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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袁紹騎虎難下
袁紹的話讓眾謀士都陷了沉思。
袁紹想要稱帝的謠言已經傳開,想要破除無疑是困難的,因為袁氏和甄氏聯姻確有其事,只不過被有心人刻意把聯姻和預言給聯繫到了一起。
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沒人在意這些。
也沒人會覺得袁紹會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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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屬于敏時期,袁稱帝,而且天子又在鄴城,這個時候你袁紹讓兒子娶了一位被預言要為皇后子,很難不讓人覺得懷有異心。
這種時候,想要破除謠言的最好辦法,無疑就是取消婚約,如此一來自然沒人會再說什麼,只不過……;
眾謀士瞥向神平淡看不出喜怒的袁熙。
誰也沒有開口把這個辦法說出來。
但,唯有一人例外。
田直接道:「主公,想要破除謠言很簡單,只需將婚約取消即可,謠言必不攻自破。」
他這話一出口,袁熙的臉明顯沉了一下。
而其他謀士們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哥,關鍵時候還是得看你啊。
但是袁紹聞言卻不悅道:「這麼做能破除謠言我難道不知?我想要的是既能聯姻甄氏,又能破除謠言的辦法!」
甄氏作為冀州本地豪強,家中巨富。
如果能和其聯姻,那麼對他的勢力來說,等於再添一大臂助,袁紹並不想放棄聯姻。;
袁尚這時候也一臉贊同地道:「孩兒也覺得不能取消聯姻,這樣做落在外人眼裡,會覺得是心虛的表現。」
這話說出口,眾人紛紛投來驚奇的目。
包括袁熙的眼裡也閃過一愕然。
他之前從府上下人那裡聽說,三弟袁尚對於他能聯姻甄氏十分不高興,所以這幾日謠言四起,他第一懷疑的就是袁尚。
可是現在袁尚居然主說不能取消聯姻?
「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難道是我誤會他了麼,謠言不是他散播的?」
袁熙目微微閃爍,心中暗道。
如果他是袁尚的話肯定不得能取消他和甄氏之間的聯姻取消,怎麼可能還會反對。
「顯甫,你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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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聞言也略訝異,於是詢問道。
而袁尚聽了,臉上卻出了猶豫之,說道:「父親,孩兒確實想到了一策,但……」
他了二哥袁熙一眼,有些愧疚地道:「但二兄可能會不高興,孩兒不敢妄言。」
袁熙頓時一驚,然後連忙扯出笑容道:「怎麼會呢,要是能有破除謠言且不傷父親名譽的辦法,為兄高興還來不及。」
「三弟但說無妨,不必在意為兄。」
此時袁熙剛剛才生出的懷疑已經完全消失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三弟到底有什麼辦法,但是上來就給他戴了一頂帽子,他便是想要拒絕都不行!
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既然二兄都這麼說,那弟就直言了。」;
袁尚鬆了口氣,然後對袁紹說道:「父親,既然甄氏被預言有命加,那您不如直接將獻給天子。」
「如此一來,既可以拉攏甄氏,也能破除謠言,一舉兩得,只是要委屈二兄了。」
圖窮匕見。
「袁尚!伱這傢伙——!」
袁熙咬了牙關,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袁尚那張可惡的臉一掌!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袁熙下心頭的怒火,笑著對袁紹道:「父親,孩兒以為三弟此策可行,是最合適不過的辦法。」
袁紹沒有說話,幽深的目先是落在袁熙臉上,然後又看向了袁尚,審視良久,方才看向堂的眾多謀士。
「爾等認為呢?」
眾謀士依然不言,只有田一人率先說道:「三公子此策再合適不過,將甄氏獻給天子是最佳辦法。」;
「我等附議。」
有田在前,眾謀士方才跟著說道。
袁紹最後又向袁熙,問道:「顯奕,你當真沒有意見?這可是原本為你準備的婚事。」
「孩兒……」
袁熙下意識就想回答沒意見,但是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眼下這個回答相當重要。
不過僅僅遲疑片刻,他便繼續回答道:「孩兒沒意見,一切任憑父親做主。」
袁紹收回目,眼底深閃過一失,然後淡淡說道:「公與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
「是,主公(父親)。」
袁熙、袁尚二人,以及眾謀士紛紛離去。
只有沮授留了下來。
等到眾人走後,袁紹皺眉向沮授問道:「公與,此事你怎麼看?」;
沮授一驚,然後小心問道:「主公所言是何事?」
這種問題他可不敢隨便會意回答。
袁紹嘆了口氣道:「把甄氏獻給天子這件事,你覺得合不合適?那畢竟是個賤民。」
若是真天子也就罷了,關鍵那是個假天子。
讓區區一個賤民迎娶中山甄氏的兒,這事以後要是敗,絕對會引發甄氏的滔天怒火。
其他世家豪門也會對袁氏有所意見。
沮授稍稍放鬆,思忖片刻,然後回答道:「目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辦法了,況且……都已經找來他假冒天子,再加上這件事又何妨?」
沮授是明白袁紹心裡的顧慮的。
但是找人假扮天子這事兒敗的後果就已經大到沒邊了,多個甄氏又能怎樣?;
如今他們只能咬牙認定天子是真的,沒有別的法子。
「知道了。」
袁紹只覺得眉心作痛。
迎這個假天子過來了,好的確不,可現在總覺得騎虎難下、越陷越深。
如今全天下都可以說這個天子是假的,就他不能。
聊完此事,沮授猶豫了一下,問道:「主公不生氣麼?謠言之事背後明顯有三公子的影子。」
雖然這事兒誰都沒明說,但大家心知肚明。
因為任何謀手段只要看最終益者是誰就行了,況且袁尚的手段也不算高明,更多是謀。
「有什麼可氣的?」
袁紹反問道,冷哼一聲,「他能阻止聯姻,這是他的本事,如此大爭之世,不爭才是罪過。」;
「倒是顯奕才真的讓我失。」
他再三問過袁熙,但袁熙依然忍耐了下來。
這在他看來就是弱的表現。
自己這個二兒子,穩重過頭了。
沮授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心裡暗嘆一聲,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