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孵蛋小鳥 孵蛋的小鳥
顧舒只把小雀的話當作胡言語。
溫和地指出“一鍋粥不能用厲害形容, 是煮粥的小雀厲害”，又跟捂臉滿屏撒花的小雀聊了一會，將最後一份文件給裴助, 這才收拾起東西，準備快快回家, 逃掉顧董的“傳召”。
下午散會時，顧青筠莫名其妙看了一眼, 接著扭開頭去回助理的耳語, 依顧舒對的了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顧青筠肯定是有事要找。
這事沒有通過OA發給，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
除了跟小雀的私事，顧舒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私事能讓找自己。
回家的途中, 顧舒果不其然收到了六個點, 和一句“周六回來”，手指, 從隔壁聊天框表包，回了個小鳥鞠躬, 再次收獲了六個點。
六個點就六個點。
要骰出六點可是很難的, 這充分說明了顧董對的支持與肯定。
難得看到顧董吃癟，顧舒心愉悅, 出聊天框，點進跟小雀的聊天裏, 投了個骰子。
一點
如有應召, 頂上信息彈出來。
【小雀團：主人，小雀今天很累了，不能下樓接你, 主人自己回來吧gt;lt;】
【顧舒：……】
愉悅的心就這樣嘎了。
【小雀團：語音18＂】
顧舒點開聽了一下，那頭小鳥乒乒乓乓的，翻找著東西，裏咕噥著：“主人，小雀太忙了，不過你很厲害，小雀相信你可以自己回家的。”
【顧舒：我不厲害 】
【顧舒：小鳥垂頭喪氣.jpg】
【小雀團：不要鬧脾氣啦主人，下次小雀一定會接你的，也不要小雀的表包，這是小雀專屬的表包，主人用你自己的表包嘛……天啊我的旦，嗯？】
壞小鳥連打字都懶得打，直接轉語言敷衍。
顧舒剛複制他的哭哭表。
【“小雀團”撤回了一條信息】
【小雀團：笑一下】
顧舒刪掉哭哭，配合地笑
【顧舒：︶】
小鳥捧場“哇真是很有禮貌的微笑，主人一定很開心”。
壞小鳥。
這麽壞抓起來算了。
顧舒回到家，還在玄關，就聽見了客廳的聲響，裏頭很熱鬧，空氣裏洋溢著輕松的音樂，換過鞋，洗著手，隨口問了句：“小雀在弄什麽？”
小雀遠遠傳來一句“沒有啊”。
他沒關掉音樂聲，邊說著邊走，升級版兔子棉拖咔噠咔噠響，忽遠忽近，顧舒關掉水，幹手，做著超不經意的準備，打算問他剛剛在幹嘛。
把手都了三遍，玄關還是只有一個人。
沒忍住探出頭，了一眼，顧舒終于承認，這小鳥丟下跑了。
還以為拖鞋聲音變小，是因為他放輕了腳步，打算繞過來，給個驚喜。
顧舒嘆了口氣，微不可察地聳了下肩。
搞什麽？
家裏很熱鬧，音樂、說話聲、拖鞋聲錯在一起，顧舒走到餐廳，發現他給餐桌換了鏤空金的餐布，還在上頭擺了蠟燭和蛋糕，花瓶裏著尚未開敗的玫瑰。
是從電影院帶回來的。
也許這小鳥確實打算給個驚喜。
心裏好稍稍，繼續往裏走。
客廳電視屏幕亮著，電視前放著一排小玩偶，玩偶旁放了個小音響，正自播放音樂，顧舒拿起遙控調出播放列表，歌單名字“驚豔人類的抓耳歌曲——不聽虧一百萬”。
他挑這首歌做晚餐曲，雖說熱鬧了點，好像也說得過去。
“Happy Happy Happy～”
正凝神看歌詞的顧舒角一，順勢彎腰，抓住打算從邊上走過去的對講。
“吵什麽？”
看這不順眼很久了，一搖一擺地學唱歌就算了，現在還敢大搖大擺地從邊上走過去，故意剮蹭的鞋瓷。
對講到外力，左右擺翅膀，長脖子複讀：“吵什麽？”
拖鞋咔噠咔噠，走廊裏似乎有哪扇門被推開了，有個聲音遠遠傳來，好奇地問：“主人，你一個人在說什麽啊？”
顧舒咔噠關了對講的電，把它放在一排小玩偶邊上，面不改轉過，揚聲：“沒有啊，小雀是不是聽錯了？”
“我什麽話都沒說，客廳沒有人，怎麽會說話……小雀在哪玩？”
“我在孵蛋室呢。”
顧舒邁步，循著聲音找過去，問：“我們哪有孵蛋室？”
