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死死盯著梁舟衡，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玩笑的痕跡，卻是徒勞，他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的臉以及凝重帶著迫的眼神。
姜圓快速地把他的話重新梳理了一遍，他想用一千萬買一晚。
而且很明顯，他是蓄謀已久。
姜圓沒想到他會背著殷東跟做這種易，此前他雖然明里暗里對表示過興趣，但他一直沒出格的舉，怎麼都沒想到，他敢背地里撬殷東墻角。
早就聽說，梁舟衡向來喜歡玩，對人也大方，一擲千金的事，他應該真做得出來。
姜圓迫使自己維持住淡定，“梁真是抬舉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值這麼多。”
他那雙黑眸平靜地鎖著的臉，但嗓音卻多了暗啞，“你信不信，我做夢都夢見你好幾回了。”
姜圓瞳孔一晃，子僵。
夜空寂靜，周圍像是都陷進了蒼茫的黑夜里，空氣冷得人打。
一千萬足夠還清所有債務，還能讓和母親這輩子食無憂。
可是......
梁舟衡換了個姿勢站著，饒有耐地守在面前，“你好好想想，一晚上，一千萬，我心愿了了，以后我們都當這事沒發生過。”
姜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都告訴他？”
他眉梢一挑，有點點笑意溢出來，“我跟他從小一塊長大，你認識他幾天？一邊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一邊是見不得的小人兒，我還怕他為了你跟我翻臉不？”
姜圓心底暗道，他果真是有恃無恐。
梁舟衡：“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我人準備了些吃的，喝的，先填飽肚子，漫漫長夜，我們不著急。”
他目一錯不錯地盯著，上說著不著急，可心底卻一直在敲鑼打鼓。
姜圓抬起眸子來，跟他平靜對視，“梁，這筆買賣，我不做。”
他眼皮緩緩抬起，“想好了？機會只此一次。”
姜圓：“我要是圖錢，用得著舍近求遠，你的錢不還是他分給你的嗎？”
梁舟衡心底暗暗罵了一聲，這丫頭可真會損人。
“你真以為他能娶你還是怎麼著？勸你別做夢，你替他守如玉，他可能就拿你當個泄工，他是比我錢多，可他吝嗇啊，他于算計，從不舍得往人頭上花錢，你跟他一年，不如跟我一晚。”
姜圓連看都沒看他，抬腳往外走，“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勞梁費心。”
梁舟衡跟上，繼續喋喋不休，“你還真鐵了心地要跟他？圖啥？他脾氣臭得要命，從來不懂憐香惜玉，你跟著他，純粹自討苦吃。”
姜圓頭都沒回，“梁，留步吧，之前我欠你的恩，今晚一筆勾銷了。”
梁舟衡眼見著出了院門，徑直往胡同外邊走，他攔都攔不住。
夜深人靜，細細的一道影很快消失在胡同口。
梁舟衡正想司機送回去，手機鈴聲響了，電話接通，但手機那頭遲遲沒有靜。
梁舟衡角勾著玩味的笑意，“等不及了”
電話里，殷東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緒，“走了？”
梁舟衡：“丫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這回我在那那點好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