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晚紅。
魏太后不會坐視不理,看著就這麼死了的。
自己本也還算聰明。
昨日行事之前,施元夕曾經提醒過,讓盡量留些金銀在手里。
不論在何,只要手里邊有銀子,日子都不至于難過到哪里去。
這般況下,便不用特地派人去照顧了。
岑嬤嬤在宮中份地位特殊,且能留在了宮中這麼多年,必然不會是個簡單的人。
眼下宮中人人自危,自然明白當以自保為重。
沒有得到宮外的消息,也不會貿然行事。
只要不面,對他們來說,便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反倒是這麼一鬧騰,給周瑛爭取了大把的時間。
魏家如今是一腦門子的司,宮里要清查,朝中也不得安生。
那位新任的兵部尚書,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自他進了兵部以后,連日以來都尤其熱鬧。
像錢侍郎這一類背后有人的員,他暫時不了,可一些小還是很容易的。
除了研制火銃的員和施元夕以外,許多員都遭到了罷免、停薪或者是直接問罪。
導致整個兵部的員,都被迫換了一茬。
改制火銃這邊,錢侍郎看得很,所以明面上看起來,顧安仲似乎不進來手。
可同在了兵部中,就不存在什麼能監守得住的。
顧安仲又是錢侍郎的頂頭上司,錢侍郎可以攔住底下的員,他們出去,卻沒辦法阻攔顧安仲過來查看進度。
而這位顧尚書就來了這麼兩次,接下來三天里,就發落了至三名參與改制火銃的魏家員。
這中間,羅明正行事果決機敏,且他將施元夕給的辦法用得是淋漓盡致。
稍微有點風吹草,就將事匯報到了魏昌宏那里。
一來二去,不僅得了魏昌宏的信任,還保住了他的兵部的職。
顧安仲沒有刻意為難他,卻在數次與魏昌宏的鋒后,到底往改制火銃這邊,安進了兩個自己人。
至此,兵部大部分的決策雖還是落在了魏家手中,卻也直接通過這種方式,打斷了魏家繼續壟斷整個兵部的腳步。
而不管他們如何折騰,全都影響不到施元夕。
在周瑛離開的第六日時,終于收到了周瑛讓底下的人傳來的消息。
周瑛到了冀州后,進展并不算順利。
尤蔚當初會選擇離開鎮北軍,就是不想要牽涉進黨爭之中。
周瑛要他做的事,卻也跟從前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他到底記著當年周瑛為冀州軍求的事。
而沒有一口回絕,也是因為近些年來,魏家行事越發猖獗了。
尤蔚也清楚,魏家一直對他這支冀州軍虎視眈眈,也好幾次想要將他拉下馬。
任由魏家坐大,對他和冀州軍也是沒有任何好的。
可到底是過不去心底這一關。
這就導致周瑛在冀州停留的時間比原本預計的要長,周瑛也擔心宮中的魏太后發瘋,所以才傳了消息回來。
施元夕看完信后,將信件燒毀,給周瑛寫了一封回信。
魏太后那邊爭取到的時間比較多,回程之事不用太急。
但尤蔚的態度,卻是需要盡快解決的。
時間對他們來說,也同樣重要。
兵部已經有所進展,突破子彈制造的事倒是還能拖延不時間,可沒有尤蔚參與,他們仍舊是個小作坊,能翻起的浪花實在有限。
好在,羅明正這一步棋,到底是起到了關鍵作用。
兵部管轄的事務眾多,冀州軍雖然是冀州駐軍,但也屬于兵部管轄的范圍。
苗易落馬,又換上了顧安仲以后,很多事超出他們的掌控。
京畿營今年的軍備被削減大半。
魏昌宏的意思,是打算將這一大半,平攤到了周圍的駐軍上。
首先定下來的,就是鎮北軍。
鎮北軍遭到針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先帝登基以后,鎮北軍手里的東西就沒有齊全過。
其次,便是以冀州軍為首的附近幾大駐軍。
羅明正將消息悄悄告知了施元夕,施元夕便直接讓周瑛把這件事給了尤蔚。
人在這世上,活著可不是全靠一口氣。
削減軍需,那便是真正到了他們的利益。
尤蔚自己能捱得住,也要過問底下的將士們的意思。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將領,不會連這個事都搞不清楚。
且這也是對他本人的考驗。
他能回絕了周瑛的提議,便說明此人是個有底線的人。
而此番軍備被削減,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挽救的辦法,那便是直接帶著近三萬人的冀州軍,投奔到了魏家麾下。
他若肯這麼做,魏昌宏絕對不會再冀州軍的軍備,說不準,還會對他委以重任。
施元夕做事都會給自己留有退路,他如果真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也有辦法對付他。
但不管如何,還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
這次消息傳遞出去后,周瑛的回信來得很快。
四日后,施元夕回到了府中,影三便將信到了的手里。
展開之后,信上只有四個大字:“事已辦妥。”
施元夕終于放下了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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