室去。”
“好了，不打趣你了，流程估計要走一段時間，事太突然，我暫時也找不到人來接你的班，你先在你部門里一個副經理來暫代經理職責，最多一個月你可能就要去季氏了。”張程正道。
“行。”陸惜晚一口答應。
張程離開后，陸惜晚著辦公桌上的玫瑰，視線定在了旁邊殘缺的首飾盒上，里面的排鉆手鏈正熠熠發。
按照的格，以往是絕對不可能收下這條手鏈的，但現在手鏈壞了，就算修復好了，也不能就這麼退回去了，太不像樣了，只好收下，等以后有機會再還一個同樣價值的禮。
想到這里，陸惜晚看了一下首飾盒，沒有在上面看到品牌的logo，應該是重新包裝過的。
只好手機識圖了一下，發現這條手鏈是半個月前一個意大利小眾品牌的新款，國還沒有上專柜，價格是1399歐元，換算人民幣是將近十一萬。
陸惜晚倒吸一口涼氣。
接了這麼貴的禮，也要回禮一個超過十一萬的禮才行。
幸好有人買單。
直接截圖發給了周甜甜，麻煩將價格告訴季盛堯。
周甜甜很快回復了一個震驚的表包，估計也沒有想到這條手鏈這麼貴吧。
別看除了主鉆之外的排鉆都很小，但加起來一共差不多有三克拉，全都是真鉆。
陸惜晚估計周甜甜現在的心里都在滴吧。
也是好命，有季盛堯給兜底，不然以現有的工資，不吃不喝都要半年多才能還完。
發信息過去之后陸惜晚就沒再管了，季盛堯會給打錢的。
將手鏈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遮住斷裂的那一段，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賀嘉言，附言：【謝謝，我很喜歡，但是太貴重了，下次就不要送了。】
話打出來，陸惜晚都有點臉紅。
一邊讓人家不要送了，一邊又說很喜歡，這不是拒還迎是什麼？
陸惜晚有些崩潰，都怪周甜甜，怎麼那麼欠，害真的當了一次拜金。
于是趕又補了一句：【我會回禮的。】
剛放下手機，賬戶就收到了季盛堯十一萬的轉賬。
周甜甜發來一條消息：【惜晚姐，賠款已轉。】
陸惜晚回復：【收到。】
另一邊，賀嘉言放下了畫筆，拿起手機就看到了陸惜晚的消息。
他點開發來的照片看了又看，十分滿意。
他挑選的時候第一眼就覺這條手鏈十分符合的氣質，果然，很漂亮。
返回聊天框，賀嘉言才看到陸惜晚下面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有點無奈地回復道：【不用回禮，喜歡就好，手鏈很襯你。】
回復完，他又忍不住點開照片再次欣賞，最后點擊了下載保存。
心里已經盤算下一次送什麼了。
唔，好像缺一條項鏈，那麼修長的脖頸，沒有點綴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