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人都知曉,北越境多山地,且百姓生活貧困潦倒。
環境如此惡劣的況下,北越人的掠奪才會那麼強,他們好戰,不過是因為形勢所。
只是往年邊疆北越兵馬至多不過兩三萬。
想要在短時間集結十萬兵馬,談何容易?
如今對方突兀地冒出來,就是嚴廣海瞞報軍導致。
魏昌宏還要力保此人嗎?
今日早朝之前,徐京何一派的員,均已經做好了準備。
江南水軍在攔截到了魏家那一船鐵以后,消息傳給了徐京何,徐京何便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所以他才讓那夏萊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以運送尚方寶劍之名,來到了京中。
并且,至今未歸。
一旦今日魏昌宏在朝上拿不出來個明確的態度,或者示意底下的人開口,說軍中除嚴廣海外無人可用。
徐家的人,便會將夏萊推上去。
夏萊極擅用兵,在江南水軍中,便已是赫赫有名。
邊疆軍與水軍作戰方式不同,但方式可以改變,這等備將領之才的猛將難尋。
他不松口,此番夏萊必邊疆。
魏昌宏卻在此時道:“嚴廣海失職一事,待得邊疆戰事平息,圣上自會置。”
這是第一次,魏昌宏直接在朝上承認了嚴廣海失職。
“對于眼下的朝堂和邊疆來說,最為主要的事,都是擊退北越。嚴廣海乃戴罪之,此番若不能盡快將北越擊退,將……”
魏昌宏轉,那雙冷沉的眼睛,直接與徐京何的對上:“數罪并罰!”
這便是在給嚴廣海立下軍令狀了。
盡快擊退。
怎麼個盡快法?
嚴廣海失職在先,魏昌宏絕不可能調京畿營往邊疆援軍,京畿營一走,他就等同將京城讓了出來。
而京里的其他幾支軍隊,人數最多的當屬鎮北軍。
裴濟西與魏家、謝家都有舊怨在,不可能會在此時出兵。
繞來繞去,問題再次回到了施元夕的上。
大局當前,魏昌宏再如何,也絕不會在此時對施元夕下手了。
如今,是要讓心甘愿地進兵部,盡快造出兵。
魏昌宏直接道:“舊制不可違逆,無論如何,施元夕以子之仕,都是不合常理之事。”
“但,念在有經世之才,且通武制作,此番,可以破格進行調整。”
魏昌宏抬眸,掃向了那禮部尚書王瑞平,冷聲道:“按照國子監的規矩,既是考至甲優,便算是甲三級生了吧?”
盧祭酒道:“只是準甲三級,想要正式進甲三級,需得要通過晉升考試。”
章程如此,此前的規定也是這般。
不過按理來說,甲四級只需要考到了甲中,便能夠參與晉升考試。
而以施元夕之才……晉升考試也不過只是走個流程,晉升甲三級,應當是沒有半點問題的才對。
“特殊況下,當特殊理。”殿上,那位垂簾聽政,一直都沒有任何表示的太后,此刻終于是開了口。
魏太后開口,在這朝上所代表著的,便是小皇帝的意思。
“如今戰事吃,既然已經考至甲優,便等同于春闈二甲進士出,加上此番獻上了改制圖紙,有功在。”
“便許不必再參與晉升考試,直接進了甲三級。”
“皇上以為如何?”
小皇帝坐在了高高的龍椅上,睜著一雙大眼睛,迷茫地看著底下爭執不休的大人們。
他聽不懂什麼是甲三級,但他娘親離開前代過,讓他記得聽太后娘娘的話,要當個乖巧的孩子,這樣太后娘娘才不會用長長的指甲掐他上的。
他懵懂地點頭,輕聲道:“母后所言有理。”
國子監是學,同樣也屬于天子門生,天子的旨意,便是國子監最大的規矩。
這道旨意落下后,施元夕將直接過晉升考試,為了國子監甲三級學子。
春闈甲優的績進甲三,這是符合常理的,何況旨令已經下了,朝上自然不會有任何人反駁。
但是。
王瑞平回到了隊列中,神微沉。
國子監甲三級學子,在沒有進行結業考試前,也仍舊不能朝為。
那魏家,很大可能便用這麼一道理所應當的旨意,當是對施元夕的獎賞,讓進兵部研制兵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獎勵?
施元夕才學出彩,即便是魏家不開這個口,自己本就可以考進去。
如今所為,不過就是順水推舟罷了。
“皇上圣明。”魏昌宏不疾不徐地道:“改制子彈之事,還需要施元夕進了兵部協助,既是國子監生,便該義不容辭才是。”
好一個義不容辭。
直接將施元夕架在了架子上,這東西是改制出來也是遞給了上邊的,如今不來協助,倒還背上了罪名,為了的不是。
底下的員面面相覷,都覺得魏家不愧是魏家,到底是將人給利用得尤為徹底。
偏就在此時。
一個影緩步走至殿中,開口便道:“啟稟皇上,此事不妥。”
這個人的出現,朝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
包括了徐京何在,所有員抬頭,看向了出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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