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行抓著池冷夏的手臂,眸泛著火,額頭青筋凸起,幾近是咬牙切齒般說道:“七年前,你擅自離開我的世界,如今我不會再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池冷夏嗤笑一聲,冷聲問他:“你想怎麼做?把我關在這座牢籠里,當做你的金雀?”
語氣涼,話語中不帶有毫的溫度。
傅厲行眸底的陡然消散,像是瞬間失去了明的瞎子。
池冷夏盯著他的眼神冰冷無比,就如同看著仇人一般看著他。七年前這雙眼眸著他,帶著說不出的,七年后這雙眼眸著他,滿是陌生和無。
而如今此刻的眼神,已然是死氣沉沉,再無毫的緒波。
仿若,對他失頂,再無任何的!
傅厲行就那樣呆呆的著,連什麼時候被池冷夏甩開了手臂都不自知。
“先生,這麼晚太太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會不會有危險?”劉媽聽到吵鬧聲,披著外套出來,擔憂的詢問。
一個人深夜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萬一發生危險可怎麼辦。
一語驚醒夢中人,傅厲行陡然回過神來,他邁開長匆匆追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正準備上車的男人。
任子謙似乎察覺到注視而來的視線,他順著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傅厲行。他頭發略顯凌,眸底深是散不去的擔憂和關切。
落在他上的視線卻是冰冷無比,如同冬夜里最譏誚的風。
他只覺背脊一陣陣的發涼,如臨大敵,就連雙都僵無比,連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厲行眸幽深,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過去,聲音寒:“看來是我對冷夏太縱容了,連你也敢不將我放在眼里了!”
他的老婆孩子深夜被另外一個男人接走,碩大一頂綠帽子就想罩在他頭上嗎?
簡直是癡人說夢!
后座車窗緩緩搖下來車窗,出半張皎潔的面容來,聲音雖輕卻是蘊含著說不盡的冷漠:“讓我走。”
傅厲行雙手抓著車窗,眸底泛著寒,所有話語都是從牙齒里出來的:“冷夏,你不要鬧了。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你一定要鬧得那麼難堪嗎!”
池冷夏心頭冷笑了一聲,不要鬧了?
在傅厲行看來,難道是在胡鬧嗎?
他是殺害母親的兇手,要裝作沒事人一樣,乖乖的任由他擺布就不是胡鬧了嗎?
“你為兩個孩子的父親,不曾稱職過,就算鬧得難堪,也是你的失職。既然你照顧不好兩個孩子,那就我一個人來照顧。”池冷夏平靜的說著。
一顆心早已回歸了平靜,再無波瀾。
傅厲行眼睛通紅,一口否決:“不可能!一一和是我的兒子,你憑什麼擅作主張的帶著他們兩個離開我!”
“就憑我懷胎六月生下他們,就憑你當初要我們的孩子,只是為了給傅麒治病!就憑你對我,對孩子沒有半分,就憑你對我只有利用!”池冷夏毫無畏懼的直視他,字字珠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