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皺了皺眉頭,倒是神一派輕松,其實面前的人的確已經很激了。五年前被人從河里撈上來,還失了憶,誤了夜場,也還好是遇到了陸靳寒。
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心里面有一個人,而,永遠塵莫及。
這麼久了,他來這里的時候永遠都是皺著眉頭的,有時候看著的這張臉,一時痛苦,一時又笑的極為愉悅,而看著的眼睛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麼深沉,就像過在看別的人的影子一樣。
早就猜到了。
“沒關系的,陸靳寒,謝謝你,護了我這麼久的周全。但是我說句真心話,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對我都很好,是不是把想對你心里面的那個孩的好,都轉移到了我上?就為了我這樣相似的一張臉?這樣對,太不公平了。”
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雖然,陸靳寒從來沒有對做出過什麼過分的舉。
即便如此,也霸占了并不屬于的東西。
“陸先生,而且您不覺得,我這樣的“替”,侮辱了你心里面最純粹的東西嗎?”
蘇禾知道,走到頭了。他對的庇護,走到頭了。
陸靳寒已經許久沒來,便是他心里的那個孩又回來了,他不需要“這張臉”借以藉了。
不過,倒也值得慶幸。雖然在失憶的這段時間里,空白的生活只有他。
“是麼?最純粹的東西?可是,早就已經臟了。”
早就自己讓他親手攪,變得污濁不堪了。
陸靳寒抬頭,眼神深邃,似是懷念著什麼東西,他也不可否認,蘇禾說的,都是對的。
都是對的,卻是他從來都不敢承認的。
蘇禾這張臉,從他看到的第一眼起,似乎了他某些時刻,難以支撐的時刻唯一的寄托,他卻找著各種各樣掩飾的借口。
陸靳寒轉眼便看著這張幾乎和夏今惜一模一樣的臉,不置可否。
不明白的,蘇禾不明白的。
對于夏今惜,他不想的時候,潛意識里卻想想的發瘋,等到他想的時候,他卻失去了,不配了。
陸靳寒站了起來,慢慢的靠近了蘇禾,看著這張臉,薄輕啟,
“你知道嗎,是我親手毀了這張臉。”
“我以為殺了人,還把關進了監獄,五年啊,我知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被那些人欺辱,被拳打腳踢,每天都膽戰心驚,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可是我還是袖手旁觀了。”
“我以為我是恨的,那時候我覺得,我看上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壞。”
“好不容易,出獄了,是我讓出來的,可是我只是為了折磨。我讓去陪別的男人,讓鉆狗籠,毀了的臉,所有的驕傲…讓變得卑微不堪。”
“我們之間,還隔著好幾條人命……”
“蘇禾,你說我是個好人,現在呢?我是不是特別壞?可是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靳寒哽咽著,眼眶通紅,一眨眼,淚便流了出來。
蘇禾皺著眉頭,不知道陸靳寒還有這樣一段。看著陸靳寒蹲在地上,
這樣一個驕傲狠絕的男人,會如此失魂落魄,絕,卑微到這個地步。
不過,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