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想見你 “你虎牙咬到我了。”……
接到沉澈電話的時候, 已經接近12點了。
江雨濃沒有睡。
除了不敢睡，還因為確實沒睡意。
一直在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
因為不想跟李子豪有過多的牽扯，更不想因為他去派出所, 所以江雨濃沒有跟警察說認識他。
只是現在靜下來回想，自己報警後他的反應過于激, 加上極力讓自己帶他回家，還不讓出聲說話，由此推斷, 他應該是在家裏犯了事, 逃到了自己這裏。
或許，還瞞著江淑嫻和李建山。
不過他殺人放火都跟自己都沒有任何關系，來這裏估計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報警。那既然已經報了, 短時間李子豪應該不會再來了。
江雨濃思索的時候, 手機響了。
看著手機，不可思議沉澈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喂。”
從鼎堯出來後, 沉澈很想江雨濃, 特別想。
他知道江雨濃晚上有設置勿擾模式的習慣，所以才敢打，只是沒想到打通了，他也很驚訝。
“你怎麽接了？”沉澈說, “為什麽還沒睡？”
江雨濃不想讓沉澈察覺自己的不對勁, 于是故意帶了些不清不楚的語氣說：“你猜呢？”
果然，沉澈被這語氣撓得心裏的。
“我猜？”他笑, “江雨濃, 你該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吧？”
轉移注意力的話題，萬不能在一個來回就斷了，不然對方還是會懷疑。所以江雨濃又說：“我可沒這樣想, 我就是突然想看星星而已。”
“看星星？”沉澈聞言擡頭，問，“睹思人啊？”
江雨濃靠在床頭，沒說話。
雙方靜了幾秒後，沉澈說：“江雨濃。”
“嗯？”
“想見我嗎？”
“明天不就見到了。”
沉澈站在鼎堯辦公樓天臺，著滿天星空，聲道：“我說現在。”
“現在？”江雨濃問，“要跟我視頻啊？”
沉澈笑了，沒再打啞謎，“再過大約兩個小時，你就能見到我了。”
江雨濃聞言立馬坐直子，因為知道這種事沉澈從來不開玩笑。
“現在？”
“嗯，現在。”
江雨濃拿下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重新回耳邊，有些擔心地嗔怪道：“沉澈你是瘋了嗎？現在都幾點了你怎麽過來？”
沉澈并沒有說他怎麽過來，他只是輕聲重複，“我想你了，江雨濃。特別想你。”
重複的“想你”仿若一支支烙得通紅的利箭，穿越時間空間，直直刺江雨濃膛。
那顆一向堅冰冷的心髒被燙到，止不住抖。
但江雨濃無暇顧及，因為覺得沉澈有些不對。
“你怎麽了？”蹙著眉問，“沉澈你最近有些不對”
沉澈沒答，懶懶地倒打一耙說：“沒怎麽啊，你要我今天早點回去的。”
“……”江雨濃說，“我讓你早點回來，也不是淩晨十二點就往回走啊？”
不遠，直升機已經往沉澈這邊來了，噪音聲也隨之增大，迫沉澈快些結束話題。
“睡會兒吧，”沉澈輕語，“留著力氣一會兒見了我再罵。”
“我哪裏還睡得著？”江雨濃沒好氣。
沉澈悶悶地笑，“那我給你發個電影，電影看完，我就到門口了。”
“不用，”江雨濃罵他，“你真的很無聊沉澈！”
沉澈還在笑， “一會兒見。”
“掛了。”
江雨濃盯著手機，有點怔愣。
沉澈要來，不開心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這個狀態，實在很不適合在只穿了睡的況下見他。
這麽想著，江雨濃從床上起來，拿著化妝包進了洗手間。
得遮一下可能會被看到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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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航線需要至提前一天申請，但沉澈用了人脈，申請了急救護航線。
