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3章 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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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瑾舟看著他又回了梅敬之的套房,角無聲的勾了勾。

梅亦衡沒有留在程知鳶那兒過夜,是不是說明,他們兩個,還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的關系?

忽然,他的眼底又重新燃起亮,閃爍著希的火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差關系,這晚,程知鳶毫無睡意,都凌晨一點多了,仍舊坐在書桌前,修改自己的論文。

要寫好一篇論文不是一件輕松的事,這次的論文,準備準備就花了一個多月時間。

經過徐青野的指點后,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要重新找到足夠的論證來證明的觀點。

正專注,門口的方向,忽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在國,目前還沒兩個人知道程知鳶的份,住的又是六星級的酒店,安保措施得當,所以,晚上程知鳶就將門口守著的保鏢都撤了,讓他們去休息。

剛開始,那“咚咚”的敲門聲并不明顯,程知鳶以為自己聽錯了。

微微一怔,靜心聽了幾秒,那聲音又消失不見了。

繼續專注的修改論文。

“咚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又繼續傳來,程知鳶敲擊鍵盤的作再次停下。

住在離大門口最近的保鏢室的林聽也聽到了靜,迅速穿上服去查看況。

過大門上的可視貓眼,一眼看到賀瑾舟一手著胃部的位置,一手撐在大門上,埋著頭,滿頭大汗,臉蒼白,布滿痛苦神

眉頭微皺,趕去向程知鳶匯報況。

“小姐,是賀總,看他樣子,應該是胃病犯了,很不舒服,在外面敲門。”

賀瑾舟的胃病犯了嗎?

程知鳶有一瞬的凝神。

賀瑾舟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患上的胃病。

挑,素來吃不慣白人飯,國外的中餐也很不地道,不合他的胃口。

所以在國外讀書六年,他患上了嚴重的胃病。

不過,通曉各類藥理,兩個人在一起的三年,每一餐都不,卻十分心的呵護著他的胃,讓他的胃病在沒有吃藥只是食療的況,一年之痊愈。

后來兩年,他胃病再沒犯過。

離開一年,功虧一簣,他的胃病又犯了。

“不用理他。”淡淡的,吩咐一句。

不欠賀瑾舟的。

賀瑾舟但凡有半點兒自知之明和恥之心,都應該清楚,這種時候,不應該再來煩

林聽猶豫一下,點頭答應一聲“是”,轉出去。

不過,卻并沒有去睡覺,而是就站在大門前,通過可視貓眼,盯著外面賀瑾舟的況。

程知鳶和賀瑾舟的過去,并不清楚,所以,不可能知道以前的賀瑾舟有多麼的混賬。

只覺得現在的賀瑾舟可憐。

豈不知正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從下午到現在,他在外面已經守了七八個鐘了,不吃不喝的,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可程知鳶一都沒有心過。

門外,賀瑾舟死死的摁著好像有螺旋刀在里面不停攪拌的胃部,痛的整個人搖搖墜,哪怕撐著門板,也幾乎要站不穩。

他知道,里面的人聽到了他的敲門聲,只是不想開門而已。

回想過去程知鳶對自己點滴的呵護,為他做的每一道養胃的早餐,準備的每一道養胃的菜,他就覺得,現在的自己真是可笑。

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他恨了自己。

如果他死了,程知鳶會不會多看一眼自己?

可他舍不得死啊!

他要是死了,怎麼求得程知鳶的原諒?怎麼還能看到對他出溫又依的笑容?

胃部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他冷汗幾乎了襯衫。

“咚咚——”

他虛弱至極,用盡全的力氣又一次去砸了砸門,“鳶鳶,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咚!”

就在他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他再也站不穩,眼前一黑,轟然倒地。

里面的林聽看到他倒下,趕又去向程知鳶匯報。

程知鳶閉了閉眼,吩咐,“他住03套房,你去把他的人來,把他帶走。”

林聽點頭,趕去照辦。

去摁了半天門鈴,03套房也沒有人反應。

程知鳶似乎已經料到了。

從書房出去,過半敞開的套房大門,看著倒在的門前一,臉蒼白如紙般,額頭的發一縷縷被冷汗打了的賀瑾舟,眼底的神,并沒有什麼起伏。

只是走到起居室的矮幾前,拿起座機,撥通了套房管家的電話。

“03套房的賀總在我的房門口暈倒了,麻煩你們安排人送他去醫院。”

