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是大事,我希和夫人好生相談此事。”
提起這個,裴澄碧又是一陣火大。
“好生相談?我找過你多次,次次你都不是在公務就是在公務,這時候你又要來相談了?我不想談了。”
說完后,裴澄碧就牽著妹妹扭頭就走,裴澄靜著頭發都沾著怒氣,又回頭看了盧懈。
他正準備跟上兩人,旁邊的親信上前不知道在說什麼,臉很不好看。
這人是真有意思。
手上還提著五味齋的擂茶,是裴澄碧出嫁前最喜歡的糕點,經常信里抱怨五味齋怎麼還沒開到范。
明明不像是真不喜歡裴澄碧,但為人又木訥寡言,而且吐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踩著裴澄碧的緒雷點。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真是忍夠了。”,裴澄碧說完后又默念三遍,自找的,自找的,自找的。
也許是自己失敗的婚事,讓開始擔心妹妹日后過的不舒心怎麼辦,皇家可不是說和離的地方。
想要對著裴澄靜說幾句,可回頭一想,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只會給彎彎徒增煩惱。
裴澄靜看著多變的臉,以為是還在為了盧懈而心煩意,忍俊不調侃道:
“不想和離就算了,湊合湊合過。”
“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怎麼才過一會就變了話。”,裴澄碧雙眼睜大,指責變卦太快。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也沒人提前說這兩人或許拿的是追妻火葬場的劇本啊。
“哼,善變。”
深夜。
東宮門外站著三個戴著斗笠的人。
“侯爺,你說太子殿下會不會拒絕我們的求見。”,說話的正是白日參加宴會的云侯夫人。
“且等著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云侯爺目沉沉,心中卻也是拿不定主意。
他看向旁邊從回家就只說過一句話的云芳。
只能嘆道兒都是債。
這時清風出來說道:“侯爺,夫人請跟我來,殿下現在得空。”
云侯爺沉默拱手,“有勞了。”
清風錯開,“分之事。”
他輕掠過云芳,只希能不要再惹怒殿下,不然云侯府只會衰敗更快。
三人輕聲到了大廳中,巫瀾坐在上首,他在獨弈。
“老臣,臣婦叩見太子殿下。”
“給侯爺,夫人賜座。”,巫瀾放下棋子。
等兩人都坐下后,巫瀾輕敲棋子道:“深夜前來,想必不是跟本宮敘家常。”
云侯爺默了默,“是為我這不的兒白日弄出的事毀了宴會,前來給殿下致歉。”
巫瀾看著椅背,他眼眸幽深,神居高臨下。
云侯爺夫婦被看的起了冷汗。
這個年輕儲君不是花架子,且年就兇名在外,謀略,兵事,下之道都是翹楚。
“芳兒愣著做什麼!”,云侯爺輕聲說道,驚醒了癡癡看著巫瀾的云芳。
他夜前來是因為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兒渾渾噩噩,整日滴水未進,只求著帶去一趟東宮,否則死不瞑目。
聽生了死志,嚇壞了侯爺夫婦,最終還是嘆息答應了。
云芳輕移蓮步想要靠近巫瀾,又被那冷漠的眼神退。
“是我無狀,惹出了麻煩,還請殿下恕罪。”
過了許久。
“本宮一時想不清楚,你是想讓我恕哪一樁罪?”
元云芳猛地抬頭,黑紗抖間囁喏片刻,“臣不明白殿下所言。”
巫瀾懶散敲著棋子,索閑來無事,“慫恿探花李元謹謀殺未婚妻,給太子妃制造麻煩。設局裴妍對太子妃不利。昨日又對太子妃出言不遜,妄圖謀害。”
他說著,言語間戾氣浮現,期間棋子的聲音劃過棋盤發出尖銳之聲。
裴澄靜某些時候太過獨,遇事依舊喜歡獨自解決,從不肯來多麻煩他幾分。
云侯夫婦聽的心驚膽戰,他們只知其一,卻不知道還有其他!
“芳兒!太子殿下所言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下這些荒唐事?!”
云芳本還留著期許,沒有回復爹娘的質問,而是直起道:
“還不是太子妃!”
“會是。”,巫瀾丟開棋子。
“侯爺還是帶回去好好醒醒腦子,枉費你們冒著得罪巫離的風險來東宮,卻滿心想著些無邊無際的蠢事。”
這些話讓云侯夫人頭昏腦脹,這個兒變得讓無比陌生!
到底什麼時候由名滿京城的貴變了如今這般模樣?
云侯爺同樣更加失,他心嘁嘁,霖兒去世,云芳不想著和爹娘相互扶持,卻選擇一頭扎進去了鏡中月,水中花的河中。
這個兒他是白疼數年!
夫婦兩人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他們互相攙扶著。
云侯爺彎了彎軀說道:“老臣自知犯下大錯,但還請看在終要嫁嘉王府,往后再也不會冒犯到裴家姑娘。
回去后我會立即上書,告老還鄉,以求能彌補一二。”
與鎮國公府世代簪纓不同,云家的侯爺之稱乃是他年輕時候戎馬一生打拼下來,唯一的兒子云霖死了,爵位會被收回,云家自然會沒落,是必定結局。
這也是為什麼賢貴妃看不上云家的最終原因,基太淺,毫無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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