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早晚要做他朋友。
不是因為他是多數孩都拒絕不了的天之驕子陳遂。
而是因為他是那個肯用心肯付出的普通男生陳遂。
而孟菱也終于在此刻恍然大悟——可以確定了,會心,不是因為他是作家陳遂,而是因為他是陳遂。
“沒進的快點了!馬上鎖門了!”
宿管阿姨又在催了。
可正因如此,反倒越依依不舍。
問:“為什麼是丁香花?”
“因為覺你像丁香花。”他懶懶笑著。
孟菱不知想起了什麼:“戴舒的《雨巷》?”
“你還記得那句歌詞嗎?”他似乎是答非所問,又似乎不是,“《南山南》那句。”
你任何為人稱道的麗,不及我第一次遇見你。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像霧,只是沒有更的,直到后來在茶館看到穿紫旗袍,他忽然心跳空了一拍,覺這團霧應該是淡紫的。
淡雅,神,清冷,熱烈卻不濃烈的淡紫花霧,遠遠看上去就是的樣子。
“準確來說是丁香花霧,遠遠一片,盛開在雨氣氤氳的天里。”他想到這樣的形容,心眼可見的變好,“多神奇,有些孩像芭比娃娃,像某個明星,像某個,可我覺得你像丁香花霧。還不能是一朵花,必須是大片花霧。”
帶著江南煙雨的清新氣,眉宇間籠著朦朦朧朧的哀愁,讓人一眼不盡,眼睛卻澄澈一片,又讓人瞬間看一切。
孟菱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會到他的意思,輕輕說:“也只有你會這麼形容我。”
“也只有你看我文縐縐說這麼一大堆不覺得我是神經病。”他笑,“平時誰這麼說話啊,又不是在民國,才子佳人,談說還要詩作賦。”
或許是因為他的語氣并不正經。
哪怕話是文縐縐的話,也只覺得浪漫,并沒覺得突兀。
此時此刻又一次不可抑制的想到soulmate這個詞。
“喂,小姑娘,你還進不進?”宿管阿姨拿著門鎖,叉腰問孟菱。
孟菱歉疚一笑:“來了。”
陳遂忙說:“等我兩分鐘。”
然后他把那一棵圣誕樹抱起來塞到懷里:“別嫌沉,仔細會它的分量,這可都是我為你用的心。”
“……”
孟菱持續心空。
也只有他會講出這種話。
而正因他會講出這種話,他才是特別的,不同于普通的男生。
他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明的斜挎包,把那些巧克力一顆顆放進里面,最后把小夜燈也拆掉放進去:“巧克力分給你舍友吃,小夜燈在屋里當裝飾。”
原來他一早就幫怎麼把這些東西帶回去都想好了。
他把斜挎包掛在手腕上,又從車后座拿了一個袋子,這個袋子里裝的是一個花瓶:“丁香花期短,我怕你覺得可惜,給你買了花瓶,養養能稍微把花期延長一點。”
孟菱已經說不出話了。
心里很甜,甜到發暈。
他把裝花瓶的那只袋子套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才說:“拜。”
孟菱匆匆留下一句:“圣誕快樂。”
然后小跑著進了宿舍。
宿管大媽把門關上,隔著一道玻璃門,又轉看了他一眼。
他給擺手,笑意繾綣,好像在說“回去吧小傻子”。
笑了笑,轉上樓。
然而才走到一樓拐二樓的樓梯口,就見到曲和齊舒婷正趴在窗戶里往外看。
了一聲:“你們干嘛呢?”
齊舒婷扭頭看了一眼,直起子說:“曲這個神經病,非要來看。”
“說得像你沒看似的。”曲哼了一聲,看到孟菱懷里的東西,眼睛頓時瞪大,“哎呀,這個好重的吧!”
小跑下來:“我幫你拿袋子吧。”
后來曲和齊舒婷一個幫孟菱拿花瓶,一個拿巧克力,三個人有說有笑回了屋,半途遇到其他宿舍的生,大家眼里全是羨慕。
孟菱回到宿舍之后心還在狂跳。
齊舒婷看到那棵半人高的丁香花圣誕樹嘖嘖兩聲:“十二月的丁香花有錢也很難買吧?陳遂還真有兩下子。”
孟菱聞言,心里更有細細的甜浸出來。
把那棵圣誕樹拍了照,發了朋友圈。
沒想到陳遂秒贊。
可按時間,他應該在開車。
孟菱想了想,從他點贊的頭像點進去,進到他的個人信息欄,然后給他發了條消息:【到家了嗎?】
他說:【還沒。】
又回:【那別玩手機。】
他停頓了幾秒,回:【遵命,我的準友。】
孟菱差點沒拿穩手機……
作者有話說:
心里很甜,甜到發暈。
放心吧馬上就在一起了哈
第32章 放假
既然不是蟲就要壯烈的撲火, 短短青春要像煙火。——梁靜茹《燕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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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遂說的沒錯,丁香花期是很短的。
孟菱雖然不舍得拆掉這課圣誕樹,但更不想這些花那麼早敗掉, 陳遂給準備了一只很大的花瓶,但也僅僅能夠完這棵樹上三分之一的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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