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說的。”大佬張口就來。
“哪個謝教授說的?”
“謝南城教授說的。”大佬自報家門。
涂然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不稚?”
“搏人一笑,也值了。”
“得,打住,來這一套。”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回了天一閣。
謝南城有心想那事,但涂然很疲憊,直接回絕了。
大佬無奈,心也得忍著。
打算等哪天老婆心好了,在狠狠的開葷一次。
臨睡前,他抱著涂然,忽然想到一件事。
于是開口試探道,“老婆。”
“嗯?”涂然迷迷糊糊的已經快要睡。
“你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嗎?”
“不想。”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你不想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嗎?”
“不想知道,也許我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跟孫悟空一樣。”
涂然說這些話,確實就是隨口胡說。
大佬聽在心里,只覺得很可。
忍不住在人家臉蛋上吧唧一口,表達滿滿的意。
“睡吧,心的家伙。”
謝南城覺得,涂然就是。
哪有人不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涂爺爺當年在山里撿到了那麼一個孩子。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被拐賣的,一種就是被家里人棄的。
如果真是附近村子棄的,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農村很多地方還是重男輕,看見是嬰直接丟了,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涂然不愿意找到親生父母,或許是因為這個。
甚至謝南城都想好了,如果真的查到了線索,找到了人。
查到涂然是被親生父母棄的,那麼就放棄告訴這件事。
那樣狠心的父親,有了也沒有用,沒準以后還是會二次傷害。
或許回來問涂然要錢什麼的。
如果涂然是被人販子拐賣的,那麼親生父母一定找的很辛苦。
那麼,即便是岳父岳母只是普通人,或者窮人。
他都會讓他們相認,他想讓他的老婆有個完整的家,有個的爸爸媽媽。
至于錢,他有的是,他可以給岳父岳母提供最優越的生活。
讓涂然也能到這些年缺失的。
次日清晨,謝南城早早的參加了開年后第一次集團會議。
家里的早餐都是專人做好送來的。
涂然醒來后,看見謝南城微信留言,和盛的早餐,倒是心里一暖。
簡單吃了一口后,就去了孫大夫診所上班。
“孫伯,新年好呀。”
“還好什麼啊,年都過了,丫頭。”孫老頭起來的很早,還真別說,最近沒和這丫頭見面,還真的覺得無聊的。
“見面問好,吉祥如意嘛。”
“我老頭可不信這些東西,就你們這些小孩子喜歡這一套。”
“來,幫我來個大掃除,這幾天沒開門,都是灰。”
老頭一如既往的指手畫腳,但涂然一點也不生氣。
樂樂呵呵的開始打掃衛生,一邊收拾,一邊和孫老頭閑話家常。
魏銘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你小子還來干什麼,你外婆不是都去了嗎?”這老頭說話確實扎心。
魏銘有些尷尬,看了一眼涂然,“我是來找涂然的。”
涂然頓了下,放下手中的拖布。
“找我有事嗎?”
“嗯,這個送給你。”
說著魏銘遞上一個大大的禮品袋。
涂然剛要開口拒絕,就聽魏銘說,“這些都是我家親戚寄來的特產,是一些山野菜還有家里養的土,不是什麼稀奇玩意,也不值錢。”
“但,你一定要收下。”
“因為你的幫忙,我們才見到了我外婆的最后一面,能有機會跟說說話,才沒有留下最后的憾。”
“謝謝你啊,涂然。”
“謝禮你不是年前就給過了?”涂然知道,魏銘送了孫大夫這里一份。
“那份是給孫大夫的,這份是給你的。”
“我拎得清,都要謝,你們都是幫助我的人。”
“好吧,那我收下了。”
涂然想,魏銘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不收也不合適了。
尤其聽到只是一些土特產,還能心安不。
“涂然,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如果還是表白,建議不必說了。”涂然直接拒絕。
“不是的,你放心,我不會那麼惡心了。”
見此,涂然帶著魏銘進了里面的診脈室。
涂然還禮貌的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謝謝。”
“說吧。”
“我因為利益,算計你。你什麼都知道,你卻還能不計前嫌,幫助我外婆,我真的……忽然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你。”
“所以?”涂然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所以我想幫你。”
“幫我?怎麼幫?”涂然好奇。
“謝懷蘭不知道,你已經識破的計謀,所以我可以將計就計,去接近,假裝匯報進展,但實則把下一步的消息告訴你。”
“碟中諜啊?”涂然笑了笑。
“謝懷蘭那樣的人,我確實不是對手,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做才能幫你,我想著趁著現在信任我,不如就……。”
“不用,真的不需要這麼麻煩。”
“可謝懷蘭一旦坑不到你,不會罷手的,還會有后招。我親口聽到說,不會放過你,似乎很恨你。”
“無所謂,但謝懷蘭確實不是我對手。”
涂然一字一句,說的極其平靜。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魏銘一定會以為吹牛,說大話。
但從涂然里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就覺得是真的。
尤其是這份從容不迫的氣質,真不是二十出頭的孩子上能有的。
那可是謝懷蘭啊……
人稱香城商圈的毒蛇,竟然就那樣風輕云淡的說,謝懷蘭不是我對手。
這種無聲的霸氣,讓魏銘看涂然的一瞬間,對忍不住的充滿了崇拜。
“從前是我太冒昧了。”
“我確實缺錢,也確實需要給我外婆治病。”
“但我也不該去害人。”
“還好你沒有被我陷害,不然我估計我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那倒是不至于,國家法律也沒規定男計犯法啊,你多慮了。”涂然說。
“那我在你眼里,算男嗎?”
魏銘問完這句話就后悔了,覺得自己問的太直白。
怕涂然回答,又怕涂然不回答,一下子給自己弄的很被。
甚至他問完之后,的低下了頭。
他見涂然半天沒回應,為了給自己臺階下,剛要回答,我是開玩笑的,就聽到了涂然那一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