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手里還有點余錢的,可當初為了給厲寒年準備生日禮,卡里的十幾萬存款全部花了。
現在想想,真是不值,早知道就不給他買了,或者那時候出國就不該扔,白白浪費了十來萬。
季煙抿了抿,最后還是做了個決定。
拿出手機,給琳瑯灣一號別墅后面,那幢小別墅里住著的傭人打了電話。
接通后傳來的,是一個有些年紀的人的聲音,“喂,季小姐,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蘇姨,好久不見了。”
蘇姨是厲寒年邊的保姆,也是司機耿叔的妻子。
夫妻倆已經為厲寒年做事十幾年了,琳瑯灣那邊的大小事務都是蘇姨打理。
季煙有些尷尬,最后還是咬咬牙問了出來。
“您負責厲寒年別墅那邊的打掃和整理,我想問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絨盒子裝起來的手表?日期的話,大概在一個半月之前。”
把原本要送給厲寒年的那塊手表賣了,應該能夠回一點錢,雖然比起六十萬違約金來說是杯水車薪,但聊勝于無。
蘇姨聞言笑了,“原來那塊手表是季小姐您的啊,先生把它給我,讓我隨便理。
這麼貴的東西我又不好直接扔了賣了,好在您今天來找我,季小姐在公司嗎?我送過去給您吧。”
“不用了!我下班自己去拿就好。”季煙苦一笑。
原來厲寒年早就看到了那塊手表,但是把它給了蘇姨理啊?
也是,他們之間什麼關系?
不過是年男之間,互相需要的夜晚分罷了,既然要結束了,他邊自然不好再留下送的東西。
心臟莫名痛,但是季煙顧不上了。
需要錢!
下班,季煙忙不迭去了琳瑯灣,趁厲寒年沒回來,找蘇姨拿走了那塊手表。
這塊手表原價十六萬三千八,雖然剛買沒多久,包裝都是全新的,可磨泡,最后典當行還是只肯出價十萬。
男士手表季煙留著沒用,“十萬,轉賬吧。”
確認銀行余額后,才把自己的包和首飾都拿出來。
之前作為季氏集團的書長,吃的可以不好,但用的必須都是耳能詳的大牌子。
常言道人靠裝,如果你穿得不好,別人本不把你當回事。
雖說這道理不是黃金鐵則,可能些麻煩事兒,季煙都這麼做了。
是以,在季氏集團那些年正常收到的工資,和大部分白領一樣,用來買服、包包亦或者首飾,充門面。
至于秦流月給安排的那些首飾服,離開季家的時候沒有帶出來。
手表、包包和首飾,一共賣了三十七萬,但距離違約金還遠遠不夠,季煙想,要不要找悉的朋友借一下。
可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能聯系的人不多。
之前的同事,或多或工作上會有,借錢?不可能!
大學同學,高中同學,都有自己的家庭,花錢的地方很多,這時候貿貿然開口,只會讓雙方都難堪。
就在季煙踟躕失的時候,喬西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