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難不難？”
我搖頭。
沈牧野溫熱的大手了我的額頭，替我把粘在臉上的發到后面。
悵然間，看著他眼底的心疼，我有些恍惚。
像是在做夢。
“我去醫生過來。”
沒等我緩過神，沈牧野便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帶來穿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給我簡單檢查了下，問我，“還有沒有哪里覺不舒服的？”
我說沒有。
醫生點了點頭，拿下了掛在耳朵上的聽診，語重心長地跟沈牧野說，
“那就應該是沒什麼事了，就是飲食不規律引起的胃痛。”
“以后記得按時吃飯就行，今晚再留院觀察一晚，要是確定沒事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
語畢，他還不忘回頭跟我說，“以后別再拿自己的開玩笑了。”
醫生走后，沈牧野看著我，“沒有好好吃飯？”
我斂起眼眸，“忙忘了。”
“瀾瀾，我讓你開工作室目的沒指你掙多錢。”
“你要實在忙不過來，就不用接那些人的合作。”
我確實一開始也沒有想過會那麼忙。
這不是因為他們得知我是梵音老師的學生后，都不斷地找上門。
我已經拒絕了不。
但直接接下的，我沒打算再反悔。
沉默了半天，我說，“開工作室本就是為了掙錢，而且那邊的租金也貴的吧？”
“我什麼時候跟你提過租金的事？”
沈牧野眼神下一不悅。
話雖如此，但現在，錢方面。
我覺得我跟沈牧野還是分得清楚些比較好。
“你工作室，我早就已經全款買下，寫的你的名字。”
“掙不掙錢，不是你該考慮的，哪怕是賠了也無所謂。”
“我給你安排這個，只是不像你生活中做什麼事都是三分鐘熱度，不想你太閑著，免得……”
說到一半，沈牧野緩緩地止住，看著我的眼睛如墨般漆黑。
“免得什麼？”
我疑地問他。
“免得你胡思想。”
沈牧野薄輕啟，語氣平淡無波。
我沒說話，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來回掰著。
“小叔。”
我輕輕開口，“后天你就要訂婚了，我想我現在的狀態，可能去不了。”
“抱歉了。”
我扯起角，看著沈牧野的目充斥著別樣的緒。
沈牧野無所謂地掀起眼皮，“既然你不舒服，訂婚宴可以延后。”
“延后？”
我難以置信地愣在他，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聽后了。
沈牧野若無其事道，“楠楠說了，我們訂婚那邊，希你能來。”
原來如此。
可這樣一來，我更不想去。
林歡楠對我什麼態度，沈牧野不清楚，但我還不清楚嗎？
低了低頭，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給你道歉，瀾瀾。”
沈牧野說，“你之前送我們的新婚禮，楠楠不小心給打爛了。”
我的心倏地搐了下，“爛了？”
“不是故意的。”
我扯了扯角，聲音難掩蒼涼，
“是嗎？我怎麼覺得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