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七七最后還是沒能留下來照顧宮席,老安只是說這是老首長的安排,并沒有解釋太多,只是將直接送回了大院。
沈七七那一個郁悶啊,回了大院以后,外公也沒在家里,陳姨問想吃些什麼,沈七七想了想,說是想吃炸醬面。
炸醬面屬于漢族面食,流行于北京等地,由菜碼、炸醬拌面條而。
以前沈七七和白小千放學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特意跑到東城去吃老炸醬面,每次去那里的時候,人都很多,所以倆小孩買了炸醬面都是選擇打包帶走,然后去麥當勞里要一杯可樂,爽爽的便在麥當勞里明正大的吃起了炸醬面,結果使得整個麥當勞里都是炸醬面的味道,把店長氣得臉都綠了。
唉,每次想到白小千,沈七七都忍不住嘆氣,到底在哪里啊?!
吃了晚飯,沈七七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把阮國棟等回來,打了幾個電話過去,對方也只是說首長在開會,不方便!
沈七七覺得郁悶,一直守著電視在看,可是今天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無論是什麼臺的都看不下去,拿著遙控不停的換臺,最后還是陳姨看不下去了,給端來了一杯蜂柚子茶,勸道:“七小姐,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應該折騰自己。”
“嗯?我心里怎麼不舒服了?”沈七七覺得奇怪,接過陳姨手中的蜂柚子茶,淺淺的喝了一口,覺得很好喝,又忍不住喝了幾口。
陳姨嘆氣,開口道:“那孩子畢竟是國立先生的獨子,老首長不能坐視不管,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但是你放心,咱們家里最疼的還是你!”
“……”這話什麼意思?難不這陳姨還以為是怕失寵?有沒有搞錯!
“老首長是最疼七小姐的,而且永遠都會疼七小姐,陳姨向你保證!”陳姨保證道:“當然了,陳姨也是最疼七小姐的!”
“陳姨!”沈七七無奈極了,將手里的柚子茶放到茶幾上,道:“我沒有擔心外公不疼我,我只是擔心宮席,他今天是因為我才的傷!”
“噢?”陳姨驚訝了一下,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宮席爺傷了?”
沈七七想了想,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姨,只是講到上赫云的時候,大概只提了幾句,輕輕松松的跳過。
陳姨聽后,先是一陣沉默,最后方才開口道:“國立先生之所以到死都沒有說出宮席爺的存在,我想,他大概是不想愧對王小姐!”
“王小姐?”沈七七疑道:“王小姐是誰?”
“王知語,國立先生的未婚妻,他們兩個的從小就很好。當時,國立先生去東南軍區任職,王小姐就在北京繼續讀博士,那個時候,王小姐總是隔三差五的就來家里幫忙,人很勤快,心靈手巧,一點也不像個千金小姐。”
陳姨回憶道:“只是可惜,后來國立先生出了事,王小姐便失蹤了,不過很多人都說曾經在海關看到過,都說一直在國外。”
“噢,原來二外公的這麼復雜。”沈七七只聽了個表面,自己都沒什麼經驗,自然無法理解到這里面的無奈和心酸。
陳姨笑了笑,抬手了孩的小腦袋,繼續道:“是陳姨的錯,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怕宮席爺來了之后,影響你在老首長心中的地位,如今……七小姐很善良!”
“那是,我是最善良的!”沈七七抬起小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丫頭喲,還真是半點也不害臊。
“好了,不早了,七小姐再看會兒電視就休息吧。”
“好……”
……
上半夜的時候,外面下了一陣急雨,窸窸嘩嘩的聲音,一直吵得人不得安寧。
沈七七平時都睡得很沉,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索翻起床,打開電腦準備搜點電影來看,只是目無意掃到窗外的時候,似乎看到一些細細小小的白飛絮。
走到窗戶邊一,天啦,居然下雪了。
寂靜的夜里,雪花飄飄,遠橘黃的路燈還亮著,溫暖的燈映照在白的雪花上,仿若蝴蝶蹁躚,到了極致。
地面上已經積起了一層薄薄的雪,碧的墻瓦,遠的車頂,此刻仿若世間的一切都匿在這片片白之中。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沈七七心里激的,心想著照這下雪的速度,明天肯定就可以在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了!
這樣一想著,孩心里倒是愉悅了很多,拉好窗簾準備繼續躺床上去,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汽笛聲,只是下意識的開窗簾看了一眼,正好瞥見一輛軍用吉普開了進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中,本看不清車牌號,只是不知為什麼,忽然激起來。
連忙從立架上取下大,沈七七一邊穿服,一邊就急匆匆的跑下了樓。
院,吉普車熄了火,駕駛座車門打開,阮皓晟頎長的子才剛剛出。
“叔叔!”忽然,一聲呼傳來,一抹小的子就已經從屋子里奔了出來。
“小乖?”
阮皓晟有些措手不及,連忙張開雙臂擁住了主撲到自己懷中的小人,冷毅的臉上先是浮現出錯愕,隨即又漸漸變得和起來,他低下頭,看著將臉徹底埋進自己懷中的孩,一向凜冽的眸中旋起幾寵溺,但眉頭卻皺了起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覺?”
“叔叔我想死你了。”沈七七卻并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悶悶的開口,雙手收了環抱著男人腰的手臂,貪婪的汲取著阮皓晟上的味道,帶了些淡淡的煙味,這令忍不住揪起眉頭:“你煙了?”
說著,從男人懷里抬起了腦袋。
“就了一。”了孩的小臉蛋,阮皓晟一笑,看到只穿了雙拖鞋,連忙摟著人就往屋里走去,出聲低斥道:“怎麼不穿鞋就出來了?冒了怎麼辦?你這丫頭實在是……實在是……”
咱們一向英明神武的首長大人,居然結了。
沈七七咯咯的笑,抱著男人的腰,一個勁兒的追問:“是什麼,是什麼!”
阮皓晟搖頭,無奈的了孩的小鼻子,很是寵溺:“讓人又又恨!”
聽到汽笛聲后正從屋里走出來的陳姨,剛好聽到這句話,忽然間,一下便結結實實的徹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