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左霆昀’忽然開口了。
“牧深哥哥,你現在只剩下半個了,還能結婚嗎?”
苦苦哀求的左牧深又因為這一句言而破防了。
偏偏‘左霆昀’似乎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那你結婚也是要找同樣半只的姐姐嗎?”
左牧深差點當場崩潰。
“小叔,我好歹也是左氏子弟,我如果找一個殘疾人,那傳出去我們左家豈不是就笑話了?”
左曜宸目幽深地看著他。
然后對管家說:“送客。”
左牧深被趕出去之后,左曜宸牽著小羊羊回房休息。
剛才的人‘左霆昀’當然不是左霆昀本尊。
是小羊羊。
左曜宸忽然問小羊羊:“向,你想見你的爸爸嗎?”
走在前面的小羊羊忽然頓住腳步。
左曜宸忽然就后悔了。
不該問這樣的話。
如小羊羊這麼聰慧的孩子,其實什麼都知道。
“沒事,就當是蜀黍喝醉了酒,胡言語了。”
沒想到,小羊羊忽然跑向了他。
一雙亮晶晶地看著左曜宸。
“窩出生就沒見過拔拔,窩也不想知道窩的親生拔拔長什麼樣子。”
“窩想,以后自己找一個喜歡的人做拔拔。”
那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左曜宸忍不住將他抱了起來。
“小羊羊喜歡什麼樣的拔拔,蜀黍都支持。”
到了小羊羊房間里,左曜宸看見季予惜還沒走,正和左霆昀一起玩。
左曜宸把小羊羊放下來,指揮左霆昀:“允云,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左霆昀一言不發,立馬鉆到了季予惜的懷里。
一雙眼狡猾地看著左曜宸。
季予惜立馬抱住了那來投靠的左霆昀。
“允云想和小羊羊一起睡,就讓他們一起睡不好嗎?”
左曜宸沒接腔了,沉沉的目看著他們。
“早點睡。”
左曜宸走的時候把門關了。
季予惜抱著左霆昀不撒手。
“允云才多大啊,就讓你一個人睡,你拔拔真狠心。”
左霆昀:“恩,他一直都這麼狠心。”
小羊羊趁機抱住了季予惜。
“麻麻,你今晚留下來睡好不好?”
季予惜皺眉。
“不好吧?”
小羊羊在這里睡,他是小孩兒,倒是無所謂。
可季予惜是個大人,還是個人,夜宿在一個單男人的家里,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小羊羊一扁。
“嗚嗚嗚,麻麻不要窩了——”
他一哭,左霆昀也是速變臉,崩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委屈臉。
季予惜:“……”
這兩個小屁孩兒,屁一撅,就知道他們在想拉什麼屎。
想把騙在左曜宸家里是吧?
“不行,麻麻要回去,明天還要上班!麻麻最近很忙很忙。”
小羊羊噘著。
眼眶里掛著一顆堅強的淚,將落不落。
“麻麻去忙吧,不用掛念小羊羊了,小羊羊在蜀黍家里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拉臭臭的——”
果然,季予惜對這一招以退為進,沒有毫抵抗力。
一想到自己這幾天早出晚歸。
小羊羊睡醒就見不到自己,等回來的時候,小羊羊都已經睡著了。
好不容易準時下班回來,還要離開小羊羊嗎?
這都是晚上了,被窩都捂熱了,讓小羊羊跟著自己回家重新捂一遍被窩,也似乎不像話。
再說,這雖然是左曜宸的家。
但他住的地方其實也是比較遠的。
房子這麼大。
“好好好,麻麻留下來陪你。”
還不忘看向了左霆昀:“也陪陪允云。”
立馬被兩個開心的小朋友撲倒了。
第二天。
季予惜帶著兩個穿戴一新的寶寶出現在了餐廳里,和早已經等候的左曜宸見了面。
被季予惜親手打扮好的小寶寶,和之前的風格似乎都不一樣了。
“早。”
季予惜還是打了個招呼。
左曜宸看著報紙,另一只手端著一杯黑咖啡。
“早。”
季予惜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報紙。
嘖,老土。
什麼年代了,還看報紙。
吃飯的時候,季予惜找了一些話題給左曜宸聊。
“聽說,昨天你在客廳里接待了一個客人?”
小羊羊話了。
“麻麻,昨晚來了半個客人。”
季予惜繃不住了。
牛差點從鼻孔里噴了出去。
“好好好,那蜀黍和那半個客人都聊了些什麼?”
小羊羊:“那半個客人,讓蜀黍幫他介紹對象。”
季予惜冷哧。
“都剩下一半了,花花腸子還是這麼多。”
小羊羊:“他還想要‘一整個’的那種對象呢!”
左牧深了殘廢,左家已經放棄他了。
他竟然還想找個豪門千金結婚,讓老婆家幫他翻。
想得。
沒想到,左曜宸忽然說話了。
“我給了他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季予惜的笑容僵住了。
“想不到你還這麼大方,真給他介紹對象了?”
左曜宸:“我當年拿著一千萬出去創業起家,我也給了他一千萬,讓他自己去創業,算是為他指了一條明路。”
這一次,季予惜是真的繃不住了,牛真的從鼻孔里噴出來了。
“果然是一次酣暢淋漓的東山再起啊——”
幸好提前預判了,提前用紙捂住了口鼻。
要是左牧深能用一千萬創業打拼出百億價。
他就不會只剩下半截了。
一千萬給他,幾天就能揮霍完了。
左曜宸抖了抖報紙。
“畢竟是親戚,我不能對他的困境袖手旁觀。”
小羊羊調皮地點點頭。
“蜀黍可真是個樂于助人的好人呀。”
季予惜忽然發現,左曜宸這個人還腹黑的。
沒想到,左曜宸又說起了一個事。
“今天,徐半夏又去了左家找左牧深,說能治好左牧深的。”
這倒是引起了季予惜的注意。
“這就有點意思了——”
左家。
徐半夏的到來,并不左家歡迎。
但徐半夏卻還是把左牧深說服了。
“當初的效果你也是看見的,我的醫是沒問題的,我本來是有100%把握能治好你的。”
“但是我沒想到,季曼珠那個賤人,竟然會往我的方子里面下東西,從而徹底改變了藥,讓治療果毀于一旦。”
“我也是大意了,我以為這是左家,就能萬無一失,在用藥的時候疏忽了。”
說起這個事,左牧深恨得牙的。
他現在還記得,那種大一點點復蘇的覺。
如果不是季曼珠,他現在早已經恢復健康了。
“你真的有把握?”
徐半夏:“左牧深,你不必懷疑我的醫,也不必懷疑我治好你的決心。”
“現在只要能治好你,我就能真正地證明,誰才是國醫徐長青最強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