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深本來已經麻木了,可是聽見這句話依舊氣得大聲咆哮。
“季曼珠,我對你還不夠真心嗎!為了你,我和整個左家對抗!為了你,我差點被逐出左家!”
“你本就不知道我為了你承了多大的力!”
“我的兄弟發小們嘲笑我!說我對個撈掏心掏肺!”
季曼珠抱著自己的大慘著。
可還是要空諷刺左牧深。
“左牧深,你就是個笑話,你說你為了我和整個左家對抗,你對抗出了什麼!”
“你就算不殘廢也是個廢,你以為當年是你甩了季予惜嗎!是人家看清楚了你是個廢主退出的!”
“廢!廢!要不是左家養著你,你早就沿街乞討了!”
左牧深氣得臉上青筋暴起。
多年終究是錯付了!
忽然,他的目猛然看向了季予惜。
的角噙著一笑意,像是正看什麼好戲似的。
姍姍來遲的左家人迅速登場,將季曼珠抬了出去。
椅上的左牧深還在不斷咒罵著,半截如同怪似的抖著。
左家推著他快速朝回春堂的門外去了。
可沒想到,到門口的時候,左牧深不知道是看見了什麼,瞳孔一陣。
“卓不凡!”
回春堂大廳大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和左牧深撞了個正著。
左牧深滿臉驚恐地看著那人。
尤其是看見他那雙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抖著,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嚨。
連發出來的聲音都破了音。
“你為什麼還能站起來!你的明明已經被廢了!”
是左牧深讓人下的手,所以他最清楚。
他親眼看見卓不凡的一雙被碾了模糊的一團,怎麼都不可能站起來的。
卓不凡從容的站到了路邊,為坐椅的左牧深讓開了路。
“有位神醫治好了我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左牧深的耳朵里卻像是腦袋瓜子被什麼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他的世界天旋地轉。
“怎麼可能!你的無人能治!”
他絕地咆哮著。
卓不凡手揣在兜里,笑得很是輕松自然。
“你信不信都和我無關。”
左牧深還是不信。
“你把起來,你一定是用了什麼機械!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
他死死地盯著卓不凡。
他不信,卓不凡的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此時的回春堂之中都是京都醫學界的人。
他們之中許多人還接診過卓不凡,都一致地給他的判了死刑。
如今看著卓不凡站在眾人面前,當然都是不肯信的。
卓不凡也不廢話了,起了一只腳的。
“沒用什麼機械和假肢,這就是我自己的,如果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眾人看那條,鮮活而有力,皮還留著當年車禍時候留下的疤痕。
真的不能再真了。
“天啊,卓不凡的竟然真的被治好了!”
“神跡啊!”
卓不凡了醫學界名流們圍觀的重點。
許多醫生不信,還特意上前對著他的又又掐。
確認了這就是他自己的,不是假肢。
左牧深瘋狂地轉椅從人群之中沖了出去。
“卓不凡,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治好了你!那位神醫在哪里!”
卓不凡的目落在他只剩下一半的大上。
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
可還是假裝憾地道:“如果你沒截肢,還是可以試試的,但你截肢了,那位神醫也沒辦法了。”
左牧深的笑容徹徹底底地凝固在了臉上。
他絕地看向了自己只剩下半截的。
后面的醫生激地將他開了。
他們比左牧深更對那位神醫好奇。
面對諸多醫生的詢問,卓不凡也說出了那個他們期待的名字。
“治好我的人,徐合歡。”
還沒走的徐半夏終于洗清了冤屈,正著汗,滿臉劫后余生的快樂,卻冷不防地聽見了這個讓反胃的名字。
不顧一切地開了人群,沖向了卓不凡。
一眼就看見了他那雙健康的。
那雙也是見過的,不可能治好了。
但相比于他的好了,更讓難以接的是,治好他的人,竟然是徐合歡?
“你說是誰治好了你?”徐半夏的質問聲破了音。
卓不凡重復那個名字。
“徐合歡,徐霞客的徐,合歡花的合歡。”
徐半夏徹底地呆住了。
“徐合歡?”
一邊立馬有人問:“徐?難道是醫世家徐家的醫生?”
卓不凡看向了那涌上來的幾個徐家之人,搖頭否認了。
“不是,徐醫生跟醫世家徐家毫無關系。”
徐家幾人,被那‘毫無關系’幾個字弄得臉面無。
“哼,誰要和徐合歡有關系,我們徐家,跟徐合歡沒關系。”
“你的也肯定不是徐合歡治好的,徐合歡的醫我知道,你一定是出請來的托兒!”
徐長壽就不信。
卓不凡也懶得解釋。
“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合歡和你們徐家沒有關系,你怎麼認為對都沒什麼影響。”
京都醫學界的人信就可以了。
當然,大家都是信的。
在座不人拒診過卓不凡,知道他的況,那是神仙都難救的。
但現在,他就這麼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敢問這位徐合歡徐大師,是什麼來頭,從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師從哪位教授,在哪個醫院任職?”有人迫不及待地問。
徐長壽又滿臉威嚴起來了,狠狠地瞪著卓不凡這個‘托兒’。
只要他敢說出‘徐長青’三個字蹭他們徐家的熱度,他肯定會上去狠狠地打他的臉。
沒想到,卓不凡道:“徐醫生的來歷我不方便說,目前自己開了個診所。”
愣是沒說徐長青三個字。
徐長壽聽了反而鬼火冒,像是一個拳頭打在了棉花里一樣難。
卓不凡拿了藥就走了,一大批醫學界的人非要跟過去看看況。
回春堂大廳恢復了安靜。
保鏢撤了,白超越看了看那滿臉死灰的左牧深,再看季予惜。
左曜明第一時間就沖過去狠狠地打了徐半夏一掌。
“原來你們徐家有人可以治好我兒子的,為什麼出事的時候你不找過來!”
徐半夏本來就懵著的,被那一掌打得更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走,兒子,我們去找徐合歡看看,興許還有辦法,你的還在冷庫里低溫保存著!興許還能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