話落,掛斷了電話,并讓林聽關上了大門。

幾乎改了一夜的論文,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瞇了會兒。

不過,卻沒影響神。

洗漱完換了服,化了個淡妝,去跟梅家父子二個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他們三個一起出發去鑫瑞。

今天,后的梅家父子,就是最大的底氣。

……

鑫瑞辦公大樓。

才早上八點,平常幾乎下午才來,或者每天來公司打個照面就走,又或者一個星期甚至是一個月都難得出現在鑫瑞一次的董事,今天早早就來到了鑫瑞的辦公大樓。

不為別的。

因為昨天晚上,盛銘的書一個個通知他們,今天上午九點,大老板在公司第一會議室召開全董事會議,請他們務必準時到場。

無法到場的,可以線上參與。

一眾董事聽說今天新的大老板要來,個個即驚訝又興

因為他們部早就傳開了,鑫瑞新的大老板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中的投資界巨佬梅家父子。

要知道,梅家父子做人極其低調,從不在公開場合面,更不接任何電視臺的采訪,能和他們父子面對面一睹他們父子真容的人,之又

而他們就是鑫瑞一個小小的董事,能見梅家父子一面,那簡直就是三生有幸。

更何況,是跟梅家父子一起在一會議室里開會。

那更是榮幸中的榮幸啊,誰會缺席,誰會遲到?

傻子或者是不想混的,才會缺席遲到。

當然,大家也猜到了,梅家父子這次之所以親自面,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們新藥臨床實驗吃死人的事。

過去了整整四天了,已經把事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可盛銘卻一直不急不燥的,也不采取任何的補救或者打措施,任由事態鬧的越來越嚴重,簡直毫無作為。

想必梅家父子這次來,就是親自來理這件事的。

也不知道,盛銘會不會被拿來開刀置。

早早的,大家就聚集到了第一會議室,興致嗷嗷,議論紛紛,等著看好戲。

反正他們這些小董事,又沒有決策權,開除誰置誰,對他們的利益影響都不大。

到早上八點半的時候,除了宋家父子三人,還有最大的老板梅家父子,大家就都到了。

宋家現在雖然已經失去了鑫瑞的決策權,可宋泊安、宋逾白、宋以檀他們三個,仍舊是鑫瑞的董事,他們父子三個手上的持,是占第二的。

等過了八點半,他們父子三個都還不到,大家就開始猜測,他們三個會不會出席了?

“他們不來,完全不把梅家父子放在眼里?怎麼可能,除非以后宋家不想做生意了。”

有董事說他們父子三人可能不來了,畢竟宋家在鑫瑞當家作主慣了,現在突然變了老二,心里不舒服,不來也正常。

但絕大部分董事覺得,他們父子三肯定會來。

“人家現在跟賀家強強聯姻,比起從前,底氣更足了,不把梅家父子放在眼里,也正常。”又有董事說。

他們這些小董事,完全還不知道宋家現在是一副什麼糟粕樣。

如今的宋家,表面雖然還算風,可里,基本都快要掏空了。

“賀宋兩家強強聯姻又怎樣,他們兩家加起來,資產也不能跟梅家比啊,誰不知道這十幾二十年來,梅家父子投資的企業,就不計其數,毫不夸張的說,十個賀家和宋家,也未必能比得過梅家。”

有位持稍微多點兒的董事語氣相當肯定地說。

其他的董事表示有點兒不信。

畢竟,大家都只知道,梅家父子超級無敵有錢,投資十有九贏,可到底多有錢,目前為止,沒人知道。

正當大家討論的正激烈的時候,宋家父子三個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

大家注意到他們,紛紛噤聲,臉上多數出奉承討好的笑來。

有些甚至是滿臉諂的迎上去,嘰里呱啦的對著他們父子三個馬屁一頓拍。

畢竟現在賀宋兩家聯姻,不了解實的人都以為,宋家比以前更強了。

宋家父子三個對某些董事的阿諛奉承還是很用,特別是這次的新藥臨床實驗事件,完全是按照他們宋家的預期來發展的,讓宋泊安心大好,人也就飄了。

他一飄,不自覺的就坐到了以前他常坐的那個董事局主席,也就是董事長的位置上去了。

還是宋以檀提醒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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