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忙不忙？”
沈牧野語氣平淡地問我。
就好像昨天晚上，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似乎總是這樣。
他每次都可以在跟我發生不愉快后，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我永遠都做不到。
“最近都比較忙，下午恐怕沒有時間。”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先拒絕，總歸是對的。
沈牧野沒有立刻說話。
忽地，闖進來了好幾個人。
“就是這！”
“沒錯，就是這里！”
“黑心店！”
他們罵罵咧咧的，來到我面前不知道把什麼東西扔在了我面前。
掉落在地上。
“這個破玩意是你弄的吧？用假的金檀木充當上等的金檀木。”
“還說是什麼梵音大師唯一的學生，你也不怕臟了人家梵音大師的名聲！”
我擰眉，“什麼假金檀木？”
“還敢裝蒜？！”
他們一群人緒激。
其中一個還掀翻了我的工作桌。
恍當一聲巨響，東西全然灑落一地。
一片狼藉！
“有話好好說。”
沈牧野沉聲開口，目掃過剛才那個掀翻桌子的人，眼眸深不見底。
我上前撿起了他們扔下的雕刻品。
一打開盒子，一香味撲鼻而來，十分好聞。
可我卻忍不住眉頭一。
這是人造香氣，通過合材料制的，不是純天然的。
“你別昧著良心，你自己說，是不是假的？”
“這東西，我花了三百萬從你這買的。”
“我早就跟你說，東西要好，價格不是問題。”
“結果倒好，我家孩子玩了幾天你這東西，皮過敏，現在還休克躺在醫院里。”
“醫生那邊說，是因為你的雕刻品有毒！”
“他才兩歲，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告訴你，我要你陪葬！”
我試圖解釋，“我用的都是上等的天然金檀木，不會是這種。”
“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冤枉你？”
“你自己看看清楚，是不是你雕刻的東西。”
男人氣得臉紅脖子。
沈牧野說，“興許里面有誤會。”
他目看向我。
我仔細地看了下手中的雕刻，眉頭皺得更，
“是我做的，但這假的金檀木味道太明顯，紋路也不對，一看就能看出來不是天然的，我不可能看不出來。”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話好說？”
聞聲，沈牧野問我，“你確定是你雕刻的？沒看錯？”
我搖頭，“確實是我做的，但這木不對。”
“什麼對不對，是你做的就對了。”
“把這都給我砸了，看還敢不敢做這些黑心玩意。”
“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我有些著急，“這里面肯定有誤會。”
“我看誰敢？”
沈牧野冷冷地開口，把我護在了后。
“牧野。”
忽地，慢悠悠的聲音落下。
一位看上去年過六旬的老人緩緩走了進來。
沈牧野在看見老人的時候，眉心微蹙，“杜老先生。”
“這件事，我知道跟你沒有關系，今天，我只找。”
這位杜老先生看我時的目含著銳利，“我干孫子現在還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沈牧野的臉微妙地變了變。
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瞬間明白，這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