“就是小鳥O的房間呀，主人說要孵蛋的。”
顧舒轉了個彎，踩過純灰地毯，腳上一，想起來了。
前幾天跟小雀一起收拾家裏，顧舒把他停放的翻鬥車關進了這個沒用的儲間，門沒關牢，被小雀撞見了。
小鳥有點難過，問為什麽要收起來，他說不定還能用呢。
顧舒不好直說，自己看見翻鬥車就生氣。
不僅不想看見家裏隨停車，還想過罰他這只小鳥停車費，那天不高興，連他腦門上的五張“100”便利條都準備了。
這實在有點太稚了。
于是靈一閃說用來孵蛋。
們家地方大，有兩個儲間，這間是閑置的，裝修好以後沒有放其他東西，裝起來也像模像樣的，顧舒說得也煞有介事。
小雀信以為真，又問那要不要多準備點東西，還把主臥裏的其他小鳥O別墅、櫃等一系列東西都搬來了，說要給小鳥蛋裝修房間，顧舒為了配合他，手買了些小玩意哄他，其中就包括一個孵蛋。
但孵蛋室都上了，這是顧舒沒想到的。
們真的要孵蛋嗎？
略微糾結的顧舒腳步沉了沉，面微凝。
這不好吧？
們都沒領證，也還沒辦婚禮。
孵蛋室裏
小雀正調高溫度。
據今天下午學習的知識，小雀想複刻照顧小鳥的流程，研究到底會不會有鳥來幫忙照顧鳥蛋，確認到底是不是他在做夢。
但是他沒有鳥，也沒有蛋。
沒有蛋，那就只能人家的蛋。
蛋始終是不好的，小雀想了很久，決定用冰箱裏的蛋假裝蛋寶寶，來做實驗。
他能看出來這些蛋是不會變小的，蛋沒有生命力，像一趟死水，但外觀看上去，它就是一顆很可的蛋。
小雀特意挑了看上去最可的一顆，給它畫了微笑，把它放在孵蛋裏，圍上稻草，調好溫度，準備拿去外面天吸引小鳥。
他剛一起，就發現顧舒站在他背後，也不知看了多久，神複雜。
“小雀，你孵的是什麽？”
小雀很誠實：“蛋啊。”
他把孵蛋塞在顧舒手裏：“主人要好好照顧它。”
顧舒僵地顛了顛。
小雀耐心教導：“不能這樣，要這樣扶好，它會晃的。”
顧舒扶了會孵蛋，看他從架上扯了兩件小鬥篷，沒忍住繼續問：“……哪來的蛋？”
“冰箱裏來的哦，主人要好好照顧它。”
小雀說完，掀開了孵蛋，給蛋套上鬥篷。
一直僵僵注視著他作的顧舒，直到他掀開孵蛋的明罩，看清細節，才終于長呼出一口氣。
就說小雀不至于把小鳥蛋放進冰箱裏保鮮。
差點要報警了。
湊近他，低頭近他邊，眼睫輕垂，聲問：“小雀怎麽突然想到要孵蛋？”
小雀把他的理論又說了一遍，最後角彎彎，歪頭燦爛總結：“要是蛋有鳥來照顧的話，就說明小雀沒有記錯，真的有其他小鳥照顧過小雀。”
顧舒換單手抱著孵蛋，湊在他邊上，手將他垂落的發劃到耳後，出他明好看的笑眼。
小雀一本正經：“主人做什麽呀？要好好抱著它。”
可惜他頭上還戴著兩個來的夾子，鬧得頭發的，再認真的表配合翹發，看起來也像淘氣。
他方才幹活時嫌不斷掉下來的頭發麻煩，用兩個橙的深口小夾子夾著劉海，此刻胡翹起，翹得高高的，像自由生長的兩叢蘆花，一左一右翹著喜歡的方向，姿態隨。
顧舒彎下腰，雙眸含笑，手輕輕住他的臉，溫地扯了扯：“我不聽呢？”
小雀跟對視一眼，眼神錯，他斬釘截鐵：“那你壞。”
“哼？”
他踮起腳，出手向討要：“把小雀的蛋還給小雀，你會嚇到它的。”
顧舒往後退了一步，將孵蛋護在臂彎中：“怎麽會，小雀不是說裏面沒有生命嗎？”
“現在它就是小雀的蛋了，主人懂不懂啊。”
小雀氣鼓鼓的，他認真講解：“現在開始，所有人，主要包括小雀和主人，都要把這當小雀的蛋，放到臺騙小鳥。”
顧舒故作猶豫問：“這也太壞了吧？”
小雀不僅劉海開了朵小小的蘆花，還帶著小花項鏈，他不高興抱臂，晃起來的時候臉頰會鼓起來，項鏈上的小花也會跟著晃，他緩緩呼吸，不悅地微仰起頭，帶得項鏈一：“小雀就是很壞。”
聽上去像貓咪在聲明自己是大盜。
顧舒淺淺彎眸，眸中綻開點點笑意，層層暈染開，主往前走了一步，拉近距離，將孵蛋還給他，抱住他的肩膀，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語氣親昵：“壞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