直升機離開停機坪升空後，他垂眸俯視著大樓上的“鼎堯”兩個字，舌尖略微掃過左腮，眼底盡是唾棄。
他在思索，
游戲是結束，還是繼續。
直到那棟樓徹底消失在沉澈視野裏他才收回視線，打心底覺得剛剛打得太輕了。
起飛後不久，沉澈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囑咐對面一些事後，給手機充了電。
從國外回來到現在，他其實沒有好好休息過幾天。
尤其最近，為了讓自己能定居在華川，能跟江雨濃好好穩定，他華川北安來回跑。
現在已經很晚了，可是他一點都不困，甚至特別清醒。
他轉頭向窗外，看自己快速掠過北安上空，距離華川越來越近，距離江雨濃越來越近。
看著漆黑的夜空中，點點亮的城市燈火，沉澈在心裏一點點算著到達江雨濃家的距離。
一個小時十七分鐘後，直升機平穩落地在華川大學附屬醫院的停機坪上。沉澈下了飛機後快步往樓下走，迅速上了一早等在那裏的車。
幾乎是關門的瞬間，汽車飛速駛離醫院。
助理早早等在了停機坪，現在跟他上車後，一一彙報華川這邊的工作以及他剛剛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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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家裏等著沉澈的江雨濃，還在跟遮瑕膏戰鬥。并不擅長化妝，尤其遮瑕又是一件并不算容易的事。
睡出的淤青較多，于是換了件寬松的圓領和長，兩件服一上，淤青全部被遮住，最有可能出來的，是右側鎖骨下方大約五厘米的位置。
其實圓領蓋住了這裏，只要不拉扯，看不出來。
但江雨濃不敢賭，不知道沉澈大半夜跑過來會不會發瘋，所以還是決定遮住。
最開始自己拿著遮瑕膏試，結果并不理想，後來上網搜教程。
這種時候聰明的好就現出來了，并不是那些評論中“眼睛會了手不會”的人，一次功，甚至覺得遮瑕跟做實驗還有些像。
但一來一回也折騰了久，等到收拾好東西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時候，距離沉澈給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回想剛剛沉澈說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江雨濃放下手機，隨意從旁邊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來看，打發時間。
半個多小時後，手機響了，沉澈打來了電話。
江雨濃放下書接起來，“喂。”
那頭笑，“等著我呢？”
“……”
沉澈不鬧，輕聲說：“開門。”
江雨濃轉頭看向門口，手裏的書無聲跌落在沙發，“你真的來了？”
知道沉澈從來不騙，也為了見面做好了準備。
可當那個人告訴自己他真的就在門口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淩晨穿越兩千多公裏，只因為想見自己。
“嗯。”沉澈聲應。
江雨濃沒掛電話，就那樣舉著快步到玄關。
防盜門“呼啦”一聲打開。
那個還在跟自己通話中的人，真的就站在門口。
他的電話也在耳邊，但人卻笑著向自己。
匆忙趕來，可他上卻沒有一點風塵仆仆的覺，甚至連頭發都像是剛心打理過的。
奔赴千裏，終于見到江雨濃，沉澈止不住開心。
他放下手機揣進大口袋，彎腰擡手輕輕了一下江雨濃怔住的臉，“什麽表？”
江雨濃也反應過來了，掛了電話的同時拍開他的手，“你還真大半夜過來啊？”
“嘶”沉澈假意吃痛，“疼啊江雨濃，這就是你送我的見面禮嗎？”
“對。”江雨濃環起雙臂瞪他，“這就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沉澈聞言，輕哼了一聲，把自己手裏的袋子遞給江雨濃，有些委屈地說：“那看看我的吧。”
