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停下腳步，轉過來，看著后的蘇墨。
蘇墨眼眸如水，靜靜凝視著，聲音溫和：“嗯？有嗎？”
蘇悅微微側著頭，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說道：“還真有。”
蘇墨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開的繁花。
“什麼？”
“學長，梁從安真的是你的師父嗎？” 蘇悅的眼中充滿了好奇。
蘇墨怔了片刻，收回視線，淡淡“嗯”了一聲。
“我出國第二年，在國外一個活上偶然遇到他，他當時給了我很多指導，后來就了我的導師。”
蘇悅眼中閃過一欽佩，低聲呢喃：“真好啊。”
蘇墨朝緩緩走近，他低頭，眼神深深地鎖住蘇悅的眼睛。
“那個李青依，當初也是在老師名下，喊了我幾天師兄，不過我和格不合，也不太欣賞的做事風格，所以沒怎麼搭理。”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這個人格有些極端，后來因為一些事被老師趕走了，之后便去了居藝軒。從那以后，我們之間就不太對付。”
蘇悅安靜地聽著，看著蘇墨越走越近。
鼻尖充斥著他上那淡淡的木質香，那香味縈繞在的周圍，讓的思緒有些凌。
“學長，你，怎麼和我說這個？”
蘇墨眼中的緒復雜難辨，沉默片刻，聲音低沉而又帶著幾分鄭重。
“我只是想讓你心里有個底，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怎麼說也跟了導師一段時間，不可大意。”
“好，我知道了。”
“不過要是為難你，不用有任何顧慮，盡管放手去做。學長替你兜底，不會讓你到任何委屈。”
蘇悅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仰頭看著他。
“嗯，好。”
蘇悅回到房間，看著手中的設計稿，有些愁。
蘇墨說得對，這樣一個大的項目，無論是居藝軒還是逸居，必然都會率先從民族文化中挖掘靈。
而圖書館和博館，肯定也是他們常去的地方，能找到的資料，他們也一定能找到。
關鍵在于如何從相同的素材中提煉出獨特的視角，賦予設計靈魂，這才是最難的。
蘇悅深吸一口氣，起走到桌前，將設計稿輕輕攤開，開始仔細而又耐心地梳理那些已有的資料。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顧衍之打來的視頻電話。
蘇悅一接起來，顧衍之便敏銳察覺緒有些低落，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沒事，只是設計上遇到了些瓶頸。”
蘇悅嘆了一聲，看他穿著居家服站在家里的廚房里弄吃的。
“沒去醫院？”
顧衍之把手機拿起來走到客廳，邊走邊回：“嗯，昨晚做了個大手，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沒來得及回你消息。怎麼樣，在樊洲待得習慣嗎？？”
蘇悅笑了笑，輕聲回應：“還好，這邊一切都還不錯。”
“尚桉給了我一包喜糖和伴手禮，說是給你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蘇悅扭頭瞥了一眼手機：“我才剛來幾天，你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哦，才幾天嗎？我以為好幾年了呢，畢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越來越老不正經了。”
話一說完，蘇悅就立馬后悔了。
顧衍之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把手機舉到面前，臉微微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不滿。
“蘇悅，你好好說話，誰老了？這是我愿意的嗎？誰讓我二十七歲的時候沒遇到你？”
“你干嘛死盯著二十七這個年紀啊？！”蘇悅嘟囔。
顧衍之瞥一眼，冷哼一聲：“哦，人家年輕啊。”
蘇悅抿一笑，忙轉移話題：“別鬧，我在想設計方案呢。”
顧衍之幽幽嘆口氣，眼神中出一無奈：“說出來，我和你一起想。”
蘇悅眼波流轉，想起顧衍之人脈廣，便開口問道：“我在想，除了當地的圖書館博館，還有什麼地方可以了解到當地比較系統的歷史文化。”
顧衍之沉思片刻，隨后說道：“這很難嗎？史志辦。”
“史志辦？”
“嗯，它是一個政府職能部門，主要負責地方歷史的整理和編纂工作。那里的資料應該會很全面、很系統。你要想去的話，我——”
“去去去！”還沒等顧衍之說完，蘇悅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顧衍之看著急切的樣子，眼中閃過一寵溺，“那我幫你聯系，你什麼時候想去？”
“越快越好。”
“嗯，知道了。”顧衍之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蘇悅便接到一個樊洲本地的電話，說是史志辦的工作人員，已經安排好了，讓可以隨時過去。
蘇悅沒猶豫，立即打車過去。
到了地方，里面有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正在整理文獻資料，看過來熱接待了。
蘇悅把意思說了，那人抱出一大堆文件，放在桌子上。
“蘇小姐，這就是樊洲的相關歷史和拉祜族的資料，您慢慢看，如有需要隨時問我。”
“好，謝謝。”
蘇悅點點頭，在桌子前坐下，開始埋頭翻閱那些資料。
看了一陣，忽然看到一個關鍵的地方。
“請問，這個苦聰族是什麼意思？怎麼沒聽說有這個民族？”
工作人員聽聞，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書籍，走過來解釋。
“蘇小姐，這苦聰族其實也是一個數民族，不過現在很多人認為他們是拉祜族的一個分支，但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他們是獨立的一個民族，只是人口相對較，后來在民族劃分的時候，被歸類到拉祜族中了。”
“那現在，樊洲還有苦聰族嗎？”
“有的，在幾個偏遠的深山里還是有他們的村落存在的。”
蘇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腦海中似乎有一個模糊的想法在逐漸形。
時間在專注中悄然流逝，窗外天漸暗。
蘇悅看那人準備下班，也收拾收拾準備離開，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蘇墨給打了很多個電話。
急忙打回去。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蘇墨那有些焦急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學妹，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