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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水,取水來
壽春。
「咳咳咳——!」
袁躺在寬大的龍床上痛苦的咳嗽,每咳嗽一次他的臉就變得蒼白一分。
等到這陣劇烈的咳嗽過後,他許久才緩過勁來,抖著抬起手,虛弱無比地說道:「水,取水來……」
侍連忙端起托盤裡擺放著的玉碗,上前服侍袁飲用。 ṡẗö.ċöṁ帶您追逐小說最新進展
袁僅僅飲了一口,便直接抬手打翻了玉碗,同時將裡的水也吐了出來,怒不可遏地罵道:「這水怎麼是涼的!」
侍嚇得花容失,連忙跪倒在地,抖著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來人!」;
袁心中怒極,當即便喚來侍衛,怒聲道:「將這個賤婢給朕拖下去斬了!」
「諾!」
侍衛聞言二話不說,將這名已經嚇得臉煞白的可憐侍拖了出去。
聽著逐漸遠去的哭喊聲,寢宮其他侍的臉上都出了恐懼的神。
這已經是袁回來之後第九個被死的侍了。
只要做事稍有瑕疵,又或者惹得袁不快,就會被直接死。
「下賤的東西!」袁猶不解氣,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才將冷的目投向大殿的其他幾名侍,「全都給朕滾出去!
眾侍們如蒙大赦,倉皇退出寢宮。
呵退這些下人後,袁到眼前陣陣暈眩,又再度躺了下去,忍不住長嘆一聲。;
回到壽春之後他就開始生病,經常在睡夢中驚醒,也因此變得越來越虛弱,整日整夜的咳嗽,狀況一天比一天差。
醫反覆診斷也查不清楚病因,但其實袁自己知道一些緣由。
「該死的三姓家奴!」
袁眼中閃過一憤恨之,但在這份恨意下面,又藏著深深的恐懼。
那日淮河之戰,呂布一箭殺樂就,就已經讓他到了極大驚嚇;後來他又差點被呂布一戟梟首,這更是在他心裡留下了極大的影。
所以現在他只要閉上眼睛,眼前便會浮現樂就那連人帶馬被釘死在地上的悽慘死相;
還有呂布渾浴、揮舞著方天畫戟,宛如魔神一般朝他殺來的模樣。
這就是他生病的原因,完全就是被呂布給嚇出來的。;
想要除此病,唯有殺了呂布!
「終有一日朕要親自斬下這三姓家奴的首級,將他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袁在心裡恨恨地想道,這讓他到好了一些。
就在這時,一陣驚慌的呼喊聲忽然從寢宮外傳來:「陛下!不好了陛下!呂布打過來了!」
「什麼?!」
袁大驚失,一個鯉魚打從床上跳了起來,隨後連滾帶爬地就要往床底下躲。
宦走了寢宮,見到正在往床底下爬的袁,整個人都愣住了。
「陛下這是做什麼?」
「呂布打過來了,你說朕做什麼?」
袁驚恐萬分,躲在床底不敢出來。
宦聞言小心翼翼地說道:「陛、陛下,呂布並沒有打進皇宮,只是他的大軍在城外十里安營了。」;
聞言,袁的臉頓時僵住了,隨後有些費勁地從床底爬了出來。
起之後,反手就給了這宦一個掌!
「要是不會說話,下次就把舌頭給割了去!反正長在裡也是無用!」
袁臉漲的通紅,只覺自己太丟人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宦跪在地上不住叩首。
袁冷哼一聲,問道:「什麼時候的消息,朕的大將軍如今在哪?」
他口中的大將軍,便是張繡。
從呂布手上逃命之後,他就冊封張繡為大將軍,總領大國上下兵馬,並加九錫,劍履上殿,朝不趨,贊拜不名。
宦低著頭回道:「回稟陛下,就是方才傳來的消息。大將軍現在正領兵布防。」;
袁聞言臉這才好看了一些。
壽春被他經營的固若金湯,城還有充足的糧草,足以支撐大軍一年用度。
再加上有張繡守城,即便是呂布那廝再勇猛,一時半會兒也難以破城。
不過袁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惴惴不安。
「傳朕旨意,召大將軍宮!」
「遵旨!」
宦轉小跑著離開寢宮。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伴隨著一陣甲冑撞聲傳來。
甲冑在的張繡走了進來。
「臣張繡,參見陛下!」
見到張繡,袁臉上出喜:「大將軍到了,來人,快給大將軍賜座!」
張繡座之後,問道:「不知陛下召臣宮所為何事?」;
他剛剛還在城牆上巡視,收到袁的召令後就匆匆趕過來了,甲冑都沒來得及。
袁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將軍,朕聽聞呂布的大軍打過來了,你可有信心守得住壽春?」
壽春他最後的庇護所,如果壽春被攻破了,那他就真得英雄末路,再也無可去。
張繡道:「陛下放心,呂布雖強,但以壽春的城池之固,兵士之廣,糧草之多,臣有信心能守住。至一年之,呂布攻不進來。」
得到這個回答,袁鬆了一口氣。
壽春能守一年,呂布卻攻打不了一年,他不可能有那麼多糧草。
只要堅守城池,待呂布糧草耗盡,危機頃刻而解。
然而,張繡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臉又變的煞白起來。
「不過……臣的斥候探到,孫策、曹也領了大軍趕來,雙方大軍都有數萬之眾,不日也要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