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離婚?”傅厲行瞳孔驟斂,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池冷夏面無表的點頭。
從一開始池冷夏就錯了,認錯了人,嫁錯了人。
短短一年的時間,錯的離譜。
在懷孕的這段時間里,傅厲行雖然不,卻表現的很他們的孩子,期待著孩子的平安出生。
可是多想了。
傅厲行從未過他們的孩子,傅厲行之所以會那樣期待,只是為了早點得到臍帶好去救傅麒的命。
否則又怎麼會不顧及孩子的命,急切的要求做剖腹產手!
“池冷夏,你真是越來越本事了!”傅厲行怒極反笑,雙手握拳,薄上揚勾勒出一彎譏誚的弧度。
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池冷夏竟然敢!
池冷夏垂下眼瞼,斂去眸中神,皓白的手指著離婚協議書,輕聲說著:“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
傅厲行劍眉蹙,他舐了下后槽牙,幾乎要忍不住火氣。凜冽的視線掃了一眼池冷夏,一言不發只留給一個背影。
著他離開的背影,池冷夏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周的力氣仿若在瞬間就被走了。
虛弱的靠著床頭,額頭上沁滿了細的汗珠。
第二天一早,池冷夏是被樓下的爭執聲吵醒的。
“楚小姐,太太還在休息,你不能上去。”劉媽攔著楚以沫。
楚以沫艷的面容上滿是不悅的神,趾高氣昂的說:“我來看,你竟然敢不讓我去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劉媽面平靜,不論楚以沫說什麼,就是不肯讓上去。
池冷夏站在樓梯口,眸平靜的著楚以沫,原本浮躁的一顆心在看到楚以沫那一刻,恢復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楚以沫想要得到的一切,如今都已經得到了,為什麼要主登門?
“劉媽,你去休息吧。”池冷夏輕聲說著。
劉媽皺眉,有些放心不下。
池冷夏剛剛手完,楚以沫就找上門來,楚以沫就是個豺狼虎豹,擔心池冷夏會吃虧。
“我今天是來謝你的,如果沒有你,麒麒的病就不會痊愈。多虧了你這六個月的幫忙,你想要任何要求盡管開口。”楚以沫笑容姣好。
池冷夏看也不看,正要開口說話。
就聽見說:“不過你母親的病,我是沒有辦法幫你了。原本厲行還不準備告訴你,怕影響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瞞了你這麼久,不過我想不能繼續騙你了,還是如實告訴你吧。”
池冷夏心頭升騰起來一份不安,眼皮不住的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果然……
“你母親早在兩個月前就去世了。”
池冷夏瞳孔放大,纖細的手指死死抓著樓梯扶手,努力維持著平靜,可聲音還是止不住的抖:“你,說什麼?”
母親早在兩個月之前就去世了?
楚以沫一定是在欺騙的,上次去醫院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