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面裝著的全部是池冷夏小時候玩過的玩,還有幾個母親曾用過的東西。
當年從臨川來到晉城時,們母倆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著,上次帶著傅梓一回去臨川,想要看看以前那些件。
可是時過境遷,房子里悉的件早就丟失了。
這些東西又是從哪里來的?
池冷夏驚詫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翻看著快遞箱子,找尋到寄件人的電話按回去,可卻顯示是一個空號碼。
“劉媽,這個快遞是誰送過來的?”池冷夏急聲詢問著。
劉媽仔細的思索了下,說道:“早上你剛剛離開后,就有人按了門鈴,等我出去的時候,門口就已經沒有人了,只有這麼一個快遞箱子。上面寫著你的名字,我就拿回來了。”
池冷夏死死咬著,里都是腥的味道。
唯一的線索,如今也斷了嗎!
池冷夏無法分辨清楚,那個人郵寄這個快遞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警告,還是恐嚇?
或者是想要告訴,母親其實沒有死?
池冷夏想到這里,只覺得渾栗的厲害,用力的攥著拳頭,因過于用力的緣故,尖銳的指甲進掌心之中,痛的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可就是因為這蝕骨的疼痛,才讓有了片刻的清醒。
良久,池冷夏驅車去找傅厲媛。
“冷夏,你的臉很不好,最近沒有按時吃藥嗎?”在門口巧遇到尉遲,他眉宇微蹙,關切詢問著。
池冷夏輕咬著,皎潔的面容上不帶有毫的溫度:“這個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眼下十七年前的事最為重要,想要把所有事都弄清楚,不想要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度過余生。
這對不公平,也對當年的人不公平。
尉遲嘉臉大變,他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駭人的消息:“冷夏,這個孩子你必須要留下!”
池冷夏苦笑了一聲。
當初傅厲行被行政拘留后,的確想過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要保護好肚子里的孩子。
因為這是和傅厲行的脈,不能不留!
可是如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所有事早就已經超出了的預想,沒有時間也沒有力去顧及肚子里的孩子。
這個孩子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尉遲,我想要問你一件事。”池冷夏重重咬著瓣。清澈的眼眸希翼的盯著尉遲嘉,輕聲開口詢問:“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失憶嗎?”
對于十七年前的事,完全不記得傅厲媛所說的那些事。
可所有人都證明,曾在晉城生活過,只有自己不記得。
是失憶了,忘了那段記憶,還是……
“通常來說,沒有失憶這一說,只不過有些事也是科學無法解答的。或許有一段特別痛苦的記憶,是你不想要記起來的,所以你努力的去藏,將那段痛苦的記憶埋葬在心底,時間長久下來,那段記憶就被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