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夏還在睡覺,就聽見門鈴不住的響著,被驚擾了好夢,只能拖著沉重的腳步,過去開門。
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陳媽。
“太太,昨天是我語氣不好沖撞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開除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等著錢用,我要是沒有了這份工作,孩子連學都上不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可憐可憐我,也求求您不要把我開除!”
陳媽一看到池冷夏,就直直的跪下去,淚眼婆娑的懇求著。
池冷夏是個典型吃不吃的主兒,如果陳媽怒氣沖沖的來找算賬,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迎頭而上。
可是面對陳媽的苦苦哀求,心底泛起漣漪,一顆心再也無法堅起來。
即便心里明明知道讓陳媽重新回來,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可還是無法狠下心腸來拒絕陳媽。
“你先起來吧。”池冷夏咬著,攙扶著陳媽站起來。
陳媽破涕為笑,連聲道謝:“謝謝太太!謝謝太太!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好好照顧您的!”
池冷夏扯了扯角,面容上并沒有太大的表變化。
或許是陳媽改過自新,又或者是想要好好表現。自從回來之后,陳媽格外的勤快,一日三餐將池冷夏照顧的很好。
時不時的殷勤,讓池冷夏還有些無所適從。
“你不是想換了。”傅厲行回到家發現陳媽還在家里,劍眉微挑。
池冷夏面上的表有些不自然,移開視線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在鬧脾氣,脾氣鬧夠了自然就不鬧了。”
并不喜歡陳媽,一點都不喜歡。
陳媽對不僅是言語上的嘲諷,還有很大的敵意,一直都知道。借著這個機會將陳媽辭退是最好的辦法,可是于心不忍。
傅厲行著池冷夏,眸底閃爍著復雜的:“非要難為你自己才開心嗎?”
池冷夏不喜歡陳媽照顧,他早就知道。
平時楚以沫也喜歡使小子,他以為池冷夏會繼續鬧脾氣,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為難自己。
這樣別扭的子,讓他有些無法理解。
池冷夏垂下眼瞼,斂去眸中緒。
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明白種種為難,更加不會去為難他人。
“我不是你。”更不是楚以沫。
傅厲行可以做任何事不需要顧及后果,可不行。
不能隨心所的去做想做的事,不能委屈他人,只能委屈自己。
傅厲行眸定定的看著池冷夏,劍眉微蹙,聲音低沉:“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大膽去做你想做的事。”
池冷夏抬眼看他,扯了扯角,沒有回答。
傅厲行能陪在邊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現在懷著孕,傅厲行自然百般呵護,由著的子。可是等生下來孩子,等再沒有了利用價值,傅厲行還會這樣做嗎?
將一切事都想的很清楚明白,可是當聽到傅厲行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還是不由得劃過一抹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