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璟表演得太浮夸了。
季予惜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傅先生,你弟弟還有救,不用這麼悲觀。”
流著鼻涕發著燒的傅沉墨,看起來可憐,季予惜也不會將他趕走。
“輸個水再走吧。”
傅沉墨得快哭了。
“姐,謝謝姐。”
傅沉璟:“好弟弟,你放心,哥哥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你輸多久我都陪你。”
他那一臉的真摯,看得傅沉墨心里發。
給傅沉墨掛上水之后,傅沉璟還是纏著季予惜。
“徐醫生晚上有空嗎?我想和你一邊吃飯一邊聊聊沉墨的病。”
“我弟弟的病多虧了徐醫生,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不如這樣,徐醫生喜歡什麼?我立馬去準備禮來表達我的激之。”
季予惜冷著臉。
“沒空。”
“不用。”
“你弟弟死不了。”
診所里的員工不多,也就卓無憂和卓不凡,幫忙做點雜事。
他們倆都看出來了。
傅沉墨明晃晃的想追求季予惜。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眼看著傅沉墨追著季予惜去辦公室里問病了。
掛著水的傅沉墨立馬拉住了來打掃衛生的卓無憂。
“拜托,你們和徐醫生說一說吧,讓就答應我哥的請求吧,跟他吃個飯吧。”
“不然他真的會折騰死我的!”
“他真的會的。”
卓無憂:“……”
這些有錢人可真會玩。
“那你完蛋了,合歡是不會答應你哥要求的。”
“你哥名聲在外,合歡才不會上當。”
卓不凡也擔憂無比,他拄著拐杖,慢慢地往辦公室去了,從那大開的門里,看著辦公室里的兩人。
同在京圈,卓不凡也不是沒聽說過傅沉璟的名聲。
他可算是鼎鼎大名癡種了。
每一段都轟轟烈烈。
但每一段都稍縱即逝。
他追求人的時候,可以人盡皆知。
他拋棄一個人的時候,又是果斷絕。
他一旦出手,就沒有拿不下的人。
那些人哪怕知道自己會被拋棄,還是甘之如飴。
卓不凡也怕季予惜會招架不住。
沒一會兒,季予惜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不凡,無憂,我和傅先生出去一下,傅先生有位朋友病了,我去看看。”
“路驍哥那邊,你們就多多照顧照顧了。”
傅沉墨一臉得逞。
卓無憂蹙眉:“合歡,你要出去啊,這不好吧?”
傅沉璟道:“實不相瞞,我是真的有個朋友,況非常急,真的需要合歡去幫忙。”
可卓無憂怎麼看像是傅沉璟又在耍什麼把戲。
這可是個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拿來祭天的人啊。
“那合歡你早點回來哦。”
卓不凡并未阻止。
“合歡,你放心地去吧,這邊我會照顧的。”
傅沉墨看他們離開了,心大好,覺自己病都好了大半。
卓不凡從窗戶默默地著季予惜上了傅沉璟的跑車。
轉,就出手機,找到了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卓不凡沒有廢話。
“傅沉璟把合歡帶出去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我會理的。”
傅沉璟的車里。
他時不時地看向了側的季予惜。
饒是夜之下,未施黛,依舊耀眼得發。
潔白的如凝脂,如白玉,如瓷,就是不如凡間俗。
致冷艷的眉眼,更是每一都長在了傅沉墨的審點上。
是一眼見了就怦然心的那種類型。
“傅先生,認真開車。”
季予惜忽然提醒。
知道傅沉璟是想泡自己。
與其躲著,不如讓他多多接自己。
接久了,他就會知道,是個多麼無趣的人。
和他這種花花公子,本就不是同一個圈的人。
更何況,對他說的那個病例也非常興趣。
傅沉璟下了自己那過分放肆的角。
“跟合歡在一起,我很高興。”
季予惜冷著臉,整個人宛若一坨冰塊。
“傅先生,我跟你說過,我不是那種未經世事的小生,你這些招式對我都是沒用的。”
傅沉璟單手控著方向盤。
“那你說,什麼樣的招式才對你有用。”
季予惜抱著胳膊。
“至什麼豪車名包鮮花,是沒用的。”
傅沉璟:“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有權勢地位的?還是懂趣懂浪漫的?”
季予惜白了他一眼。
“合眼緣的。”
四個字,看似簡單,但其實難如登天。
說話之間,跑車到了某個會所。
傅沉璟徑直帶著季予惜進了某個包間里。
震耳聾的轟鳴聲之中,是縱橫錯的男男,影錯之中,年輕的們活力四的在眼前晃著。
季予惜摁了摁自己的太。
腦仁疼。
傅沉璟一出現,立馬就引起了包廂的一陣歡呼。
“喲,璟哥來了!”
看見他邊的人,眾人又是眼前一亮。
眾人心照不宣地換了一下眼,紛紛和季予惜打招呼。
“這是嫂子吧?嫂子真漂亮啊,我璟哥可真有福氣啊。”
“我嫂子第一來吧,來,坐坐坐。”
眾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招呼著傅沉璟和季予惜過去了。
特意將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兩人。
在一群超短低裝的熱辣妹紙面前,一月牙綢旗袍的季予惜顯得格格不。
這包廂里烏煙瘴氣的氛圍令很是不喜歡,漂亮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來,合歡,這邊坐。”
傅沉璟熱地邀請季予惜過去了。
季予惜已經明顯不喜了。
“你說的病患呢?”
傅沉璟當然不會蠢到編造一個假病患騙來。
他一指角落里正舉著瓶子跟著音樂瘋狂搖擺的人。
“喏,就是他了。”
季予惜著那忘蹦迪的人。
“把他過來。”
“把音樂關了,吵死我了。”
傅沉璟趕讓人把音樂關了,把那個蹦迪的小黃了過來。
小黃渾酒氣,滿胡話。
扯著破鑼嗓子:“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傅沉璟吃力地按住了他。
“這家伙已經一天沒睡覺了,想了很多辦法,就是睡不著,你看他,已經喝了一天的酒了,還是使不完的牛勁兒——”
一邊看著季予惜的神。
“他家里已經給他找了很多名醫了,都沒效果。”
“這不,明天準備送出國去做開顱手了,他嚇得跑出來了。”
他不覺得這病誰能治好。
連京都名醫都沒辦法,徐合歡肯定也是沒辦法的。
但他依舊可以經常拿他做文章,把徐合歡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