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那還不快滾!”
宋嶸清冷的眼看著那兩人,只覺得可笑。
徐半夏悉了季予惜的計劃之后,也是覺得季予惜可笑。
“我就讓躲,看能躲多久!給我一些時間,我能治好左牧深的,但季予惜卻永遠也不可能治好風馳了!”
“等我治好左牧深的那天,我一定來親手拆了回春堂!”
宋嶸:“那你倒是趕快行啊,別讓左牧深等太久。”
眼看著診所就砸不了,左牧深心里窩著一口惡氣。
今天必須出來不可!
“宋嶸,給我讓開,今天這徐氏診所我是必須砸了不可!”
宋嶸蔑視著左牧深。
“讓你砸?憑什麼?”
左牧深拔高了音量。
“就憑我,姓左!放眼京都,誰不賣我左家面子!”
宋嶸聽了,那清冷的臉都快繃不住了。
嘲笑道:“如果這話是你叔叔說的,我當然無話可說,可你一個左家棄子,你哪兒來的底氣?”
一句‘左家棄子’,立馬點燃了左牧深的小宇宙。
這一刻,他渾的似乎都沖上了天靈蓋。
“宋嶸,你說誰是左家棄子!”
左牧深咬牙切齒。
而宋嶸云淡風輕。
“你看看你,年紀這麼大了,一個拿得出手的就都沒有,現在還了一個只能坐椅的廢人,左家早就把你放棄了,你不會還沒察覺出來吧。”
椅上的左牧深異常激。
“宋嶸,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狗眼看人低!”
宋嶸角那一嘲諷都不下去。
站在邊的卓無憂替宋嶸說話了。
“你說宋嶸算什麼,那我告訴你,他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百億富翁,全球最富有的30歲以下年輕人榜單,他能進前十,他還是白家和宋家的繼承人,而你——”
卓無憂指著左牧深就指指點點。
“你親媽死了,現在你廢了,你爸爸也不要你嘍!整個左家都放棄你了!”
還不忘提醒:“對了,還有你那個后媽,你該不會是真的為你好吧,笑死我了,不得你死呢,就你還蒙在鼓里!”
“你邊的所有人都在算計你,季曼珠算計你,你后媽藍婉芳也算計你,只有合歡是真心地想保護你。”
“是你自己傻把給趕走了!當年合歡就是看穿了你是個傻,才一腳把你踹開的。”
左牧深一口氣沒提上來。
“卓無憂,你、你——”
他差點就氣得暈了過去。
宋嶸將目從卓無憂那一張一合的小上收了回來。
“無憂說得對,左家向來不養無用之人,你上已經沒了任何價值,左家已經把你放棄了,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
左牧深被這話氣得劇烈咳嗽,那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提了起來。
“你現在還不能怒。”徐半夏忙安左牧深。
“我就讓你們再得意幾天,等我治好了左牧深,我會回來親自拆了這里!”
徐半夏推著氣得半死的左牧深走了。
“哼,神經病。”
卓無憂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氣。
然后嬉皮笑臉地轉向了宋嶸。
“哇塞,宋嶸,你剛才好man哦,和你以往完全不一樣呢!”
宋嶸冷冷掃了一眼卓無憂臉上那夸張的崇拜。
“卓無憂,和我怪氣——”
說罷,出手狠狠地彈了卓無憂一個腦瓜崩。
宋嶸轉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保鏢也隨即散開了。
卓無憂著自己驚疼的腦門,拿著掃把沖著宋嶸的背影舞了好幾下泄恨。
“我好不容易夸你幾句竟然還不領,還敢說我怪氣,明明你更惡心!”
左牧深回到了左家。
徐半夏說明天再過來找他,便就離開了。
左牧深吃了點藥之后,被送上了床。
截肢之后的幻肢痛時不時的就來折磨他一頓,吃了藥也不見好。
他實在是睡不著,便掙扎著坐了起來。
“黃姨!宋姐!死人!都死哪里去了!”
他現在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自理能力,平時全靠著幾個阿姨照顧。
但今天,他口干舌燥卻怎麼都沒有人回答。
左牧深的呼喊聲也逐漸地變了歇斯底里的咒罵。
可惜,空的左家里,只有他罵罵咧咧的回聲,久久無人來搭理他。
沒辦法的左牧深只好掙扎著,嘗試著慢慢移,將自己挪上了椅。
他像個瘸的瘋狗一樣,紅著眼轉著椅,到找照顧自己的阿姨。
“老賤人,別讓我找到你們!我可是左家的爺,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我——”
椅轉到了大廳,低頭就可以看見挑高的一樓大廳。
沒想到,一眼就看見客廳里,幾個照顧他的傭阿姨站一排,正跟藍婉芳大吐苦水。
“自從那位出事之后,格就越來越古怪了,經常無緣無故罵人打人,我的手臂被他掐得都出了。”
“昨天他想上廁所,我一個人抬不起他,了口氣,沒想到他竟然……竟然故意尿在我上。”
“前天晚上是我守夜,下半夜就打了一下瞌睡,就被那位用拐杖狠狠地打了頭,了六七針。”
“夫人,求求你了,把我們調到別的地方吧!”
“那位我們是實在伺候不來了,再伺候下去,早晚沒命的!”
左牧深握了拳頭。
“好啊,你們,我說人怎麼都沒了,原來是在這兒告我狀,給我死!去死!”
他咒罵著,轉椅往電梯去了。
沒想到,藍婉芳的聲音隨其后。
“他掐你們,你們不會掐回去嗎!他們打你,你們不會還手嗎?”
“他現在一個廢人,你們有手有腳,還怕他嗎?”
一個傭遲疑道:“可他畢竟是——”
藍婉芳:“他就一個廢人,難道還想爺的待遇?留他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爸爸工作繁忙,哪有時間搭理他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廢兒子!”
“再說了,他一個瘋子,你們要是手腳干凈點,不留痕跡,他的話誰會信?”
“這點小事還來煩我,干干,不干就滾!”
傭們面面相覷,確認了藍婉芳的意思之后,便就散開了。
二樓窺的左牧深著那個他從小當親媽的人,第一次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