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綰一上車,就簡明扼要地和池硯舟道了謝。
池硯舟也不傻,自然看得出這人還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但他也沒有挽留,只問綰:“所以總做好面對鐘秀婉的準備了?”
綰搖頭,“還沒有。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應該還是會有辦法的。”
就像之前,所有人都不看好能經營好淵,但最后不是都扛過來了?
想,鐘秀婉的怒火也不是不能對付,現在就看鐘秀婉要從哪個方面手了。
正好上了路口紅燈,池硯舟將車子停下來,扭頭看著。
“總有這個自信就好。”
池硯舟沖著綰笑,但這笑容看著有點疏離。
綰明白,池硯舟在得知的決定后,也打算退回到界限外。
以后,他們見面還是可以打招呼,但他不會再護著綰了。
綰鼻尖有些發酸。
對池硯舟是很有覺的,甚至有幾次都覺得,自己對他的,超越了相三年的池詣銘。
可也知道,池硯舟只會娶門當戶對的人。
如此繼續這段關系,將來遍鱗傷離開的,只有自己。
所以不能放任自己繼續墮落下去。
綰做了個深呼吸后,才把鼻尖的酸暫時下去,笑著對池硯舟說:
“還是謝謝池總這段時間來的照顧。”
“嗯。”池硯舟輕聲回應后,剛好路口信號燈切換,他便直接發車子。
隨后的這一路,兩人都沒有在出聲。
直到車子停靠在綰居住的公寓樓下,池硯舟才在下車前,說了句:“總,再見。”
“也祝池總一路順風。”綰下了車,對著駕駛座上的男子輕輕擺了下手。
但男人沒有看,很快就升上車窗,駕車遠去。
綰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子,也越是意識到自己在池硯舟的心里,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要分開,男人不挽留,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興許再過一兩天,又會有像是綰一樣年輕漂亮的孩,主地往池硯舟跟前湊。
池硯舟或許會為了解悶,會接孩,對做他們昨夜那種最最親的事……
綰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借機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才能避免落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在看到那輛卡宴消失在街角盡頭的瞬間,的淚水還是潸然而下……
但生活啊,都沒有給綰傷春悲秋的時間。
這不,綰剛哭了一會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剛到淵那會兒,在方啟明的提醒下,發現手機沒點了,就把手機拿去充電了。
剛才方啟明帶著金文賦來保釋的時候,就順便幫把充完電的手機送來了。
綰看到手機上是陌生來電,便直接接通了電話。
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的,竟然是鐘秀婉的聲音。
“賤人!你竟然敢那麼傷害詣銘,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鐘士,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池詣銘想強暴我,我才正當防衛的。”
綰試圖跟鐘秀婉講道理,但對于過度溺池詣銘的鐘秀婉而言,在傷害寶貝兒子的事上,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詣銘和你在一起,早把你睡爛了,看到你都惡心想吐了,不然怎麼會和別人訂婚?虧你還有臉誣陷他要強暴你!呸,下作!”
鐘秀婉謾罵完,也不等綰回話,又囂著。
“你既然敢這麼傷害、誣陷詣銘,我肯定要把你撕爛了。給我等著,小賤人。”
放下狠話后,鐘秀婉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當天下午,綰就嘗到了鐘秀婉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