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董不滿意我說的第一個選擇,那就是選二個。”
程知鳶輕輕一笑,吩咐盛銘,“你現在帶人去出席發布吧。”
“是,程總。”盛銘點頭,起大步離開。
“程知鳶,你想干什麼?”宋泊安指著程知鳶怒吼,面目猙獰,恨不得過去掐死。
“宋董,別急,發布會會給大家直播,你坐下來好好看就行了。”程知鳶微微笑著道。
“你,你——”宋泊安幾乎要吃人。
站在角落里的林聽過去,直接一把將他摁回椅子里。
“宋董,安靜點,或者你想去現場發瘋,我可以全你。”程知鳶又說。
宋泊安真的氣瘋了,想都不想,抄起面前能抓住的東西,直接就要朝程知鳶砸過去。
梅亦衡條件反的,“嗖”的一下站起來擋到程知鳶的面前。
不過,有林聽在宋泊安的后,宋泊安剛抓起住東西,還沒來得及砸出去,就被林聽一掌拍落,人也被摁在了辦公桌上。
宋泊安力掙扎,可毫無用。
“把他們父子三人送去發布會現場,不過,先別讓他們擾了現場秩序,等發布會結束,再送他們三個上臺。”程知鳶又吩咐。
“是,小姐。”林聽和另外一個保鏢一起,毫不費力的押著宋泊安離開。
宋泊安畢竟上了年紀,掙扎幾下就沒力了,像條老狗一樣,邊嚷嚷著邊被帶走了。
……
醫院。
賀瑾舟醒來,已經快上午十點了。
睜眼看到頭頂雪白的天花板,還有病房里的一切,他猛地一下彈坐起來,拔掉了手上的輸管,掀被子就要下床。
“老板。”
張池坐在一旁,看到他的作,趕撲過去摁住他,“您才醒,要干嘛?”
“太太呢,在哪?”
因為才醒的緣故,作又太大,賀瑾舟有點兒頭暈目眩,就坐在病床上緩了緩,擰著眉頭晃了晃腦袋,“昨晚誰送我來醫院的,是太太還是你們?”
“你讓我們都走了,送您來醫院的是……”
“是誰?”賀瑾舟急切地問,心里充滿期待。
張池垂下腦袋,“是酒店的人。”
賀瑾舟眼里的,頓時就滅了。
“太太呢,在哪?”他又問。
“太太跟梅家父子一起去了鑫瑞,聽說鑫瑞今天上午召開全董事會。”張池回答。
“去鑫瑞。”賀瑾舟說著,低頭看自己上一眼。
穿的居然是病號服。
他額頭,“我的服呢?”
“老板,您……”
“服,拿來。”賀瑾舟沉聲命令。
“是。”張池再不敢遲疑,趕去給他拿服。
賀瑾舟去洗漱干凈,換了服,馬不停蹄的就往鑫瑞趕,生怕程知鳶又離開了。
他不吃不喝,好在張池明智,讓醫生給他輸了不的營養。
至于昨晚賀瑾舟暈到被送醫院的事,他沒跟賀善信和唐婉寧匯報。
因為現在賀善信和唐婉寧也幾乎了一鍋粥。
他們兩個原本都以為,及時發現并且阻止了五六十億的損失,誰又曾想到,宋以檀竟然同時收買了財務部的正副兩個總監。
一個副總監及時醒悟了,正總監卻在作死的路上越跑越遠,把五十八個億送給了宋家。
唐婉寧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場就暈了過去。
賀善信雖然沒暈,但也被氣的半死,夫妻兩個,雙雙住進了醫院。
唐婉寧醒來后,哭天搶地,恨不得立馬掐死宋以檀,又暈過去一次被送進搶救室。
就這種況,張池怎麼敢把賀瑾舟胃痛到暈厥的事告訴賀善信和唐婉寧。
“老板,鑫瑞就新藥臨床實驗死人的事正在召開記者發布會,您要看一下嗎?”上了車后,張池看到鑫瑞發布會的直播,點了進去,問賀瑾舟。
也不知道程知鳶現在跟鑫瑞什麼關系?
