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左牧深和徐半夏走遠了,卓不凡才問季予惜。
“合歡,藥材賣給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季予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們回春堂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別人來買,我當然是要賣的。”
“如果徐半夏真的把左牧深治好了呢?”
卓不凡早已經知曉了改變自己命運的車禍就是左牧深找人做的。
他和季予惜,都不想看著左牧深就這麼被治好。
季予惜還是那句話。
“有人不想讓左牧深的被治好,他想痊愈,不可能。”
離開回春堂的左牧深將藥材小心地收了起來,才問徐半夏。
“你為什麼說徐合歡死定了?”
徐半夏冷笑。
“他們本就不知道白超越有多狠。”
“哦?”
左牧深似乎很好奇。
他知道白超越,但沒怎麼和接過,只知道這個人手段狠辣。
徐半夏道:
“這些年,帶著兒子到求醫,那些給兒子治病的醫生,沒幾個有好下場。”
“徐合歡的下場,可比我慘多了。”
左牧深一笑而過。
“算活該。”
雖然他還沒見過徐合歡,但是左牧深知道徐合歡和季予惜是認識的。
季予惜還把卓不凡給徐合歡治。
他們都該死!
拿到藥之后,徐半夏立馬就開始給左牧深配藥。
上次給左心玉治臉失敗,這一次徐半夏特別小心,不敢有半點大意。
明白,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左牧深的況,是最擅長的,這一次,再也不會有失誤了。
傅沉璟找到徐氏診所的時候,白超越不在,宋嶸正在花園里散步。
“嶸嶸,你真的在啊。”
宋嶸看見傅沉璟,才摘下了耳機。
“哥,你怎麼來了?”
他們沒什麼親戚關系,但來往比較多,關系很好。
傅沉璟點頭:“我來看看你,這幾天怎麼樣?還好吧?”
宋嶸神淡漠:“一般。”
傅沉璟:“合歡治得不好?”
宋嶸的神是不滿的。
“不好。”
傅沉璟心里一沉,立馬找到了正在配藥的季予惜。
“合歡,你不要命了,你竟然真的把宋嶸給接回來治了,你知道他媽是什麼人嗎?”
配藥的季予惜專注于手里的工作。
各種藥材的配備要確到克,缺一點效果都要大打折扣。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傅沉璟低了聲音:“白超越有多可怕你不知道嗎?”
季予惜蹙眉。
“人不在,你說話不用這麼鬼鬼祟祟的。”
白超越這幾天出國了,不然傅沉璟也不敢過來。
傅沉璟滿臉焦急地勸道:
“白超越心狠手辣,你要是治不好兒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左曜宸到底怎麼搞的?他怎麼能讓你這麼胡來!”
不說左曜宸還好。
一說左曜宸,季予惜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藥材。
“病人是我自己接的,和別人有什麼關系?”
傅沉璟:“他是知道白超越本的,他怎麼會讓你給宋嶸治病。”
季予惜沉著臉。
“那你問左曜宸去。”
為什麼的事,都要和左曜宸綁定?
選擇自己的病人,還需要看左曜宸臉?
季予惜配好藥就走了。
傅沉璟見季予惜不搭理自己了,又趕去找宋嶸。
宋嶸在每天上午太出來的時候,都會在花園里冥想十分鐘。
就這麼站一站,閉上眼睛,聽著音樂,聞聞花香。
被日輕輕烘烤過的花,會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熱氣。
會讓宋嶸很放松。
但是今天,那種沁人心脾的香氣剛剛直達上顎,就被一陣氣取代。
“卓無憂,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候澆花!”
宋嶸睜開了眼,剛才的狀態已經然無存了。
卓無憂哼著歌,澆著花。
“我就這個時候澆花,要你管。”
宋嶸摘下了耳機,面不滿。
“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
卓無憂:“沒有,你想多了。”
宋嶸:“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作對?”
卓無憂表示無辜:“我什麼時候和你作對了?不要瞎說,反而是你,整天冷著個臉,像誰欠你錢似的。”
宋嶸沉著臉,沒有再說話,卓無憂也繼續澆花。
忽然,宋嶸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打開了手機,似乎是看見了什麼讓他開心的事。
那垮著的臉瞬間就舒展開了。
“喲,朋友來信息了啊?”
除草的卓無憂打趣道。
宋嶸瞬間恢復了面無表的狀態,“和你無關。”
卓無憂:“你談的事兒,你媽知道嗎?”
宋嶸:“不該問的別多問。”
卓無憂:“你媽知道你早的事兒嗎?”
宋嶸:“閉。”
說著,他開始打字回復。
大概是他喜歡的人發來了消息,眉眼都是忍不住的舒展開了去。
但傅沉璟過來的時候,他立馬將笑容和手機都收了起來。
“嶸嶸啊,我看你也不開心,不如,跟我出去玩玩?”
宋嶸立馬就答應了。
“好。”
宋嶸老早就不想在這兒治病了。
正巧,白超越這幾天出國了,不能盯著他了。
這里吃得不好,天天被卓無憂蛐蛐,還得喝藥,做,他已經夠了。
經傅沉璟一慫恿,宋嶸立馬就跑了。
等卓無憂意識到宋嶸已經跑掉的時候,打電話過去。
“宋嶸,你在哪兒?該回來喝藥了!”
宋嶸回:“出去轉轉,天黑了就回來,你不要管這麼多。”
卓無憂:“天黑回來?幾點回來?”
而宋嶸已經匆忙地掛了電話。
卓無憂回學校上完課回來,發現藥涼了,天也黑了,宋嶸還是沒回來。
季予惜接到卓無憂電話的時候,正在家里帶孩子。
“宋嶸跑了?跑哪兒去了?”
卓無憂生氣極了。
“不知道,傅沉璟把他出去了,說是出去轉轉,天黑就回來,現在人沒回來,電話關機,他的助理都聯系不上他了。”
季予惜臉黑。
立馬打電話給宋嶸。
果然,也是關機。
打給傅沉璟,依舊關機。
打給傅沉墨,得到回復:“啊?哥今天下午出國談生意了,不在龍國,現在應該還在國際航班上。”
季予惜的臉更黑了。
一直到第二天,傅沉璟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人在我這兒,我帶他出國了,離你半個地球遠,你放心吧,他要是在這兒出事了,肯定不會甩鍋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