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古姓,云以冉的眉心一跳。
姓古,又是京市人,再聯系到這個別墅,以及外面那些人。
難道眼前這人,是京市那個古姓世家的人?
看出了云以冉眼中的疑,古宴琛點頭,“對,就是那個古家。”
還真是啊,云以冉點了點頭,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家世背景雄厚,就因此而表現出什麼來。
家世雄厚的,又不是沒見過。
明氏一族雖然沒有古氏傳承的年代久,但也算是頂級世家了。
只是到了明川這一代,家族的子嗣沒有那麼繁茂了而已。
至于古家怎麼樣,云以冉并不了解,很與京市那邊的人來往,所以對于古家的了解并不多。
“既然你是京市古家人,那你來安城做什麼?”云以冉隨口問著,問出口之后,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多話了,“當然,你要是不想說也可以,我就是隨口問問。”
古宴琛笑得平易近人,“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來安城是找人的。”
“嗯。”云以冉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并不關心對方來找誰,剛才也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見云以冉沒有繼續追問,古宴琛倒是自顧自地講起來,“來找我妹妹。”
“哦。”云以冉應著,仍然不是怎麼太關心。
古宴琛見對方那完全提不起興致的模樣,多覺有些挫敗,于是他繼續說道,“我其實不是古家的親生子,我是被我父親收養的。”
“嗯?你也是收養的?”
見云以冉終于有些好奇的反應,古宴琛便接著說道,“嗯,收養的。我這次要找的,是我父親的親生兒。當年我父親和我母親在安城相遇,并且私定終,只是后來差錯兩人就分開了。”
“我父親回到京市后就失憶了,忘記了我的母親。等到他再想起來的時候,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他們之間唯一的兒也不知所蹤。這幾年我和我父親往返京市和安城多次,就是為了尋找妹妹的下落。只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想到父親,古宴琛的眉眼中掛起一抹愁緒,“父親雖然忘記了母親的存在,可他一直沒有再娶,總是孤一人。后來,古氏一族的長輩們迫他,要麼結婚,要麼留個子嗣。所以,他才收養了我。”
“這麼多年來,父親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妹妹的下落,這已經為了他的一個心病了。”
云以冉靜靜地聽著古宴琛講述著自己的養父,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這世上很多事很多人,最怕的就是比較。
同樣是父親,古宴琛的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尋找他那素未謀面過的兒。
而的親生父親,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直到將傷到遍鱗傷。
所以,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垃圾的。
只是命不好,目前為止,出現在生命中的男人,都很差勁。
古宴琛見云以冉的眼中氤氳起淡淡的愁緒,不問道,“是我話多了嗎?”
他也覺得好笑,他本不是話多的人。可是剛剛見云以冉對他的話完全提不起興致來,他便起了較真的心思,越說越多。
可說到底,這些事,跟人家也沒有關系。
云以冉搖頭,淡笑,“沒有,我只是在替你妹妹到高興,的父親和兄長沒有放棄。”
而,從來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深吸一口氣,站起,走到窗邊,舒展著剛剛因為施針而倍疲憊的。
其實,不過是想要以此來掩蓋眼中即將控制不住的失落而已。
如果可以,誰不想為被堅定選擇的那一個呢?
古宴琛看著人窈窕的背影,仿佛通過的背影,看到了心的失落。
心臟倏地揪了一下。
他不由得抬起手,上自己的心臟,這種覺很微妙。
四十五分鐘到了,厲衡也拿著剛抓好的藥材回來了。
云以冉為古宴琛拔了針,又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次同上次一樣,拔針之后,古宴琛就可以下地正常行走。
他親自送云以冉到別墅門口,正要出去,被云以冉攔住,“好了,外面雨還沒停,你的剛施針結束,不宜外出,還是好好休息吧。”
古宴琛聽話點頭,他可是很聽醫生話的病人,轉頭吩咐厲衡,“你送云士回去。”
“不用了,離得又不遠,我先走了。”云以冉不等厲衡拿著傘過來,自己便先一步沖進了雨幕之中,快速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古宴琛看著那道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怔怔地出神。
“好看哈,琛哥。”
厲衡揶揄的聲音,在古宴琛的后響起。
古宴琛怔了一下,轉頭冷眼睨向厲衡。
厲衡趕捂住,悶聲嘀咕道,“嗯,我知道,我啰嗦了。”
雨一直下了整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堪堪停下。
許靈子拖著疲憊的來到自己的店中,剛一進門,就發現今天店員們的神都不對勁。
“怎麼了?”
剛問出口,就看到一尊大佛正好坐在的店里。
“明川!你個狗渣!誰讓你來我店里的!”許靈子見到明川,就像一只應急的野貓,當即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