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現在算是會到什麼是清者自清,惡者自有天收了。
事件發生的時候,現場一片混,只記得自己要帶孩子們往外走,然后那個勞什子家庭老師拉著明安朗不讓走。
拉扯之間就發生了炸,然后就是一片混,又要躲避那個暴徒發瘋,又要保護孩子。
不過還好,有人看到了當時的況,還了清白。
劉姐得意的沖著明家人的方向挑挑眉,隨后摟著小團,悠然地坐在椅子上。
而郝悅這時候就沒有那麼悠哉了,之前隨口推卸掉的責任,沒想到會被當場揭穿。
此刻的如芒在背,沒有抬頭,都能覺到林怡芳此刻正用一種殺人的眼神看著。
“郝悅!”林怡芳現在恨不得將郝悅碎尸萬段。
郝悅這人也是能屈能,之前在劉姐面前耀武揚威,現在面對林怡芳的怒火,直接跪在了對方的腳邊。
“夫人,夫人,我沒有……都是他……”郝悅還想狡辯,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本無從狡辯。
總不能說警察說假話吧?
還是說在場那麼多人都說假話?
只能慘白著一張臉,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警察同志,這樣拿孩子當擋箭牌算不算犯罪?”林怡芳也不跟郝悅啰嗦,直接詢問警察。
照比之前云以冉的保姆不由分說拉著明安朗走,此刻林怡芳更氣郝悅的所作所為。
那麼大一個人,還領著明家給的巨額工資,明明承諾過會好好保護照顧明安朗,卻在發生危險時,拿孩子做擋箭牌。
哪怕是丟下明安朗一個人跑了,林怡芳都能理解一下。
可現在是不顧明安朗死活,那明安朗做擋箭牌,這就沒辦法理解了。
警察有些撓頭,他也很不恥這種拿孩子做擋箭牌的行為,只是……
“這個……大概率只能走民事責任。”
意思就是大概率不會坐牢,不用負刑事責任。
郝悅聞言,松了口氣,可抬頭就對上明川鷙的眸。
頓時有一種,也許坐牢會更安全的想法。
“警察同志,我們這邊沒事了,不打擾二位繼續工作了。”明川客氣地對兩位警察說道。
兩位警察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意有所指地看向郝悅,“那呢?”
“二位放心,我們不會做違法的事。”明川鄭重承諾道。
恰在這時,兩位警察的對講機中發出了指令,他們二人又囑咐了幾句之后,便趕忙離開了這。
明川側頭冷睨著郝悅,對隨從說道,“把帶出去,別在這吵到人。”
郝悅被兩名隨從架起來往外走。
嚇得發,“明總,明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一出鬧劇,給周圍等待著的患者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秦深。”明川將秦深到跟前,“把這個事給姚律理。”
秦深眉頭一跳,知道這是明川怒了。
姚律師是安城最牛的律師,也是明川的私人律師。
區區民事賠償這種事,本就無須用他。尤其,被告方還是郝悅這種年輕人。
而明川用姚律,就代表著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起碼未來的五年,這個郝悅別想安生。
明川果然是信守了對警方的承諾,不做違法的事。
只是這樣一來,還不如讓郝悅去牢里面蹲著呢,起碼能過得好一些。
“好的,我立即去辦。”秦深點頭應下,他雖然覺得明川這個懲罰有些狠,但他一點都不同郝悅這種人。
膽小、怕死是人之常,且有可原。
哪怕是自私,也是人中無法避免的。
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膽小、怕死、自私都集齊之后,還撒謊。
林怡芳還在憤憤不平中,卻也知道明川的理方式是最好的。
此刻,只能默默守在明安朗的邊,心中自責不已。
早知道,就不找這個郝悅來了。
當初之所以找來郝悅,就是因為明安朗每天都吵著要云以冉。要云以冉教他這個,教他那個的。
偏偏云以冉就是不理他,心也是夠狠的。
無奈之下,才又找了一個家庭老師,充當了之前衛增輝的角,陪伴在明安朗的邊。
這樣想著,林怡芳便不由得看向小團的方向,心中不滿。
同樣都是云以冉的孩子,為什麼就只寵那個野種!
明明以前,云以冉也是很疼安朗的,還總因為安朗的教育問題跟發生矛盾。現在,卻又不把安朗當回事。
“可憐的安朗,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呢。”林怡芳哽咽著,著寶貝大孫子的小手,“我們安朗肯定是看到了那孩子,以為云以冉也在,所以才跑進去的,他就是想見媽媽了。云以冉的心也太狠了!”
這會兒那位實習醫生已經理完了明安朗的傷口,轉戰到了另一位外傷嚴重的小病人那里去了。
看著因為暈昏迷到現在都沒醒,渾是傷的明安朗。
再看向只有稍稍傷,安然無恙坐在保姆懷里的小團,林怡芳心中那不平衡愈發強烈。
“好了。”明伯華拍了拍林怡芳的肩膀,“我已經聯系了文院長,等下就把安朗轉到VIP病房區。”
說完,他也看向那個小姑娘,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云以冉的兒。
小姑娘長得很可,眉眼特別像云以冉。
看上去,是個很乖的小姑娘。
如果這孩子是他的孫就好了,可惜啊……
起先,在衛增輝的事發生之后,明伯華同林怡芳一樣,也曾想過讓明川和云以冉復合。
畢竟云以冉當初在明家的確付出了很多, 明家也的確是愧對的。
只是那種愧悔的心只維持了一段時間,便漸漸被理智所取代。
尤其是在明伯華看著明川因為云以冉而再次陷頹敗,而云以冉卻始終不為所之后,想要他們復合的這種想法就越來越了。
更何況,云以冉還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兒存在。
這個孩子,究竟是在與明川離婚之后,無連接懷上的。還是在婚姻存續期間就出軌懷上的。
還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