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嘉不疾不徐的說,頓了頓又問:“冷夏,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隨口問問而已。”池冷夏勉強下心中的種種,強扯出一抹笑容來。
尉遲嘉深深的看了一眼池冷夏,意味深長的說:“如果你有什麼特別難忘的記憶忘了,我建議你可以去嘗試一下催眠,也許會幫到你。”
催眠?
“謝謝你。”池冷夏笑著道謝。
告別了李夢,池冷夏徑直去找傅厲媛。
傅厲媛在看到池冷夏那一刻,艷的面容上滿是震驚,復雜的問:“你怎麼過來了?”
池冷夏吞咽著口水,抖著聲音詢問著:“傅厲媛,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要欺騙我,如果我知道你欺騙了我,我會立馬把這個孩子打掉的!”
傅厲媛瞳孔驟斂,著池冷夏的目滿是驚詫:“你瘋了嗎?你多大的人了,你不是三歲的孩子,為什麼要拿自己孩子的生命來威脅我?”
池冷夏一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來!
池冷夏苦笑了一聲,皎潔的面容上滿是苦的模樣。
的確是瘋了。
從傅厲行被拘留那一天起,就已經被瘋了!
“七年前,我母親是如何去世的?”池冷夏攥拳頭,努力維持著平靜開口。
可縱然維持著平靜,可聲音里還是帶著些許的抖。
一想到有可能是事實的真相,就口悶痛的厲害,那些真相如同一座大山,死死的著,幾乎快要將整個人都瘋了!
傅厲媛眸閃爍著,目躲閃,聲音低沉:“病逝。”
“病逝?我母親真的是病逝嗎?”池冷夏加重了語氣質問著。
傅厲媛吞咽著口水,重聲回答:“沒錯,就是病逝。”
“既然是病逝,傅厲行也將我母親葬在靜安公墓,可為什麼靜安公墓里埋葬的只是一個空盒子?我母親是真的去世了,還是被你們藏起來了?”池冷夏聲音越來越高,清澈的眼眸炯炯盯著傅厲媛,急需要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傅厲媛瞳孔驟斂,著池冷夏的目滿是錯愕的神:“你竟然去公墓了?”
池冷夏簡直是瘋了?
竟然開棺了?
“傅厲媛,那是我的母親,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的真相。請你告訴我,不要再對我瞞了。”池冷夏聲音低了下來,苦苦哀求著。
這段時間每一天都于痛苦的深淵中,偶爾想到傅厲行,的心臟會痛。偶爾想到的母親,的心臟也會痛。
曾經,是最怕痛的人了。
最近痛徹心扉,都已然麻木了。
可是面對著過去的真相,一無所知,就像是一個傻子一般。
想要清楚的知道事的真相是什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當一個傻子蒙騙在鼓里!
“不管我們都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好。”傅厲媛秀眉蹙起,聲音低。
傅厲行做了那麼多,只是為了池冷夏而已!
池冷夏死死咬著牙關,里都是腥的味道:“如果你不肯說,我就不要這個孩子了!”
從包里出水果刀,抵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