江雨濃接過來，沒，只說：“趕滾進來。”然後自己先轉進了門。
一邊走一邊打開袋子，看清裏面的東西後又轉向沉澈，“橘子？”
“嗯。”沉澈關上門就留在了玄關的位置，沒往裏走，“跟高中時是一個品種。”
高中，
那三個，被剝得很幹淨的橘子瓣。
江雨濃挑眉，假裝不懂，“什麽高中？”
沉澈笑，接著江雨濃手裏的袋子放到後的玄關櫃上，順便圈住江雨濃，低聲呢喃：“。”
袋子放下，沉澈順勢把江雨濃抱進了懷裏，臉蹭著的頭發，聲喚，“江雨濃，”
“嗯？”江雨濃輕聲應著，沒掙紮，任由沉澈抱著自己，因為真的覺得沉澈這段時間確實很不對。
“……”沉澈糾結許久，最終還是說了句，“沒事，就是想你。”
江雨濃覺得有些奇怪，從兩人在北安到起，沉澈就很不對勁。
“你到底怎麽了？”問。
“沒事。”
“沉澈別騙我，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沉澈覺得如果自己不說出點什麽，江雨濃一定會刨問底。于是謅了個借口，“公司確實出了點事。”
“嚴重嗎？”江雨濃問。
“有點。”
“……”江雨濃聞言擡手，回抱住他，輕拍著他後背溫聲道，“嚴重，我也幫不了你。”
沉澈忽地笑了，又低了低頭，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江雨濃肩窩，悶悶地說：“江雨濃，哪有你這麽安人的？”
江雨濃抿，“我沒在安你，實話實說。”
沉澈沒再說話，在肩膀上靜了幾秒，然後擡起頭，依舊弓著上半，保持跟江雨濃平視的姿勢。
“那你安安我唄。”
“怎麽安？”
江雨濃話音剛落，沉澈一個靠近，輕吻了一下，然後離開。
江雨濃沒有想到他會親自己，瞪著他問：“幹嗎呢？”
顯然沒有意識到兩人現在抱在一起，呼吸織，就連自己瞪沉澈的眼神在他看來，都是黏糊帶著勾引的。
“親你啊。”沉澈說完，又低頭親了一口。
“這就是你要的安？”
“嗯，這就是我要的。”
江雨濃沒再說話，沉澈見狀，低頭又是一下，怕拒絕又再一次離開，反複了幾次後，他右手護著江雨濃的頭，左手攬著的腰，深吻了下去。
從前的時候，江雨濃說不需要約會，只需要占有。
那時候沉澈不明白，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會只需要占有。甚至很多時候，他都覺得江雨濃沒有想象中那麽喜歡自己。
可是幾個小時前，在他親耳聽到江雨濃高中時的遭遇，在他手打徐曄的時候，沉澈有點明白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見到江雨濃，迫不及待地要抱、親吻。
像現在這樣。
最開始，吻還只停留在雙融。
後來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沉澈便開始不滿足于齒之間的甜。他的舌溫撬開江雨濃的牙齒探進去，與溫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手也不滿足于江雨濃的後腰，不自覺地順著的腰，隔著往上游移。
在到肩胛骨位置的時候，江雨濃突然偏頭，皺著眉頭“嘶”了一聲。
這句小聲地驚呼瞬間拉回沉澈大半理智，他離開江雨濃一點距離，低頭聲問，“怎麽了？”
他剛剛其實到了江雨濃的淤青，但江雨濃不可能說自己傷了，于是擡頭看他，打馬虎道：“你虎牙咬到我了。”
沉澈挑眉，樂了，“江雨濃你瓷呢？我怎麽可能咬到你。”
“你從前就咬到過，現在怎麽沒可能。”江雨濃開始理直氣壯地轉移話題。
這樣一說，沉澈直接被氣笑了。
他雙手捧著江雨濃的臉，頭又低了幾分，假意惡狠狠地說：“那是因為從前不會親人，而且你那時候也咬到過我呢！”
“那行，扯平了。”
“！”
這小曲一出，沉澈理智完全回來了。
他擡手了下江雨濃的頭，嗓音放到極致，寵溺道：“好了，快去睡覺吧。”
“那你呢？”
“我回去了。”
已經很晚了，不論沉澈住哪裏，都很耽誤時間。
江雨濃看著他，幾乎沒有猶豫。
“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