但昨晚盛銘去見了,今天又去了鑫瑞,可見現在多是跟鑫瑞有些關系的。
“嗯。”賀瑾舟頷首,接過了平板。
直播畫面里,死者的兒子正站在臺上,當著所有記者的面和鏡頭,痛哭流涕的講述所有的事。
賀瑾舟沒想到,宋家人居然已經卑鄙愚蠢到了這種程度,拿了錢賣掉了鑫瑞,又想在鑫瑞一直保持著話語權。
得不到,就拿人命甚至是毀掉整個鑫瑞為代價。
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難怪宋家老爺子死后,宋家會一步步走向今天衰敗的地步。
死者家屬說完事的所有經過之后,哭著懺悔一番,然后,鏡頭就轉向了盛銘。
盛銘告訴大家,早在半年多前,他的老板就花800億買下了鑫瑞51%的份,擁有了鑫瑞的絕對控權。
宋家早已經不是鑫瑞的話事人。
接著,他又代表整個鑫瑞藥業,向死者家屬表示沉痛的哀悼。
但因為死者出事,并非鑫瑞的新藥導致,所以,鑫瑞不承擔任何的責任,一切的民事及法律責任,自然該由宋家承擔。
接著,鏡頭又一轉,六名刑警分別押著宋家父子三人走上臺。
沒錯。
程知鳶讓盛銘報了警。
人證證確鑿。
宋家父子等于謀殺。
事現在鬧的這樣大,幾乎是全國上下人盡皆知,警方也不敢疏忽,立刻出警逮捕了宋家父子三人。
被押上臺,宋家父子三人的臉皆是青白錯,可是卻仍舊拒不承認害人的事實。
害人的兒子直接朝宋泊安撲了過去,大著想要掐死宋泊安。
因為他知道,宋泊安都是騙他的,即便他母親死了,他兒子也不會被無罪釋放。
宋家在京北勢大,到時候他就算是知道被騙,但事過去幾個月,他又能拿宋家人怎麼樣。
他又敢拿宋家人怎麼樣?
不過,害人的兒子還沒有到宋泊安,就被宋泊安一腳直接給踹下了臺。
臺上的刑警都來不及阻止。
臺下一眾記者嘩然,鏡頭紛紛對準了摔下臺的家屬。
家屬倒在地上,頭破流,幾聲,直接暈死過去。
盛銘跳下臺,查看一下家屬況,大,“快,救護車!”
宋家完了!
賀瑾舟沒有再看下去,關掉平板扔到一旁,心里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還沒開始出手,宋家就完了。
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怎麼樣?
但讓他就此放過宋家和宋以檀?
不可能!
他靠進椅背里,忽然在想,這樣一出收拾宋家的快準狠的大戲,會是誰的手筆?
梅家父子?還是另有他人?
鑫瑞現在的大老板,到底是誰?是梅家父子嗎?
“老板,到了。”
思忖間,車子已經開到了鑫瑞辦公樓的大門前停下。
賀瑾舟扭頭看向車窗外,不等別人來給他開車門,他便迫不及等的推門下車,大步往鑫瑞辦公樓里走。
鑫瑞的董事辦他來過一次,還是幾年前,找宋泊安談事。
所以他很清楚董事辦怎麼走。
不過,在他正往電梯井走的時候,被保安和前臺同時跑過來攔住了。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從未面的大老板都來了,跟所有董事在樓上開會。
盛銘這個總裁還在發布會現場。
他們保安和前臺雖然職位低微,但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恪盡職守,站好自己的崗,不能出子。
“先生,請問你找誰,有預約嗎?如果有的話,請你登記一下。”
前臺和保安擋在賀瑾舟面前,很負責地說。
不過,說完,前臺就認出了賀瑾舟,一臉震驚的瞪大眼,“你……你是賀氏集團的總裁。”
“對,我是賀瑾舟,可以放行了嗎?”賀瑾舟看著眼前的前臺保安,態度溫淡,平和。
“不可以!”
保安立刻搖頭,義正辭嚴的拒絕。
他是男的,可沒容易犯花癡的前臺那麼好應付,很公事公辦地道,“今天是鑫瑞的大日子,你要上去,必須有預約,必須登記。”
賀瑾舟狹長的眉峰頓時輕擰,吩咐后跟進來的張池,“給盛銘打電話,就說我有事拜訪他,現在已經在鑫瑞辦公樓大廳。”
他和盛銘,自然是認識的。
如果不是鑫瑞開出的條件更優渥,盛銘現在,或許是賀氏集團旗下某個子公司的總裁。
“是,老板。”張池點頭,立刻拿出手機翻出盛銘的號碼,撥過去。
電話倒是很快接了,張池表明自己的意圖,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反正,張池的臉不是太好。
賀瑾舟看著他,等他掛斷電話,就著急問,“怎麼樣?”
“老板……”
張池面一難,“盛總說,他今天實在是沒時間接待您,讓您改天再來,或者他親自登門拜訪。”
笑話,盛銘又不是傻子,昨晚已經在程知鳶的套房見過了賀瑾舟。
今天賀瑾舟自己闖到鑫瑞,還編個理由說要拜訪他,目的顯然易見。
絕對不是為了見他,而是為了程知鳶。
賀瑾舟臉沉了沉。
這種況,他也沒有辦法強行闖上去。
絕不能讓程知鳶再給他減分了。
“那就在這里等吧。”
他說著,轉往不遠的休息區走,張池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